第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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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走光,苏棋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扑进了大夫人怀里,“母亲。”

大夫人想起临走时丈夫向她看过来的一眼,就忍不住心惊,丈夫从来没用那样的眼神看过她。看着次女哭的梨花带雨,她安慰道:“你父亲是见你姐姐刚归家,对她好点也是正常的。”

苏棋的手心被指甲伤的青紫一片,也感受不到疼。她记得母亲说过,那三套首饰将来是要留给她的,她低垂的眼里闪过一抹恨意。

“小姐,那管冰的王婆子说府里的冰不够用的,等过几日再拨给咱院子。”立夏站在一旁回道。

苏柳眼里闪过一丝讥讽,这府里的人真当她是三岁小儿那。

“春桃,你去把池子里那朵白莲花给我摘过来。”苏柳坐在亭子里,淡淡道。

春桃看了眼外面明晃晃的太阳,炽热的仿佛能把人晒化了一般,池子里的的荷叶都蔫了起来。现在去摘莲,她不待晒掉一层皮啊。

“小姐,奴婢还要给你打扇那,让立夏去吧。”春桃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让立夏打扇,你去,她们都笨手笨脚的哪有你伶俐。”苏柳笑盈盈地望着春桃。

春桃闻言得意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立夏,把扇子交给立夏后,跑进了阳光下。

苏柳懒懒地往下面丢着鱼食,水中的鱼儿,争先恐后地聚集在了一起,五彩斑斓的好不热闹。

立夏看着摇着小船穿梭在莲花中的春桃,眼里闪过一抹不忿,她春桃就一张嘴好。

“小姐。”春桃一张白净的脸上,满是汗珠。

苏柳低头看了眼对方手上的白莲,脸上闪过一丝不满,“这支开的太小了。”

春桃看了看手中这朵有碗盆那么大的花,这小吗?她扭头看了眼池子,好像自己手上这朵确实不怎么大。扭头又跑了出去。

“不行,这朵又太大了,放两日就败了。”

“不行,这朵又太蔫了。”

“不行,这朵颜色不够正。”

“算了,就这朵吧。春桃还是你办事称我的心。”苏柳接过那朵和之前第一朵没什么两样的荷花。

立夏眼里闪过一抹幸灾乐祸,心里骂了句,“活该”,只见春桃的夏衫已被汗浸透,头发黏在脸上,额头上汗津津的,仿佛洗过脸一般,只是双眼无神,仿佛快晕倒一般。

片刻后,苏柳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只见通体素净的长颈瓶里,插着一支纯洁无瑕、在风中摇曳的白莲。

瞧,这多么像苏棋啊。

“走吧,去锦苑。”苏柳站了起来,一转眼看到春桃,仿佛被吓了一跳,“你怎么如此衣冠不整的,算了,你回去吧,让立夏跟着我。”说罢,带着立夏走了出去。

春桃站在原地,看着在一旁撑伞的立夏,脸上浮现了委屈,原本应该是她贴侍候的,怎么变成了立夏,眼尾扫过这一地的荷花,她再也忍不住了,眼角顿时红了起来。

苏柳穿着一身青色的衣裙,显得整个人清艳无双,引得花园里的下人们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抹青色的身影。

刚踏进苏棋的屋子里,扑面而来一股清凉之气,回过神的苏柳打眼望去,只见整个屋子布置的清雅矜贵,屋子四壁挂着名家的画作,正堂放着一座绿松屏风,左边放着一座博古架,上面琳琅满目的玉器古董,角落里,放了三盆冰,由丫鬟打着扇子,冷气溢满了整个屋子。

苏柳的心顿时沉了下来,她屋子里不仅没有这些价值连城的古画和摆件,就连一盆冰都见不到,苏棋这里竟摆了三盆,那王婆子还说府里的冰不够用,真是可笑至极。

“姐姐,你来了。”苏棋穿了一身粉色薄纱裙,腰间缀着一块巴掌般大小绿莹莹的玉佩。

苏棋见苏柳望着她腰间的玉佩,脸上闪过一丝得意,“这是父亲让人送来的,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成色的玉佩。

“妹妹能否摘下让姐姐看一下。”苏柳双眼恨不得黏在玉佩上。

苏棋看到对方这副神态,心里忍不住鄙夷,让她看看也好,最好是跑到父亲跟前吵着闹着要。

苏柳伸手去接递过来的玉佩,在对方松手的一瞬间,她眼睛闪了一下,玉佩“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碎成了两块。

苏棋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她刚到手还没一个时辰那,就这样碎了,看着面前这个一脸无辜的人怒道,“你为什么要摔碎我玉佩?”

“我,我没有。”说罢,苏柳便小声哭泣了起来,掩面跑了出去。

“这是怎么了?”刚从春熹院走出来的大老爷迎面就看到长女哭哭啼啼的跑过来。

“父亲,我没有,我没有......”苏柳一副伤心至极,哭的快晕过去的样子。

“好好说话,到底怎么了。”大老爷看长女一副哭的连话都说不清的样子,忍不住呵斥道。

“父亲,我,我没有摔碎您送给妹妹的玉佩,我去接的时候,不知为何妹妹忽然就松手了。”苏柳拿帕子擦了擦泪,十分委屈道。

大老爷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原本就是背着长女偷偷地给次女送了块玉佩,“你妹妹去找你了?”

“没有,是我去给妹妹送荷花,妹妹拿出一块玉佩让我看,说是父亲给的。”苏柳抽抽噎噎道。

大老爷原本以为是长女无意发现的玉佩,没想到竟是次女拿出来炫耀的,他眼里闪过一丝失望。

以前府里就只有次女一个女孩,他恨不得捧在手心里,打小就把她抱在膝上,手把手的教导,没成想她竟如此容不下人。长女刚回来,自己稍微对长女关心了些,她竟如此小性,设计姐姐。

追过来的苏棋,一眼就看到苏柳竟然恶人先告状,她脸上的表情差点绷不住,“父亲,是姐姐,她摔碎了我的玉佩。”

“嗯,我知道了,就一块玉佩碎了便碎了吧。”即使这块玉佩是长女摔碎的,可次女这幅告状的样子,也太让他失望了,难道在次女眼里一块玉佩还比不了姐妹之情。

“算了,那块玉佩就当是姐姐摔碎的吧,姐姐在这给你赔礼了。”苏柳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

落在苏柳眼里,这幅姿态简直刺目至极,什么是“就当是姐姐摔碎的”?那本来就是她摔碎的。

“妹妹,我把父亲给我的首饰我都给你,你别生气了。”苏柳怯弱,一副委屈的做派。拿着帕子擦眼泪,隔着帕子看了眼苏棋难看的神色,她这还是第一次见苏棋脸上除了委屈,单纯,外的神色哪,真是令人十分喜悦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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