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决定(2 / 2)
因为本该是主人公的潘多拉·亚克特,如今仍旧生死不明。
与此同时,距离港黑本部位置较为偏远的一处街角,嘴角含笑的卷发少年坐在道沿旁的花坛上,饶有兴趣地看着被砸毁大半的可丽饼推车旁拉拉扯扯的人们。
他悠哉晃着脚,完全不担心定价高昂的西装因此沾染尘土。
少年打着哈欠,站直身,拢了拢及膝的西装大衣外套,任由随着阵阵微风飘荡的衣摆在身后起舞。他极为罕见的将左边衣袖穿上,更改了一直以来的形象。甚至连脸上绷带也全部取下,裸露出那张仍带有些许青涩之意的面庞。
在场熟知太宰治的港黑成员无不为这一幕感到讶异。
原因不外乎是少年自从跟在森鸥外身边的那天起,覆盖住右眼的绷带从未解开过。
以至于组织内部对于他的行为有了种种猜测,最为靠谱的是为了遮掩伤痕,隐藏住足以破坏整张脸美感的痕迹。
然而如今的太宰治彻底将这些猜测摧毁。
少年的目光来回巡视一番,落在了一群西装革履基层成员中间唯一的沙色之上。
他眼神微亮,蹦哒着来到对方面前,拽住那人的衣角开口道:“织田作之助……别人的话一般叫你织田吧,很有趣呢。”
即便有些讶异自己的姓名被组织首领的心腹知晓,织田作之助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波动。他回望着拉住自己的少年,深蓝瞳孔中倒映出对方的轮廓。
“是这样吗。”他说。
“嗯……果然还是完全看不出情绪波动啊。”太宰治凑上前去,仔细凝视着织田作之助的表情,末了摇摇头,提议道:“要不要随便到哪喝上一杯?我对你很感兴趣,说不定能成为很好的朋友呢。”
“抱歉,我还有事。”
拥有一头暗红色头发的男人没有任何犹豫地拒绝了对方的提议。哪怕他有努力将歉意混杂入语调中,脱口而出的语句却仍旧平淡不已。
这一点,跟当年的杀手织比起来没有任何改变。
太宰治却毫不气馁,猛地拍手,语气轻快无比,“看来是我出现的时机不太对,如果织田作是说要调解那几人的纷争的话,没关系的,不用继续了。”
立于头顶上的那根呆毛微微晃动,昭示着男人情绪的惊愕。
他犹豫半晌,似是在确认少年的断句是刻意为之,疑惑道:“织田作?”
“我的独特叫法,不用在意。”
太宰治的声音放轻,以只有自己和织田作之助能听到的音量低语着,“注意力全放在私人的混乱关系上,没有足够的实力配上地位,趁早成为花泥埋在花圃里好了。”
“……”
靠关系上位、已经无力蹦跶的先代派干部候补,与年少资质过人现任首领的心腹,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将矛头对准他。
少年嘴角扬起不自然的弧度,裸露在外的左眼失了光泽,犹如深不见底的漩涡,流露出常人无法理解的疯狂之色。
天/衣无缝并未发动,饶是织田作之助也没能预料到他的下一步举动。
名为太宰治的少年突兀出手,动作干练,轻而易举夺过他置于后腰的一把手/枪。
拉开保险栓,抵上太阳穴的举动一气呵成。他脸上挂着虚无缥缈的笑意,犹如在风沙中即将消逝的雕塑,美得不似人类应有的模样。
枪口的冷意自眼眶旁薄薄一层皮肤蔓延,太宰治眯起眼,指尖缓慢摁住扳机,威胁道:“这样呢?要跟我喝一杯吗?”
确认了少年的举动不似玩笑,早已金盆洗手的杀手摇摇头,“如果拒绝你就要开枪的话。”
“哼哼……”
似是受到白日里那束来源不明玫瑰花束的刺激,太宰治的外貌与行为较往常更为异样。在诸多港黑成员的注视下,强行拽着织田作之助的衣袖将人带走。
他目标明确,一路上经过数条阴暗逼仄的小巷,最终在一处偏僻安静的街角处停留。
灯牌上印有LUPIN的字样。
身为黑手党的少年没有任何未成年人不该饮酒的自觉,他在灯光昏暗的吧台前落座,熟门熟路地将不断旋转着的古典乐唱片换了一张。
吧台后的老板替他倒了小半杯啤酒,之后放置了一块稍显多余的冰块。
“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太宰治,叫我太宰就好。”
“织田作之助。”
男人在他期待的目光下入座,依照自己的喜好点了杯蒸馏酒后询问道:“为什么一定要带我到这里?”
早在接下鸡毛蒜皮的任务,抵达纷争现场时,织田作之助就察觉到了少年的注意力完全落在自己身上。之后不由分说带自己离开的行为,更让他笃定了太宰治会出现在那里的原因。
是为了等他。
“这个酒吧有特殊意义。”太宰治难得流露出怀念的神情,指尖饶有兴致地戳着杯中上下浮动的冰球,接了一句意义不明的话语,“难得精心挑选的礼物被毁,稍微报复一下也是没什么问题的吧。”
对于常人而言,想要接上旁人过于跳脱的思维有些困难,但织田作之助显然不在此列。
他只是停顿半晌,看似随意地询问,“有什么人惹你生气了?”
“一只特别可爱的金丝雀,不过性格叛逆,想要调/教有点困难。”太宰治回答道。
少年的眼神意味悠长,歪头注视着坐在身旁的织田作之助,压低声音道:“他还特别胆小,越是珍贵的东西越不敢触碰,每次都擦肩而过,看得我忍不住想要推一把。嗯……或者干脆毁掉怎么样?到时候他的表情一定很好看。”
仿佛并未察觉到对方语句中涌动的恶意,织田作之助抿了口蒸馏酒,认真思考后说:“会很耗费精力吧。”
“织田作其实是觉得这样做不好,但是表达不出来这个意思吧。”
太宰治突然轻笑出声,不待身边的人做出回应,生硬又突兀的转移了话题。
“我准备离开了。”他说,“有一个一直向往的地方,只是很多事情还没处理好,不能草率前去。”
“会很辛苦吗?”
似是没有料到能得到隐含关切的回答,太宰治倏地抬头,在别具情调的昏暗灯光下,盈盈水光将他鸢色双眸覆盖,闪过清澈的光亮。
“嗯。”
他小声回答着。
深吸一口气,任由维持人体运转的氧气在肺部与血液充分结合,太宰治双手握住杯壁,低声呢喃道:“织田作……能见到你,我很开心。”
“我啊,去不了那一方。”
“我终于有了非常重要的人,他成了我活下去的意义,也有努力的在阳光下生存。”
“但那都不在这里。”
……
身着深红酒保服的店老板体贴的回到里间仓库,不愿再充当微妙气氛中的碍眼之物,给店内仅有的两位客人留下足够私密的空间
他斜斜倚靠在成箱保存的未开封酒水旁,神情逐渐流露出凝重之色,眼底闪过一抹葡萄酒般瑰丽的暗红。
那枚在青森临时制造的简陋结晶体即将失效,作为一次性用品彻底消散。而LUPIN酒吧老板的意识会缓缓醒来,将身为入侵者的自己驱逐出这具身体。
思绪混乱的津岛修治甚至都没能发现老板内芯换人了这一点。
现世中,太宰治这一角色早已经被喜爱他的粉丝分析透彻。原作背景的前置条件不变,倘若在感情方面以织田作之助作为矛盾点,无论同人所产出的cp为何,太宰治的选择不会有第二种可能。
织田作之助对他的影响无需质疑,哪怕津岛修治失去了这段刻骨铭心的记忆,他依旧不会轻描淡写的将其舍弃。
这也是当初津岛修治想要留在文野世界的根本原因。
费奥多尔的意识抽离,气息冷寂到犹如一潭死水,只会为某位特别之人泛起波澜。
并不是吃醋一类容易令人误解的浅显感情,费奥多尔是在担忧他的精神状态。
为了某个或许从未存在过的虚幻之物,舍弃了平淡却不曾感到孤寂的生活。以厚重假面将空白面庞隐藏,在虚假的世界中停驻,甚至不得不受到木偶线的束缚。
留在这个世界的代价太过高昂。
遍布浑身各处自/杀后的残留疤痕、戏剧高/潮部分的暂时性死亡、来自涩泽龙彦的小刀、共喰事件来自死屋之鼠的枪击……
苦难过后,津岛修治真的能寻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吗?
还是说,即便是他也陷入了迷茫之中?
……
他决定修改剧本的后续内容。
作者有话要说:等我一会精修一下………………没错找织田作的是潘多拉_(:з」∠)_,这段剧本是宰现改的
围观全程的饭团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也要背着宰改剧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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