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还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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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神一动,那块石碑便慢慢变淡,直至消失。

甄微把凤凰说的话记得清清楚楚,它说所有人自带的能力会全部消失,只能剩下由它赋予的天赋。

思及此处,她立即尝试运气,果真发现身体里空空如也,找不到半点灵气存在的踪迹。

对于法师来说没蓝等于直接变成废物,她用来保命的技能几乎都要依靠灵气才能使用,如今失了依仗,肉身力量也不过比普通人稍强一些而已。

靠,真刀实枪的干,她打得过那些从小习武的人?

甄微面无表情地吐出几个字,被风声一卷消散在空气中,虽难以辨认,不过多半是什么污言秽语,不听也罢。

心里虽然觉得憋屈,但多少也还算有点慰藉。她环视一周,隐约察觉到某些不可描述的东西,情绪渐渐归于平静。

在身上搜寻了会儿,摸出块小牌子,约莫半个手掌大小,长而窄,牌面刻着四个字:寻找气味。

再扫视一遍,又在左下角发现两个竖写小字:一次。

狗屁!垃圾!

寻找气味已经是垃圾技能,只能用一次更是垃圾中的垃圾。

她仔仔细细读了几次,并不怎么生气,反而很快接受现实,指尖在表面一抹,竟直直摸去刻字的痕迹。

轻嗤了声,甄微眸色深深,开始慢慢往前探索。

当时参加试炼的少说也有几千上万人,即使百分之九十五的试炼者都选择返回四海盟,仍然会有几百个人进入凤凰秘境。

秘境凶险,大部分闯入者在里面折戟沉沙,没命活到出去…那么最后被凤凰赶进猎杀森林的又有多少人?

两百?

不,有点太多了,之前一路走来,她看到的尸体都不止这个数。

一百人,有吗?

女子巴掌大的脸上嵌一双漆眉,浓淡相宜,眉若细柳缠风,添几分凝重,下烁两颗星眼,晶莹偶动,此时似乎蒙了层薄雾,看不清眼底的风景。

她小胳膊小腿,如今又失了渡长生作保命手段,《令五行》也几乎无法施展,到底应该怎么活下来?

凤凰开的条件简直可以用致命诱惑来形容,甄微可不相信大家都是正人君子…不,君子尚有私心,恐怕只有圣人才能超脱其外,不受外物干扰。

君子慎独,然而绝大部分人连君子都称不上,不过小人耳,在这无人知晓身份的空间里,但凡涉及自身利益,就算杀人放火又如何?

也许在某处,硝烟已起。

甄微阅历不算多,不过影视剧看得不少,在现代也看过些打着厚黑学名义的权谋、宫斗小说,她对人心的把握还是相当到位的。

森林东面,肃杀之气盛行,风声鹤唳。

陆絮雯手握长鞭,目光谨慎,素手呈掌挡在身前,冲前方微微展颜,声音温和道:“陈师兄快别与絮雯玩笑了,冰魄宫和虚云殿一直关系亲密,你与袁师妹又刚刚结下两姓之好,师兄怎么会对我们动手呢?”

她身后还有几个弟子,皆着浅色衣衫,模样稚嫩,看上去比她小上几岁,表情惊慌失措,似乎丝毫不会隐藏情绪。

陆姑娘往旁边悄悄挪了半步,正好将他们身影挡住。

见状,那蓝衫公子露出柔和笑意,眼中缱绻,如有无边深情。

他缓缓启唇,摆出一副温柔可亲的样子:“刘师伯常说絮雯是他座下最满意的弟子,以前还不觉着,仁之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说到一半,陈仁之颇为低落地叹口气,道:“说起来,我本来是想和你结亲,可谁让陆师妹眼光高绝,看不上我这落魄公子呢?便也只好退而求其次选阿玫了。”

她听完这些心底其实怒气翻涌,恨不得把鬼迷心窍的小师妹拉到这儿好好听听,让她看清眼前男人究竟是个什么恶心东西。

无奈大敌当前,容不得她使性子。

平时比武她自信能与陈仁之一战,但如今是非常时刻,不能等闲视之。她身后跟着几个师弟师妹,失了本领全都是孱弱之躯,遇到危险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再加上此人手段狠辣,为求胜利可以不择手段,陆絮雯实在不敢拿大家的性命冒险。

她面上不动声色,尽力作出女儿姿态安抚他:“师兄乃人中龙凤,何须如此贬低自己?”

陈仁之出身小族,又是支系庶子,入冰魄宫六年,天资平平,参加了两次地级试炼皆以失败告终。他除了一身好皮囊和温和的性格,基本找不出其他优点,若不是小师妹被情.爱蒙蔽,要死要活非得嫁给他,师父怎么会应允这门亲事?

连她都看不上,更别说虚云殿!

这种男人隐忍成性,内心不知道多压抑扭曲,藏了多少肮脏污秽。

思及此,陆姑娘声音放得更轻更柔:“其实…”忸怩片刻,继续说,“絮雯对师兄也有好感,只是袁师妹受尽宠爱,我身为师姐不便与她争夺,这才忍痛放弃。”

她抬起眸子,那张清秀的脸庞在光线下显出别样妩媚。

虚云殿殿主最得意的徒弟陆絮雯,十六岁入门,十七岁便被认定成最有希望继承门派的天才弟子,往日相见,她脸上总是一副清清冷冷的表情,矜持、高贵,拒人于千里之外,哪里像现在这般还会献媚讨好?

陈仁之卑劣虚荣的心在这一刻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他上前,轻轻按住陆絮雯的手。

温软小手在掌心里颤了颤,最后还是归于平静。

蓝衫公子短促地笑了出声,把她手中长鞭往下压去:“陆师妹,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你。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

鸡皮疙瘩爬上背脊,激得她差点发抖。陆絮雯忍住不适,勉强笑道:“师兄说的是冰雕节那次?”

“没错。”陈仁之勾唇,“絮雯记性甚好。”

“那日我被师弟欺辱,是你为我解围。当时我就对自己说,如要娶妻,非此女不可。”

他又说:“我入门很早,得了声大师兄的尊称,可惜资质太差,晚入门的弟子接二连三跃到了我前头去。师父说我不是习武的好材料,悟不出剑意,使鞭又不如你们虚云殿灵活。”

男子眉头紧皱,一副苦恼样子:“若我心气不高,在门中领个差事,倒也可以安然度过此生,可偏偏仁之又不太认命。你猜,我用了什么办法来挽救自己?”

陆絮雯直觉不妙,可手被他死死按住,男女体力的差距显露无疑,她完全没有挣扎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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