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忍不住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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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女子总是要成亲的,若熬成了老姑娘,亲事必会受阻。

她与顾辞心意想通,可两家之间却隔着重重障碍。

这都是源于当年的一桩旧事。

当年尚书府陈家有一对姐妹花,皆是绝世佳人,一个是嫡女陈琳琅,一个是庶女陈锦婉,不是同母所生却胜似亲姐妹。两姐妹同时议亲,嫡姐陈琳琅议的是国公府公子陆阳明,庶妹陈锦婉议的是崇德侯府的世子顾魏。

姐妹同时出嫁,结果路上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轿子抬错了,导致她们嫁错了郎君。

陈琳琅嫁给了顾魏,而陈锦婉却嫁给了陆阳明,顾魏喜欢的本就是陈锦婉,到晚上洞房才发现娶错了人,自然不乐意,要求将新娘子换回来个,各归各位,可陆阳明却直言,已经入了洞房断没换的道理。

最后,只能将错就错。

国公府这边,陈锦婉与陆阳明琴瑟和鸣,是上错花轿嫁对了郎,可崇德侯府那边,陈琳琅与顾魏两看相厌,是上错了花轿嫁错了郎。

但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挽回。

但国公府有陆太后保,最后,景昭帝保留了崇德侯府的爵位,却让顾家迁到了江州,彻底远离京城。

两家的事情当年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此事不难打探。

见陆霜飞静默不语,陆宗元便道“姐,我们虽说也叫了顾辞几年表哥,可如今的局面却是,他在江州,你在京城,且不论两家之前的旧怨,就这千里的距离你就跨不过,爹娘和大哥不会准许你远嫁江州,更不会让你给姨母做儿媳,姨母对当年的事本就怨恨异常,你真嫁过去,受苦受罪的便是你”

别看陆宗元整日没个正形儿,可事关亲姐的终身大事,看的还是挺明白。

但她就是放不下,也忘不了。

她自小倾慕的便是表哥,而表哥对她同样有意。

他们年年都在通信,而且,今年的书信明显比往年更频繁。

他信中说了,很快便要来京城。

或许,他们之间并非只是死局

杨潇伤的那样重,楼君炎原以为杨家会找他麻烦,可国子监一片风平浪静,学正和祭酒更是严厉禁止议论此事。

楼君炎便彻底安心,后面又找了时机将流江治理方案交给了秦守正,便在国子监好好扮演一个勤勉好学的监生,静等机会。

除了耳边时常有个蚊子嗡嗡叫,教他委实有些生烦。

一个男子竟比女子还聒噪

也是没谁了。

过了几天,杨潇做的混账事终究还是传到了景昭帝耳中,杨潇已自食恶果,躺在家里下不了床,而杨家和国子监皆心照不宣,没将事情闹到圣前,景昭帝自然睁只眼闭只眼,落得个清净。

此刻,景昭帝身穿五爪龙袍,威仪端坐于御案,批阅完奏折,忽然开口“杨家小儿闹出这么大的动,又吃了暗亏,是为了恐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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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潇仗着家里如日中天,整日里胡作非为,横行京城,这次竟然害人不成反害了自己,着实有点儿意思。

太监孙忠躬身,尖声尖气地道“回陛下,听说是个新来的监生。”

孙忠小心翼翼地提醒道“陛下,你忘了前段时间,阁老大人入宫跟您提过一次,他举荐了一个江州举人进国子监。”

景昭帝恍然大悟“楼君炎”

“对,就是他。”

楼君炎这个名字甚是耳熟,景昭帝记得应该还从何处听说过,只是一时想不起,便作罢。

“陛下,阁老大人求见。”

“宣。”

秦守正走了进来,整个人神采奕奕,如瞬间换发了勃然生机,竟不显丝毫老态,恭敬地跪在地上行了礼

“老臣参见陛下”

“平身。”景昭帝狐疑地看向他,“阁老何事如此高兴”

秦守正捻了捻略微发白的胡须,随即将拢在袖中的东西顺了出来,递给景昭帝面前,孙忠见君臣即将商讨国家大事,当即便躬身退了出去。

“陛下,这法子能彻底治理流江水患,一劳永逸。”

秦守正看着景昭帝,激动道,“这般奇伟瑰宏的水利工程恐怕千古难见,若真能成功,千秋功绩不亚于秦岭长城,流江水域宽广,横贯南北,既能解决流江水灾,又能将流江之水利用于农田灌注,又能引至北岭那片旱地,这于百姓于国皆是天大的好事。”

景昭帝闻言,沉吟道“可曾算算过人力物力,以及国库是否充盈,能否支撑这般浩大的水利工事”

秦守正僵了一下,略有些迟疑“大晋最不缺的便是人和物资,可这国库的银子确实有些捉襟见肘,早些年,大晋与北漠年年征战的确耗费了不少,流江水患,北岭干旱,这也是撒出去不少银子。”

秦守正本想提议惩治,以此谋取存银,可水至清则无鱼,京城世家大族又是盘根错节,稍有不慎便会引起更大的乱子,甚至动摇国本,只能打消此念头。

提高赋税,增加百姓负担,亦是不可取。

士农工商,唯商最富。

脑子里打了个转,秦守正动了动嘴皮子,倒底是将最后一个念头吞回了肚子里,商户乃大晋经济命脉支撑,若冒然而动,后果亦是不堪设想。

“看来,阁老也没什么好办法解决银子的事”景昭帝淡淡地看了一眼秦守正,面目威严,视线移到那叠稿纸上,不知在想什么。

“老臣无能。”秦守正低头。

秦守正擦了擦汗,回道“这法子的确不是老臣所想,老臣不敢居功只是交给老臣图纸的人,更不想显露于于人前”

“哦”景昭帝饶有兴致道,“为何”

“天纵英才,过则易损陛下,忘了范世成是如何死的”

景昭帝拧眉。

“那个人是谁”

秦守正自然不可能在景昭帝面前故作神秘,躬身上前,低声说了一个名字。

又是这个名字

景昭帝眼中划过一抹精光,沉声道“范世成已死,治理流江之事,暂时也找不到能接替范世成之人,此事暂且搁浅。烦请阁老在此之前,想想这几百万两的白银该从何处出”

“是。”

秦守正默了默,知道景昭帝已是铁了心要解决流江水患的事,当年重用范世成便是如此缘由,只是范世成死的太早了。

景昭帝的皇位来路不正,伴随着血腥残酷,可他又力求与尧舜汉武比肩,此等能增加他万世贤民的事,怎能轻易放过

功过是非,孰对孰错,皆由后世而定

秦守正退出御书房时,景昭帝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年后即将开恩科,今日与阁老商讨之事,暂不外宣”

“是。”

秦守正身躯一震,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景昭帝,躬身退出了殿外。

陛下这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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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守正僵了一下,略有些迟疑“大晋最不缺的便是人和物资,可这国库的银子确实有些捉襟见肘,早些年,大晋与北漠年年征战的确耗费了不少,流江水患,北岭干旱,这也是撒出去不少银子。”

秦守正本想提议惩治,以此谋取存银,可水至清则无鱼,京城世家大族又是盘根错节,稍有不慎便会引起更大的乱子,甚至动摇国本,只能打消此念头。

提高赋税,增加百姓负担,亦是不可取。

士农工商,唯商最富。

脑子里打了个转,秦守正动了动嘴皮子,倒底是将最后一个念头吞回了肚子里,商户乃大晋经济命脉支撑,若冒然而动,后果亦是不堪设想。

“看来,阁老也没什么好办法解决银子的事”景昭帝淡淡地看了一眼秦守正,面目威严,视线移到那叠稿纸上,不知在想什么。

“老臣无能。”秦守正低头。

秦守正擦了擦汗,回道“这法子的确不是老臣所想,老臣不敢居功只是交给老臣图纸的人,更不想显露于于人前”

“哦”景昭帝饶有兴致道,“为何”

“天纵英才,过则易损陛下,忘了范世成是如何死的”

景昭帝拧眉。

“那个人是谁”

秦守正自然不可能在景昭帝面前故作神秘,躬身上前,低声说了一个名字。

又是这个名字

景昭帝眼中划过一抹精光,沉声道“范世成已死,治理流江之事,暂时也找不到能接替范世成之人,此事暂且搁浅。烦请阁老在此之前,想想这几百万两的白银该从何处出”

“是。”

秦守正默了默,知道景昭帝已是铁了心要解决流江水患的事,当年重用范世成便是如此缘由,只是范世成死的太早了。

景昭帝的皇位来路不正,伴随着血腥残酷,可他又力求与尧舜汉武比肩,此等能增加他万世贤民的事,怎能轻易放过

功过是非,孰对孰错,皆由后世而定

秦守正退出御书房时,景昭帝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年后即将开恩科,今日与阁老商讨之事,暂不外宣”

“是。”

秦守正身躯一震,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景昭帝,躬身退出了殿外。

陛下这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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