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是(1 / 2)
津岛修治会说出这个问题,并不是突然犯中二病。
如今他们所处的世界,是由文野主世界的下位世界BEAST线,跟费奥多尔从柯南世界拷贝来的副本融合而成的。BEAST线是极为特殊的存在,换做其他作品,官方出品的if线通常会以平行世界作为解释,但BEAST跟这些if线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它涉及到了世界的本源“书”,在太宰治了解到这个世界的真相时,便被彻底烙上了下位世界的标签,与文野主世界并不同级。
这里不过是主世界未发展成的一种可能,被折叠在书页中,等待某一天被召唤的更下一层世界。
上位世界对下位世界有着绝对的压制性,正是靠着这一点,费奥多尔和津岛修治才能成功篡夺文野主世界的权限。同理,他们想要再往下越界,来到更下一层的BEAST线也不是什么难事,甚至可以像津岛修治那样直接占用原住民的身体。
这种行为本质上像是“神”借由造物的躯壳来到人间。
而被占据身体的首领宰这期间灵魂将陷入沉眠,对外界发生的一切不得而知。他能记起的只有自己莫名其妙失去了意识,再醒来已是一个月后,五步走计划从源头被掐断。
绝对会气到恨不得手撕了他跟修治。
但首领宰恼怒的大部分理由不是因为计划被扰乱,毕竟这个时期五步走计划才刚开始,还来得及重新筹谋。而被强行加载了管理员技能的他,甚至可以仅靠自己一人守护住横滨。比起费劲心思培养出新双黑,活用现有的超越者级别异能力逆行更合适。
如果无法死去是守护这个世界必须的代价,那么他可以忍受继续在这个污浊的世间踽踽独行的绝望。
太宰治会愤怒的真正原因,在于自己拼力守护的世界被他们当做了实验的小白鼠。
——
津岛修治正顶着一身绷带,慢吞吞从座椅上起来,逐步挪到休息室内唯一的床上躺下。他动作僵硬地拉开被子把自己裹入其中,随便什么轻微的动作都会扯到不知哪处的伤口,痛得一阵龇牙咧嘴。
太宰治身为港口黑手党首领,无论是黑道还是白道,盯着他性命的人都多到数不清。以至于他受伤后完全不敢到正规医院,只能直接用gm号的切地图功能,来到费奥多尔所在的咖啡厅让他处理。
他努力把枕头往上抬高,盖在坚硬的木质靠背床头上,蠕动着试图撑起上身半坐起来。失了血色的嘴叭叭叭个不停,不断呼唤着基友的名字:“费佳~电脑电脑。”
“睡觉吧你。”费奥多尔头也不抬地拒绝了他无理取闹的要求。
他正忙着收拾满地沾染血迹的医用棉,将骇人到疑似凶案现场的房间打扫干净。
毕竟这只是间普通的咖啡厅休息室,没有专业的手术台,津岛修治全程都是反坐在椅子上让他处理的枪伤。消毒用的双氧水酒精一类液体尽数淌在地板上,混杂着晕染开来的血迹,一眼看去确实像什么残忍的分尸现场。
要求被驳回的津岛修治撅起嘴,大有你不答应我就烦到你答应的架势,“不行,我来这边光顾着打纪德了,首领的义务还没尽到。”
“我来。”费奥多尔依旧是秒拒,无视了修治气鼓鼓的模样,将打扫出来的垃圾倒入黑色塑料袋中扎紧,打算一会混入就近医院的医疗垃圾中让别人处理。
他确实没有管理港黑这种庞然大物的经验,也对权势没什么兴趣,只是临时接管一下首领的活还是没问题的。
毕竟人家正主就算反对也没用,有本事先冲破津岛修治的压制来正面对峙啊。
问题是这不是出不来么。
将擦拭干净的椅子随手捞到床边,费奥多尔靠着椅背将笔记本电脑放在腿上,黑入他在这边世界密切关注的几方势力数据库。津岛修治毛茸茸的脑袋很快凑到他颈间,将自身大部分重量压在他身上,目不转睛盯着屏幕上随便泄露出去一条都足以掀起一阵腥风血雨的情报。
费奥多尔摸了摸对方手感颇好的卷发,注意到他鬓角有一撮被灼热弹壳烫焦的发丝,动作微微停顿,随即很随意地问道:“港黑那边通知了吗?”
“现在的话,中也应该在处理现场吧。”津岛修治沉思了一阵,表情嫌弃的将脑袋缩回来点,确认了当前时间后才回答着完全不相干的问题,“大概已经发现了他报废的爱车,以及交战现场的子弹是我从主楼内部武器库拿走的那批。”
费奥多尔点点头表示理解。
也就是说这家伙直到现在还没联系港黑的任何人,而以干部中原中也为首的人员抵达交战现场后,发现的一切证据都会指向“首领太宰治与Mimic同归于尽”这个结论。
现实过于荒谬,Mimic有多难搞是他们有目共睹的事,绝非体术在港黑处于中下游水准的太宰治能独自应付得了的。
到了这时,哪怕是唯一被告知“真相”的中原中也也会有所动摇,不禁会怀疑所谓的超越者是不是太宰治捏造的,却又因从内心深处信任着他的原因,只能将这瞬间闪现的怀疑挥散。
毕竟在现场找不到太宰治的尸体。
但这就足够了。
津岛修治会在更晚些的时候主动联系中原中也,只要身为首领的太宰治不死,港口黑手党的动荡很快便能平息。再加上得到了政/府颁布的异能开业许可证,港黑的发展道路上失去了最大阻碍,未来几年必将势不可挡。
电视上关于横滨突发爆/炸的新闻仍在继续,画面中的记者神情严肃,背后是大火刚被扑灭的洋房废墟。警鸣声充当了背景音,不少消防人员与警察正在现场处理着被烧成焦炭的尸体。
津岛修治努力转动头望向放在房间另一头的电视,饶有兴趣地观看着本不该出现的新闻。他轻点着下巴,随口提起另一种可能,“或者中也正在跟现场的新闻记者扯皮?”
话音落下的瞬间,属于现场记者的那半边画面突然变成雪花屏,主持人连续呼叫几声也得不到回复,现场画面最终只剩下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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