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1 / 2)
番外(四)
睽违一年,凌容与等了盛欢许久,帝后两人自是放纵且肆意。
这御干宫的水喊了一整夜,最后盛欢被凌容与抱去净室清洗时,已经完全睁不开眼,迷迷糊糊间,索性任其施为。
净室中,不免又是上天入地、翻来覆去的一番折腾。
待真真正正完全清洗完毕,新帝怀中的美人儿已是粉面酡.红,哭得梨花带泪,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待男人一脸餍足的抱着她回到榻上准备入睡,躲在寝殿间喊了一整晚的小奶猫,嘴里犹在呜呜咽咽。
那带着江南软音,娇甜又妩.媚的细碎泣诉声,教人听得怜惜又心疼。
娇.嫩雪白的肌.肤也因久违的轻狂,布满朵朵红花,似盛开的花田。
大掌轻轻摩.挲,男人嘴角噙着温柔至极的歉意,将人揽进怀中,自后拥抱,在她耳畔与后颈,落下细细密密的啄吻。
凌容与眉头微蹙,不舍的摸了摸盛欢,捧起她的脸,在白净的额间虔诚地印下一吻,又在微亮的烛光下看了她的侧脸好一会儿,才终于沉沉睡去。
……
翌日。
盛欢醒来时,只觉得自己浑.身.软.麻酸疼,仿佛骨头都散了一般。
没多久,她便察觉到自己被人自后紧拥在怀。
男人宽阔厚实的胸-膛靠在她的背上,大掌搁在他最爱的细腰。
盛欢意识逐渐清晰的同时,原本就残留着几许妩.媚桃花意的脸颊,更是骤然爆红。
外头早已天光大亮,日上三竿,凌容与不上早朝便罢,居然、居然就这么抱着她一整夜。
盛欢咬着嘴唇羞涩不已,挣扎着想与他分离,揽在腰间的手收倏地收得更紧。
不可言喻的危险亦在宁静的早晨,悄然袭来。
“怎么了?”男人早晨刚醒来的声音,低沉且极富磁性,听得盛欢耳根又是一阵烫麻。
原本烫红的脸颊,热度更盛。
“你,你怎么能,一整夜都……”盛欢支支吾吾,羞得说不出口。
凌容与眯了眯眼,薄唇轻轻碰了碰她红欲滴血,圆.润可爱的耳垂,低低一笑:“昨日欢欢不是说,将来还想再给壮壮宁宁添个弟弟或妹妹?”
男人低哑的嗓音揉着餍足而慵懒的笑意。
他看着盛欢越来越红的侧脸,心里可说软得一榻胡涂,忍不住轻轻允咬住她的耳垂,眷恋摩挲。
凌容与嘴角挑起一抹满足的笑容,胸-膛震出幸福而又愉悦的轻笑:“这样……比较容易怀上孩子。”
盛欢:“……”
我信你个鬼!
盛欢听见男人坏透了的胡话,白.嫩小巧的脚趾瞬间羞耻得蜷曲起来。
龙榻在两人到净室时就被整理干净,但凌容与将人抱回榻上之后,没止住那压抑了一年的念想,又与之亲昵一番,如今依然满室甜腻浓香。
凌容与垂眸凝视着怀中的小娇儿半晌,见她羞涩不已,心中一阵柔.软,一边低笑,一边哑声呢喃:“不如再来……”
“不行!等……”
美人儿的未尽之语,很快就消散在几许细软的轻哼声中。
头一次没上早朝的新帝,愉悦而充满宠溺的浑厚笑声与小奶猫那细碎的呜咽声,再次自寝殿内传出,候在寝殿外大半晚的周正与如意,相视一笑。
一人转头吩咐御膳房可以将菜肴端上,另一人则吩咐赶紧再备上热水。
帝后两人又在龙榻上腻了半晌,凌容与才喊了热水,再次抱着盛欢起身到净室中浴沐一番。
盛欢登时就后悔自己昨日将双生子送到奶娘们那。
她就不该对凌容与心软。
这一世,她的夫君总是见她心软便得寸进尺。
但想起昨日的畅快淋漓、琴瑟和鸣,被折腾了一夜的美人儿,心中虽然满满羞涩却是更多的欢喜。
仅管凌容与之前跟她保证过,不论她身段变得如何,他都喜欢,但盛欢心中还是有些担心。
可昨日两人缱绻之时,他的每一个吻、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无比的珍视,好似他得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
盛欢感受到了极致的温柔与珍视。
凌容与确实用行动来证明,他的当初的承诺并非虚假,只是说来哄她开心。
思及此,盛欢虽然累得想咬他一口,却在男人细心的替她整好衣裳之后,忍不住环抱住他,在他俊美如玉的面颊上甜甜的亲上一口。
“说好了,过两年再给壮壮和宁宁添个弟弟妹妹,不许骗我啊!”盛欢嘴唇碰在他脸颊上没离,娇娇笑道。
凌容与眼帘微微低垂,墨眸掠过几许复杂。
当初他以为盛欢有了两个孩子便没心力再想第三个,没想到她居然如此喜欢孩子。
可自己早就服下了避子丹,这该如何是好。
他见小娇儿笑得如此欢喜,终是不忍告诉盛欢两人将来可能不会再有孩子。
※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如今两个小奶娃才刚近一岁,宁宁已经能跌跌撞撞的走几步路,壮壮也能扶着东西站起来。
距离凌容与复生的五年时限也快到了。
盛欢虽觉得凌容与身子已与常人无异,但越接近原本大限的日子时,却仍不受控的紧张起来。
晚上睡觉时,盛欢怕吵到凌容与,所以双生子们大部份的时间还是由奶娘们顾着,每隔几天才会抱过来和帝后同眠。
帝后感情极佳,几乎日日缱绻难分。
盛欢这几日陪孩子们玩时明显的不专心,就连如意都看出来了。
“娘娘近日没什么精神,用膳时也吃得少,可是身子哪里不适?”如意担心道。
盛欢看着两个在寝殿内爬来爬去的小娃儿,淡笑道:“没有不适,就是近日身子易乏。”
如意闻言,眼神顿时微妙起来。
“那奴婢去请何太医过来给您把平安脉。”
盛欢听见如意要请何太医,瞬间明白过来,忍不住笑睨了她一眼,“不用,月信才刚走不久,哪来的孩子。”
如意不以为然的笑笑,她与盛欢还在江南时感情便好,忍不住撒娇道:“那可不一定,之前娘娘怀上太子和公主时,那时也是如此,娘娘就让奴婢去请何太医或钟太医过来把一把平安脉罢。”
自从孩子们不再天天与他们同睡之后,她和凌容与的确放纵了一段时日,盛欢的确也有点担心自己又会怀上孩子。
盛欢弯唇弯弯的看着宁宁和壮壮,耳根微红,道:“还是请我兄长过来就好。”
如意知道她家小姐脸皮薄,也不坚持了,就只是摸摸喜脉,赵杰虽不熟悉妇科却也不至于摸不出来。
之前盛欢怀上双生子也是赵杰头一个摸出来,其他两位太医反倒摸不出来。
赵杰很快就被请了过来,他听见如意说皇后娘娘这几日的情况,甚至言语之间无一不在期待皇后能再次传出好消息,始终沉默不语。
凌容与服了避子丹,盛欢自然不可能有孕,平安脉一切正常。
盛欢虽然早就知道自己不可能这么快有孕,但见兄长没摸出喜脉,精致绝色的眉眼不免浮现几缕失望。
“娘娘很喜欢孩子?”赵杰没错过妹妹一闪而逝的失落,沉声问道。
两人此时就在御干宫大厅,太子与公主一站一爬。
宁宁在娘奶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走着,壮壮则自己一个人爬得极为欢快,此时已经爬到盛欢脚边,扯着她的宫裙,笑呵呵的看着她。
那纯粹可爱的笑容,看得盛欢心都融化了。
她弯腰抱起壮壮,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兄长,“喜欢。”
盛欢看着儿子女儿时,眉眼间尽是为人母的温柔与慈爱。
赵杰看得出她是真心喜欢孩子。
当初凌容与要服用避子丹时他就有劝过,可凌容与却坚持服下。
他实在太害怕盛欢再怀上孩子。
他不是怕孩子和自己争宠,他是害怕每生一次孩子,盛欢就得在鬼门关走一遭。
那种对生命无力,完全无法掌握的感觉,在盛欢生双生子时,早已在凌容与心中肆意生长,将他勒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每生一次他就得赌一次,他不想赌。
“皇上他……”赵杰沉吟片刻,欲言又止。
上次他将凌容与背着盛欢喝参药的事,如实告诉她之后,隔两日他就被凌容与叫了过去。
凌容与严厉的与他再三交待,往后切莫再随意将他的事透露给盛欢。
赵杰当下虽然答应了凌容与,但此时此刻看到妹妹这么期待新生命的模样,却又动摇起来。
“皇上他怎么了?”原本和壮壮鼻对鼻,玩在一块的盛欢抬起头,看向赵杰。
……
凌容与觉得自己早晚会被赵杰害死。
他决定明天就下旨赐婚,让清河出宫自立公主府,尽快将这个祸害带回公主府不要再让他进来皇宫。
盛欢得知他服用了避子丹之后,已经不理他好几天,甚至直接带着孩子们搬到御干宫偏殿。
她真的很喜欢孩子,甚至想过许多次,将来壮壮与宁宁们跟弟弟妹妹玩的情景。
盛欢这次的生气非同小可。
御干宫在大热天里燃起地龙,凌容与甚至因为身子异常冰冷,得再像初重生时那样披着厚重狐裘,抱着手炉才挨得住彻骨冰寒,如此模样上朝必定引起轩然大波。
凌容与因而连续三日告病不上早朝。
这三日,他几乎日日都到偏殿,在站寝殿门口求哄盛欢跟他回去,甚至将自己为何要服下避子丹的缘由都告诉她。
偏殿没有燃地龙,凌容与却每每一站就是一整日,可饶是如此,盛欢还是气了他整整三日。
最后还是在如意哭着跟盛欢说,皇上已经病得下不了龙榻,要她不要再与皇上置气,盛欢想起凌容与大限在及,才惶恐的赶回御干宫正殿。
盛欢并不是气得再也不能原谅他,她只是气凌容与每次答应她的事都做不到。
这样会让她害怕自己总有一天也走上裴皇后的后尘,他总有一天也会违背诺言再开选秀大典。
盛欢赶回到寝殿中,见到几名御医围着凌容与。
御医们个个眉头深锁,交头接耳中尽是皇上忽然顽疾、皇上病重,还说凌容与身子里那股不知明寒意,若再不能制控住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赵杰也在其中,见到盛欢,立刻上前,“皇上旧疾复发,请皇后娘娘暂且莫要与皇上置气。”
他见到凌容与病重至此,也后悔那日将避子丹一事告诉自己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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