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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
容远惨叫一声,抱着脑袋,感觉这次头上真的要被帕特留斯敲出包来了
“老师我就是跟他开个玩笑,你打这么重干什么”
“混蛋拜托你给我看看开玩笑的场合”帕特留斯用比他还大的声音怒吼“别人在诚心诚意地跟你道谢,你却拿他重要的家人说笑这种事,就算是说说也不行教养呢啊你的教养呢给我道歉”
“但是老师,是他自己先信口开河,胡乱承诺他根本做不到的事情啊”容远拖着声音慢悠悠地抱怨说。
原本还为他刚才的话而有些生气的维诺一愣,抬头一看,见那青年还在揉着额头,很疼的样子,但从手掌下瞥过来的眼神却显得十分凉薄。
他声音中也沁着凉意“任何这种话,是能随便承诺的吗”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用别人的家人去考验他的决心和诚意这种事就算只是想一想也是错的道歉”帕特留斯威风无比地吼道。
“好吧,我道歉。”容远最后还是决定退让一步,他挥挥手说“抱歉了,小朋友我刚才随口乱说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虽然他的态度还是有些不认真,但容远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让帕特留斯很满意了。他点点头,刚刚心中产生的悸动和疑虑也消散了。
算了不管他以前是什么人,现在都一样是我的学生我一定要尽心尽力,把他引到正道上来不然的话
帕特留斯想像了一下黑化的容远飘在空中张狂大笑,无数陨石火雨般从他身边降落,地面化为一片火海,人们被杀得血流成河,失去父母的孩子正放声大哭
那样悲惨的场景让帕特留斯觉得肩膀似乎都微微一沉,深感自己责任重大。
“不,是我错了。我不该做出如此轻率的许诺。”
维诺小脸严肃地说,他带着弟弟再次朝着两人一拜,大声说“两位大人的救命之恩,维诺感激不尽。今后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回报二位但是”
他回头看看弟弟懵懂的脸,又看向容远,认真说“这是我唯一的家人,我的弟弟维德。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因为任何事、去伤害他”
“应该的。照顾、保护好自己的家人,是一个男子汉应该做的事。”帕特留斯微笑道“至于回报你能记得今日的恩义,今后也能同样去帮助有需要的人就行了。若你将来能成为一个正直的人,就是对我们最好的回报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眼角的余光去瞥容远。
容远茫然回望,眨了眨眼睛。
这是在暗示我吗是在暗示我吧
不可能
我已经很正直了啊这屋子里哪个人不是我救的
那就是在给我灌鸡汤
不会吧,不就是跟这小子开了个玩笑吗
算了算了,无视无视
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就是啰嗦
唉忍忍吧
老头子真烦
容远若无其事地左右看看,装作没看到帕特留斯的眼神,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很自然地走出去了。
帕特留斯
刚刚那是嫌弃他的眼神吧是非常嫌弃他的那种眼神吧
这个臭小子
容远走到屋外,随意活动了一下身体,在大树下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大青石躺下来,双手垫在脑后,悠然地看着天空。
微风徐徐,阳光正好。
与生命禁区那样万里无云的苍穹不同,走出禁区以后看到的天空中,总是会飘着或多或少的白云。映着明暗不同的光,云朵呈现出万般奇异的图像,有的如山峦,有的如宫殿,有的如海浪,有的如飞羽。有时让人不自觉地去想像,那里面是不是藏了什么奇妙的世界。
但是当然是没有的。
云是大气中的水蒸气过饱和,水分子聚集在空中的微尘周围,液化变成水滴或者凝华变成冰晶,混合组成的可见聚合物。云朵千姿百态的外观,来自水滴和冰晶对阳光的散射作用。
一段话忽然自心底浮现,容远无趣地撇了撇嘴。
无趣的知识又增加了。
自从醒来以后,这种乱七八糟的知识点总是会不期然地冒出来,让他迅速地理解了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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