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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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歉疚道“是弟子的过错,弟子昨夜受了风寒,肚子有些着凉,所以”

“行了行了。”

佛祖尚且在上,谈论这般出恭俗事实属不妥,老和尚便扬手打算了小和尚未说完的话。

德清躲在佛堂后面,看着小和尚远去,想到可能好几天都不能见到他,情绪瞬间有些失落,晚上也辗转

反复顺不着,不仅如此,她觉得自己生病了,得了相思病,不仅心里疯狂地想着小和尚,就是她的身子也甚

是想念。

空虚,寂寞,奇痒难耐,总想着有什么来填补。

几欲逼的她发疯。

这一切,在三日后,小和尚来后山与他幽会,才稍微得到疏解。可相聚总是短暂的,德清疯了般与小和

尚搂抱在一起,仿佛只有这样,她才不必经历这几日的折磨。小和尚离开后,德清神清气爽了一天,然后身上又开始发痒,尤其是难言的地方,痒的更是厉害,令她

坐卧难安,整个人暴躁狂乱,可她扒了裤子仔细检查了一遍,并没有任何异常。

心稍安。

过了三天,小和尚又来后山找德清,看着她那副欲求不满的样子,不动声色地冷笑了声。

德清只顾解决自己的需要,哪里看到小和尚嘴角不经意的冷笑,身体的瘙痒,因着着小和尚的到来而得到

缓解,这一次,却并未因为小和尚的离开,而发痒。

小和尚依旧三日后来找德清,德清欢天喜地与他欢合。

可这次回去后,她的身子又开始发痒,比前两次痒了十倍不止。

但德清扒了裤子,也没看出任何问题,心底到底存了一丝疑惑,曾经养过那么多面首,从没出现这种情

况,为何与小和尚在一起,却出现了这种诡异的事情。

她忽地想起勾栏院子的女人,若是接客多了,稍不留意,便会染上一些不干不净的花柳病,终生就此毁

了,甚至可能丢到性命。

就是害怕搞垮身体,她向来找的都是稚嫩年轻的少年,保险起见,公主府还有专门的医者为那些面首检

查身体,可这个小和尚,原想着佛门之人,年纪又不大,总比那些俗世男人干净。

如今想来,却是她错了。

“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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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清一把将桌上的茶壶扫落在地,内心愤怒的要命,可偏生身子奇痒无比。

不惜用手去抠挖抓挠。

庆云庵的尼姑们听到德清屋内各种奇怪的声音,对她浪荡的本性素有耳闻,又因着她不讨喜的个性,无

一人上前询问。

德清不知自己是如何熬过这三日的,等再见到小和尚时,本意欲质问他,却沦陷在他充满力道的身体

里。

所有的难受与痛苦,以及深深的欲念都得到缓解。

“臭和尚,你是不是”

话未问完,德清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插在自己腹部上的匕首。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下一刻,小和尚拔出匕首,鲜红的血液顺着刀尖滴在地上,他的神情漠然而冷戾,眼中也没任何,

说他此刻由佛化身为魔,亦是不为过。

“贫僧不杀生,不会要公主的性命。”

德清捂住腹部,手指早已被鲜血染红,怨毒地盯着小和尚“为何要害我第一次是我用了下三滥的手

段逼你就犯,可后面,虽是我引诱,你难道就没有沉溺其中”

小和尚看着德清,眼里染上哀痛之意“贫僧是李长生的哥哥。”

德清怒吼“李长生是谁我又不认识他”

“这才几个月,公主就忘了他。”小和尚提醒道,“长生是个伶人,他死了,死在了公主府。”

德清终于想起来了。

最后因秘药吃的太多了,七窍流血而亡,好像被扔进了乱葬岗,原以为他没有亲人,却有个当和尚的哥

哥。

“公主好男色,却不把他们当人看,你终究也会在男色上浮沉,最后苦不堪言,死于此。”小和尚悲悯地看了一眼德清,“你的病已经到了晚期,药石无医,任你寻遍天下神医,也无济于事。”

德清恨毒了这个小和尚,满目怨恨“果然是你你将病转移到我身上,我痛苦,你就会好受吗”

她受病痛折磨,他也不会好过。

“贫僧没有办法,公主喜欢男人,贫僧只能用这种方式接近公主,以身伺魔,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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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贫僧本就没打算苟活于世。”

小和尚抱了必死之心,说完,便纵身跳入了悬崖。

抬眸,淡淡地看向德清,忽然笑了。

德清呆住,没想到小和尚笑起来如此好看,也如此决绝。

那一抹笑,转瞬即逝,小和尚坠入了无边地狱,在粉身碎骨之前,他似乎看到了长生,他可怜的弟弟,

他也不是寺庙里念经的小和尚,而是李长生的哥哥,李长安。

爹娘给他们取名长安,长生,便是希望他们能够一世长安,长生到老,远离病痛苦难,爹娘的愿景是美

好的,可现实却是残酷的。

李家真的太穷了,家徒四壁,爹早早就劳累去世,只留下了体弱多病的娘和他们兄弟,娘拉扯他们长

大,实属艰难,常常是吃了上顿便没下顿。可长生却总是剩下那丁点儿吃食,硬塞给他,还说自己是弟弟,

吃的比哥哥少,不饿。

他们住的偏远而闭塞,没读过书,又没学过什么手艺,他听说寺院能让他吃饱,便去做了和尚,寺庙虽

是清苦之地,可香客们给的香油钱很多,他便偷偷地挪用一丁点,就是这么一丁点便能改善娘和弟弟的生去年,长生突然告诉他,自己有幸进了戏班子,学成之后,他就会成为红遍大江南北的名角,到时他们

就再也不缺吃喝,哥哥也不必当和尚,续起头发还俗,以哥哥的好样貌,定能取上个好姑娘。

他还笑话他,以貌取人,分明是那些品行不端正的男子才会做的事,好姑娘怎能轻易因为男子的外貌就

看上他,而嫁给他呢。

一眼全凭样貌看对了眼,才会两心倾许。

未来的期许是美好的。

可最后,他们谁也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一种女人,有着尊贵的地位,也有夺人性命的权利,更

是视男人于玩物,生杀予夺,长生头一次登台演出,就遇到了德清公主这个恶魔,她已经有了那么多的面

他那样小,只是个十几岁的稚嫩少年啊。

直到长生死后,他才得知他的消息,难怪他那么久都不来寺庙见他,原来是被困在了公主府,娘亲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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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熬干了最后一滴血,油尽灯枯,撒手人寰。

他入佛门,佛告诉他,要向善,要普渡众生,可他们的日子已然如此凄苦,佛为何没有渡他们呢。

他做了和尚,却不是个摒弃俗世凡尘,耳根子清静的和尚,他想要还俗,想要娶亲,更想跟亲人安度晚

年,但这些全都成了奢望。

他们都死了。

佛不能渡他们,也不能渡自己,那便自己化身为魔,向魔鬼报仇。

他没有权势,没有能力,动不了尊贵的公主,只有这副残躯,以身复仇。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下了多大的决心,同那些青楼染病的女人欢好,又是忍了多大的恶心,学习如何取悦

女人,如何让女人获得快乐。

本来打算先还俗,再去报仇,没想到德清竟被发配到对面山头的尼姑庵,一切进展的比他想象的要顺

利。“长生,哥哥替你报仇了。”

脑浆迸裂,鲜血四溢,一生就此终结。

但他如愿了,他报了仇,成功让一国公主活得人不人,鬼不鬼。

德清被守山的御林军找到时,正衣不蔽体地倒在血泊中,公主的尊严尽丧,不过以她的所作所为,早就

没有个当公主的样子了。

命是救了回来,诚如小和尚所说,他不会要她的命,那一刀没有刺中她的要害,却因施救不及时,流血

过多,彻底伤了女子根基,再多的名贵药材都补不回来,此生孕育子嗣无望,估计德清也从没打算孩子。

醒来后,德清便忍不住想要抓痒,可却只能瘫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那种抓心挠肝的感觉逼得她哀哀

欲绝,忍不住破口大骂“妖僧,恶僧,敢害本公主,本公主要杀了你,诛你十族。还有那破庙,全部的妖

僧都杀光,杀光,全都该死,都该下地狱”

可再深的怨毒,再毒辣的咒骂,都缓解不了她的痛苦。

她不禁又哭又求“帮我,快帮帮我,我好痒,受不了了。”

治伤诊病的是宫中的葛御医,也是陆太后的专属御医,更是个上了年纪体态龙钟的老御医,听得她这般

混账不堪的话,备感侮辱,羞怒的差点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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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者的鼻子向来灵敏,隐约闻到一丝若有似无的恶臭,葛御医心知可能是哪方面出了问题,强忍着甩手

就走的冲动,命人去寻了个女医者过来,替她检查了一番。

女医者检查时,德清竟然大叫“不要停,不要停,继续。”

羞的女医者红了脸。

葛御医黑着脸,捋了捋白胡子,在门外问道“病症如何”

女医生不愿跟这个疯子公主呆在一屋,忙趁此机会,出来回复道”情况不太乐观,公主的病症与普通

的花柳巷病症不太一样,普通人呈现在外观,而她却是内里最开始红肿,腐烂,加上腹部有伤,可能蔓延的

很快,不出两日,下面便会全部”

知道葛御医知其意思,女医者便没细说。

顿了顿,又道“那种如恶鸡蛋的臭味也会逐渐显现,三尺之内,皆可闻。”

葛御医面容凝重,听着里面放浪的鬼哭狼嚎,皱眉道“先止痒。”

可结果上了止痒的药膏,德清还是疯癫若鬼,没办法,葛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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