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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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世子看着一饮而尽后,倒在桌子旁昏迷不醒的女子。

“原来,你这般迫不及待地想要与我断干净。”宁世子手下是女子熟睡一般的面孔,如玉一般的脸,花一般的身段。

这般没有防备的姿态,宁世子眼底闪过一丝阴翳。

他抱起女子,女子腰间的玉铃铛哗哗作响。

床上的帷帘缓缓被放下。

苏瑛,迟早有一天,你会是我的人,我等着我们洞房花烛的那一天。一身白衣的宁世子站在床外面。透过一层帷帘看着女子安详的面孔喃喃道。

“表嫂,表嫂......”

“衡阳,宁世子的正妃是冯郡主。”苏柳被打趣的一脸羞赧,慎怪地看向面前的衡阳。

正准备说什么,心脏猛地一痛,她来不及想地按住了胸口,眉间微皱,不知为何,心中弥漫起一丝淡淡的伤感。

能嫁给他,她应是欢喜的,为何会这般。

一旁的衡阳没注意到苏柳的异常,“她是正妃又如何,这京城有谁不知,表哥心幕之人是苏姐姐你,表哥在慈宁宫那一跪,足以证明你在表哥心中的位置。”

平妃的位置是他在慈宁宫跪了一天一夜为她求来的,她该是极为满意的,可为何她总有种怅然若失。

“衡阳,你给我讲讲,我进京后与世子的事吧,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总是记得不大清晰。”

衡阳闻言,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我听表哥说你们在金陵早就相识了,归京后第一次相遇,是在侍郎府,据说当时姐姐你误把表哥当成了苏侍郎,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泪。”

“当时我也没想到他竟是早年诓我的赵子玄,这些我都知道,就是后面的事总是想不起来。”

“那日花灯节,苏姐姐你被拐子拐走了,表哥带着人翻遍了整个京城,才把你寻了回来。”

“花灯节是他救的我?”

衡阳见苏柳看过来,袖中的手猛地一紧,面色躲闪道:“我当时也在场,千真万确是表哥救得姐姐。”

“小娘子?”苏柳口中不由自主地吐出了一句。

衡阳一惊,“什么?”

苏柳回过神来,神色如常地摇了摇头,淡淡道:“没什么。”刚刚她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

看不清对方的脸,那声“小娘子”被男子唤的轻佻无比,他绝不可能是印象中的宁世子,那他会是谁?为何她记不得了,苏柳看向一旁的屏风,神思恍惚。

“苏姐姐,你定是上次掉崖,落下的后遗症,不要再想这些了,过几日便是我的及笄礼了。”衡阳话中一顿,望向苏柳满含期许,“那日,我想让苏姐姐你做我的香女。”

香女一般是女子及笄礼上请来的身份贵重,尤擅调香的贵女,在及笄礼上为女子调及笄香的人。

“这样恐怕会引人非议,我听说你的香女原本定下的冯郡主。”苏柳看向衡阳,脸上闪过一丝不妥。

“那有何妨,我不喜欢她,若是她做我的香女,那我的及笄礼可不让人呕心死。”衡阳拉着苏柳的手臂,撒娇道:“就当是为了我,苏姐姐你就应下吧。”

苏柳被纠缠的没法子,只好颔首应下,等衡阳离去的背影消失在她的目光中,她唇角的笑意这才散去。

她轻轻抚上胸腔那颗跳动地心,难道真的因为上次落崖的缘故,为何她对宁世子总是亲近不起来,可心中那股炽热的情感好似无处安放一般。

她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真是想多了,她与赵子玄早在金陵就已相识,他又屡次救她,她在这中间心系于他也是理所应当。

抬眼间,满室的聘礼,和那身颜色与正红相近的锦红嫁衣,他为她做到这一步,已经可以了。

婚期是冬至那日,那日好像有什么人要回来,她为何会突然冒出这样的心思,苏柳揉了揉额角,最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她因为要嫁人了,晚上没有休息好?

窗户边吹来一阵风,腰间的玉铃铛传出一阵阵悦耳的响声,弥漫了室内。

“红烟,这玉铃铛是我从哪得来的?”苏柳看向手中晶莹剔透的玉铃铛,这般玉色,绝不是外面首饰楼里寻常的东西,自她醒来,这枚玉铃铛就已悬在她的腰间。

“回小姐的话,奴婢记得是从您落崖归府后,才多起来的此物。”红烟思索了一会儿,恭敬道。

“那便戴着吧。”苏柳说罢,放下了手中的玉铃铛,不知为何,她看到这玉铃铛,心中总是一暖。

此时千里之外。

“主子,皇后被禁,苏姑娘将在不日嫁与宁世子为平妃。”暗卫禀告道。

过了良久,站在窗户边巍然不动的黑衣锦袍男子才缓缓道:“回京。”

“衡阳竟然出尔反尔!”

“郡主勿怒,这京城除了您还有谁能调出最高品级的及笄香,衡阳郡主此举,明显是想抬举苏姑娘。

可这苏姑娘未必能承受住,毕竟香女那日调的香,关乎了及笄礼的成功与否。”白芷递上了一盏茶,看向一旁一脸怒意的冯霜儿安抚地道。

“话虽如此,那终究不保险,我决不能忍受她的风头盖过我,当初若不是表哥去慈宁宫执意要给她一个位份,此时的她不过是一个贱妾,拿什么和我争。”冯霜儿接过茶,轻抿了一口。

白芷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可苏姑娘身边如今有世子的人,若是被世子察觉......”

“无妨,那日只要她没有到场,我看衡阳到时候如何收场。”冯霜儿看着手上嫣红的凤仙汁花染就的指甲,眼底浮现一股阴沉。

及笄礼那日是女子一生中的大事,到时候京中凡是有些地位的都会莅临,若苏瑛在那日没去,无论是什么原因,恐怕都堵不住悠悠之口。

及笄礼那天没多久就来到了。

大厅中坐满了人。

“这香女怎么还没来啊。”

“是啊,到底是在那粗鄙地方长大的,哪知道今日及笄礼的重要性。”

“如今都已经这个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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