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2 / 2)
在宗门里,师姐都要起来练剑的。
季骁轻轻敲门,喊道:“师姐?你醒了吗?”
没有人回应。
季骁犹豫了一下,对白异犬说:“如果师姐生气了,你记得讨她开心。”
说完,他就推开了门。
房间里空无一人,就连被褥都好像并未有人动过,规整地放在床上。
季骁立刻走进屋内看了一圈,飞快退出来,跑到廊里窗边往客栈里的后院看去,也没有看到那个练剑的身影。
他顿时急了起来,一时间梦里的画面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就在季骁想要去看看金洵的房间里
有没有人时,身后传来一个轻柔地笑声。
“季师弟,怎么起那么早?”
季骁听见声音,刚要转过身,手边就落下来一缕青丝,他迅速退后,目光不善地看着来人:“邵师姐。”
邵蔚丝毫不尴尬,慢悠悠地直起身子,倚着窗边,笑盈盈道:“季师弟居然直接闯入大师姐的房间,是有什么要紧事吗?若是很急,不妨问问我,或许我也能帮上什么忙。”
怀中的白异犬瞬间面露凶色,露出的犬牙,在它的控制下渐渐伸长出獠牙。
季骁在第一时间捂住了白异犬的脸,让它避开邵蔚的视线,只说道:“多谢邵师姐关心,我并未有什么要紧事。”
他说着略微欠了欠身,转身就打算离去。
邵蔚却是轻声笑了两声,抬脚闪到他的面前,将人往墙角逼去。
“季师弟,走那么快干什么?你不就是想知道大师姐去哪了吗,我告诉你呀,我知道的,师弟你对大师姐最为忠心,定是知道大师姐这个时辰会起来练剑。不过今早呢,金洵也早就起来了,两人好像一炷香之前,就去街上了呢。”
季骁的手指紧了紧,他掌心下面的白异犬发出低声的呜咽声。
“师弟你说这大早上,街上的铺子都未开,那两人出去能干什么呢?莫非是相约去郊外的湖水边一起练剑?还是,想着这附近或许还有什么妖兽,帮这城里的修士处理?”
邵蔚说得快且清晰,声调婉转,语气里的某些意味格外的明显,几乎是每个字都在扎在季骁身上。
“对了,大师姐他们好像往某地方走去了,师弟,需要我帮你指个方向吗?”
季骁心中警惕,沉声说:“麻烦师姐带路。”
邵蔚便侧身,让出一条道来,笑道:“师弟,请。先下楼。”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下楼,一楼看店的小二撑着脑袋昏昏欲睡,半点都没被这些动静吵醒。路过客栈通往后院的门时,邵蔚陡然抬起手来,一掌将季骁拍入后院内。
季骁猝不及防,下意识想要出手,又想起自己的废灵根,只能咬牙让自己入了后院。
“季骁。”邵蔚原本柔弱的形象一变,眸中燃烧着熊熊的欲望,语调微扬地说:“你对大师姐,还真是忠心耿耿
啊。”
她细长的手指挑逗般地抚摸上自己的下巴,头微微地抬起,斜睨着看他,手指顺着方向缓缓停在领口,往下一扯,露出脖颈:“你那天,可真是掐的我很痛啊。”
季骁神色瞬间下沉。
“掐得太使劲,真没想到,一个没有修为的弟子,能让我这个灵仙修为的人,脖子上都能留下一道痕迹,怎么都消不掉。”
邵蔚抱怨地说:“害得我只能给自己用毒虫咬上一口,不然也太明显了。”
“那个人竟然是你!”季骁眼神凶恶地盯着她说,“你居然还敢说出来?”
“怎么不敢?”
邵蔚身子前倾,身上的幽香飘入他的鼻内:“季师弟,你不是个凡人。可你也不是普通的弟子。”
她勾唇一笑说:“你是魔修。”
“你可知道,魔修隐藏自己的身份和岁数,潜入天云宗,会是什么后果?”邵蔚笑道,“没人会相信你只是想简简单单的入宗门,不把你抽筋拔骨,毁去修为,问出个缘由,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季骁神情阴沉,反问道:“你又能有什么好后果?”
邵蔚:“可我并非魔修,顶多只是被逐出师门。可你呢,恐怕大师姐都保不住你。啧,更何况,你跟宗门里的人去说啊,说那天晚上的人就是我,你看看,谁会信你一个废灵根弟子说的话呢?可他们却会信我说你是个魔修。多可怕呀。”
“还有大师姐,你刚入宗门,恐怕不知道,过去有多少魔修到死在她的剑下。”
季骁抬眼看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邵蔚看穿他并不敢现出自己的魔修身份,笑说:“季师弟,你看看你大师姐,对你也不怎么上心,根本帮不上你的忙。不如你换个人,效忠于我,如何?你想要的,我也可以帮你,我需要的,你也能帮我。甚至你想修炼出正统灵力,我也能帮你。若是你们魔修的交易里,需要我的人,也不是不可以。”
季骁顿时厌恶地皱起眉头来,他还未说话,邵蔚轻笑一声,传音与他说:给你两天时间考虑,季师弟,两天后,你到底是个不怀好意的魔修还是个能修炼出灵力的天云宗弟子,全看你怎么选择了,不要耍花招哦。
身前的人眨眼间消失在
后院,空中落下一片,对方坏心一起故意撕下来的一片粉嫩的外衫,破碎地落到他手中。
季骁还没反应过来,一个人就踏入了后院。
“师弟?”
沈玉手里提着篮子,走了进来,一眼看到他手中的碎衣,面色古怪地说:“这衣服……”
季骁手中一烫,立马甩到地上:“不是我!”
他手一松,怀中的白异犬当即狂奔到沈玉的脚边,狂叫三声:“嗷嗷嗷!”
那音调就仿佛在重复刚刚的“不是我”三个字。
沈玉看了它一眼,在狗叫声中好似感受到了紧张、委屈、恐慌等等的情绪,复杂地情绪将人包裹起来,原本应是压得人喘不过气,可是从一只狗身上传来……咳。
季骁冒着冷汗地站在她面前,不放过她的任何表情,倔强地对视:“……不是我!这衣服,就是,突然从空中飘来的!”
沈玉指了指地上那明显人为撕裂的痕迹说:“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季骁语气低下来:“……不是我。”
“知道。”
沈玉看他的样子,迟疑了会儿,摸上他的头,揉了两下又很快收回手:“是邵蔚?”
季骁猛地抬起头。
白异犬坐在沈玉的脚边,浑身都是主人复杂的思绪,眼睛湿润,长叫了一声,代替他回答道:嗷嗷嗷就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了!
最忙的时间终于过去了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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