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放火烧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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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耳断不想坐以待毙变烤猪。

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腾腾火海里,窜出道黑影。

我的剑影,刀山火海,无望不前。

剑·商一发,剑影瞬移突进。

集全身气力于一点的剑招,可开金石,可破精钢的凝神一剑!

这一剑,对准福四喜的心脏。

这一剑,止于四喜心房的皮肉前。

剑影手上力道不减,却偏生刺不进去。

福四喜有金刚不破童子功。

功力运起,全身的肥肉结成肌肉,堪比袁承志所穿的金蚕宝甲。

剑影再刺数下。

只同啄木鸟啄钢板,分寸不得突破。

福四喜面目狰狞地磨着牙,手按在剑影的脸上。

剑影无本体,他的离火玄阴掌烧不起来,但就这么一捏,竟能直接清空剑影的血量,捏得影消剑散。

木耳直觉一股寒意。

法师远程+近战坦克,还有强力反击,这能怎么破?

福四喜用手指弹弹心口处衣服上的灰尘,背着手,肆无忌惮地向木耳走来。

他跟哄小孩子似的语重心长劝道:“我的床需要人暖呐。”

木耳想起他刚才闪现秒杀余沧海,料定逃跑也不一定能逃过他。

索性拖得一时是一时,好让袁承志多一分安全。

木耳便故意与他搭讪:“你编得一嘴漂亮话。我可不信。”

“哎呀呀,你比麻袋里装着的小伙儿可爱多了。”

木耳一愣,麻袋里装的不是岳灵珊?

福四喜越靠越近:“你说岳掌门之女?我又不心疼女的。”

“那你掳走的是谁?”

“当然是他的大徒弟,好像叫,叫什么狐。”福四喜色眯眯地望定眼前的少年,“管他叫什么。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就成。”

木耳有些懵。他掳走的竟是令狐冲,那岳灵珊又到了哪里?

岳灵珊早已不在华山。

岳不群虽能算计,还不至于把女儿嫁给个公公,更何况人家公公也不要他的女儿。

林平之向连城璧求助的话,岳不群听得一清二楚。

你们要上莲花峰救令狐冲,你们就上吧,反正这个假消息,本就是我岳某人传出去的。

宁中则想救女儿的心思,岳不群体会得明明白白。

他索性帮着夫人放火,再假意放她逃走求援,为的就是把木掌门引到福公公面前。

即便木耳不死在福公公手里,他也赶不回来紫霞宫外的五岳会盟。

岳不群踌躇满志地望向山头。

黄昏夕阳正好,漫天的鳞状云恣意铺展,无际无边。

云下有座试剑台,台上站着他的女婿林平之。

控制了令狐冲,也就控制了林平之。

好女婿已替他打败泰山、恒山的挑战者,剩下衡山派的莫大老头,不可能是林平之辟邪剑法的对手。

败下阵的定逸师太右腿中一剑,走不得路,着急地单腿朝连城璧跳来:“木掌门到底去了哪?”

连城璧一筹莫展。他差亲信到莲花峰根本寻不得。

定逸又道:“木掌门不回来,你可有把握?”

林平之纵有辟邪剑法,远远不是连城璧的对手。

连城璧却不能出手。

他仰头淡淡地望了不远处一座小峰崖角挂的一方红红绸。

红是东方不败的红。

红绸在,东方在。

连城璧也不怕东方不败。

他怕自己当成五岳盟主后,东方不败突然出来指认他是魔尊。

少林的玄澄、武当的殷梨亭俱在。

倘若自个儿又是嵩山弟子又是魔尊,恐要给木耳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他只好从源头上断绝这等可能:“我未入嵩山,只与木掌门同行罢了。”

定逸脸色骤变。难道因缘注定要让华山成为五岳之主。

林平之的身法诡谲多变,他手中的剑是神秘莫测,忽地转过弯饶开莫大的“回风落雁”,往他的手腕划一剑。

这剑再深些,莫大的手筋便断了。

莫大识得厉害,不敢再战,把剑丢地上道句后生可畏,下台而走。

林平之在台上大声发问:“还有哪位英雄赐教?”

没有人敢赐教。

方才三人除去泰山玉音子故意输招,恒山定逸师太、衡山莫大掌门俱实打实败下阵的,谁还能比他们更厉害。

只有岳不群,提前嘱咐林平之最后输给他的岳不群敢上来。

众人都想,岳不群就是五岳盟主了。

林平之拔剑竖起,尖朝下,柄朝上,拱手而拜:“徒儿,怎么敢与师父动手?”

岳不群习惯性地捋过他的胡子。

尽管胡子已只剩几根。

岳不群笑道:“平之,你该改口了。”

林平之低着头:“是,岳父。”

岳不群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唉,叫爹。”

剑光,剑影,剑气。

岳不群崭新的道袍被林平之划开一道口子。

他的人一点没伤着,踩着葵花步伐径退到试剑台的边上。袍袖轻甩,盖住道袍的破损之处,仍旧是个谦谦温润的华山君子剑。

林平之豆大的泪珠滚落,破口大骂:“奸贼,你害我爹娘,还有脸自称我爹?”

五岳众人、少林武当、还有各路小门散派俱沸腾起来。

女婿骂岳父,还牵扯出福威镖局命案之谜,瓜大肉舔。

岳不群维持着他的君子人设:“平之,可有奸人挑拨你我父子关系?你涉世未深,可得想清楚才是。”

岳不群一眼就锁定在人群中一道吃瓜的连城璧。

连城璧擦擦衣襟上的鼻涕和泪渍,为了策反林平之,他连无垢公子的招牌都砸了。

临行前连城璧的陆花僚机给他制作一批**,除去霍天青、谢小荻的用来骗木耳,还剩个令狐冲的。

连城璧便假扮成令狐冲,连夜与林平之说了许多真心话。

林平之只当令狐冲已然安然无恙,全然不怕岳不群的威胁。

他当众声泪俱下地历数岳不群的罪状。

“青城派灭我镖局不假,可不是你告诉他们我家藏有剑谱?”

“我爹我娘本已逃出,可不是你赶上逼问他们剑谱下落,逼得他们咬舌自尽?”

“你还囚禁令狐师兄,逼我写剑谱,替你夺盟主,这一桩桩一件件你认是不认?”

在场的人听林平之说得有模有样,又哭得那般痛心,逐渐信的人多起来。

殷梨亭代表武当说两句。

“若事情确如林少侠所言,岳掌门恐不配当五岳领袖。”殷梨亭说起话跟太极拳一样绕,“若林少侠说的是假话,他便是欺师灭祖,更不配站在试剑台上。”

大伙儿觉得面面俱到,两不相帮,很对。

内地里殷梨亭说的不外乎是,你们两师徒都不行,你们华山一团乱,谁都不配当五岳掌门。

毕竟宋青书寄在嵩山,武当还是亲嵩山一些。

林平之却光顾着哭,不动脑想,自乱阵脚:“我没有欺师灭祖,他从来不是我师父。我入华山前,就先入了嵩山。”

连城璧白一眼。昨晚白策反这爱哭包。

林平之这番表明身份算什么?天下英雄眼里,他就是个细作,细作的话能信得过?

甚至连友军恒山派的女尼们都嚼舌头说木掌门有些卑鄙。

岳不群更抓准这机会向林平之亮剑:“平之,我待你不薄,万不想你竟是嵩山派来灭我华山的。”

泰山的玉音子趁机叫弟子们助劲儿:“把吃里扒外的两面人杀了!”

泰山派一喊,好些吃瓜群众也跟着喊,毕竟大家都不喜欢细作。

林平之被他们喊得害怕,拿剑的手都拿不得稳。

连城璧深吸口气。只恐林平之在劫难逃。

木耳的处境比林平之好不了多少。

福四喜贼胆包天,不想跟木耳聊,就想在野外林里直接开炮。

他肥硕又散发着恶臭的身子朝木耳扑过来。

木耳真心讨厌这人,边退边用普攻打他。

福四喜的童子金身已练到七重,边走边扛伤一点问题都没有。

福四喜露出他满口大黄牙:“小可爱嘞,我就等你破我的童子功。”

事实上,前面那些破他功的,都死得惨烈。

福四喜不得不屡屡寻找一次性对手。

人命如草芥,何况是些下等人的性命。

木耳已退到悬崖边上。

崖底是深不见底的云海山雾。

福四喜手一挥,袖中伏火雷落到炸开,木耳的面前升起道火墙。

前有火海,后是深渊。

福四喜一手推动火墙前行,另一手拈过鬓角的发。

他最后问木耳一次:“你要死还是要破我的功?”

木耳的眼里闪着光。

他的答案只有一个:“我要你,尸骨无存。”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二更,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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