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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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过去给他们鞠躬道歉!”

任北哦了一声,走到八人面前,敷衍地弯了弯腰:“对不起,我不应该血虐——”

“闭嘴!”钱主任脑袋嗡嗡的,“换个词儿!”

任北沉吟了一会儿,又鞠了一躬:“对不起,我不应该八打一还把你们三个揍进医院了。”这是钱主任原话,总行了吧。(详14章第一段)

钱主任呕出一口老血,指着任北,哆嗦了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

还是老刘上台解了围,拍着任北的肩膀,笑得温和:“好了孩子们,赶紧下去吧,还得上课呢。”

八人组溜的比任北这个做检讨的还痛快,一股烟影都没了,给原本想杀鸡儆猴的钱主任气的又是一个倒仰。

任北在台上仔仔细细地把草稿纸折好才跟着老刘下来,心里遗憾,才刚念个开头就被叫停了,同桌白写那么多了。

升完旗上化学课,任北困到不省人事,一片朦胧的眼睛看向满黑板的化学方程式还以为是英语课。

顾喻又没听课,斜靠着墙翻贴吧,果然,没几分钟一栋名为“震惊!!!北哥竟然是爆贴连续剧的粉丝!!!详见楼图!”的高楼拔地而起,点击回复蹭蹭蹭地涨到爆。

顾喻乐了,这帮女生效率还真不是一般的高。点进去收藏,大概刷了一遍之后关上手机。

这东西当睡前读物很不错,得省着点看。

睡到昏天暗地的任北完全不知道他同桌又追了一部连续剧。

放学铃打响,学校前的小吃街顿时被饥肠辘辘的学生们填满,整条街饭香四溢。

各种小摊位上的暖黄灯光照在地上,让任北心里很舒服。

顾喻站在一边拿着一串任北给买的糖葫芦,一边吃一边等任北说话。从放学起就跟着他走,一脸欲言又止的,给话头又不会接,他要是再不给个机会任北能把自己憋死。

“同桌。”任北小算盘噼啪作响。

“顾喻。”顾喻把嘴里的糖葫芦咽下去,斜斜地看向任北。

“顾喻,”任北看了就剩一个的糖葫芦一眼,咽了咽口水,自以为天衣无缝地套顾喻话,“你上次说想吃的东西我查了,做的话米得先泡一晚上,早上做完立刻吃才好吃,放进饭盒里就变味儿了。”

“哦,”在任北期待的眼神中,顾喻把最后一个糖葫芦吃进自己嘴里,装作没听懂,“那就不吃了。”

“啊?”没想到是这个展开,任北对自己周全计划的失败很是震惊。他同桌一向对吃的没抵抗力,怎么这回不灵了?

“走了,”顾喻拉紧棉袄拉链,老北风灌得他有点冷,“你也回去吧。”

任北一边脱棉袄一边抢救自己的计划:“顾喻你真不想吃吗?我查了可甜了,比加糖的甜牛奶还甜,你肯定爱吃。”说着就要把棉袄给顾喻披上。

顾喻吓了一跳,飞快扯下棉袄给他套了回去。

任北棉袄里就一件校服一件卫衣,北风一吹直接打透了,顾喻看着他冻白了的脸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特么傻逼么,穿上。”

任北哆哆嗦嗦还一脸坚强:“我不冷同桌,你穿吧。”

“我穿个瘠薄,”顾喻把任北棉袄拉锁粗鲁地一拉到头,差点夹到任北下巴肉,“我今天有事不过去了,明天晚上去你家住。”

任北:“!”

他眼睛发光,惊喜来的太突然:“好!同桌,我和你说,那个早餐真的特别甜,你吃了肯定还想吃。”

顾喻都懒得说了,神他妈比加糖牛奶还甜,他喝牛奶一向不加糖的好么,还自我感动地每次都陪他喝不加糖的。

小傻逼。

哄走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我好幸福”气场的任北,他伸手打车,报了A市最大的精神疾病研究院的地址。

他和陈大夫算是旧交了,从他妈疯了那时候到现在,算起来认识十多年了。

“你妈妈最近怎么样?”陈铭给顾喻沏了杯茶,声音和缓,带着精神科医生特有的让人信服的魔力。

顾喻笑了一声:“特别精神,前两天还摔了个茶壶拿着碎片儿要戳瞎我。”

陈铭摇摇头,“药呢?有按时吃吗?”

顾喻抿了口茶水,苦得皱了皱眉,嘶了一声放下茶杯:“我在的时候都吃了,我不在的时候,吐没吐不知道。”

“自残行为呢?”

“自残?这个倒是进步不少,”顾喻回忆,“这俩月致力于弄瞎我,一次自残行为都没有。”

“我知道了,”陈铭了然地笑了笑,“说说你吧。”

“我?”

“嗯,”陈铭看着顾喻,笑了笑,“你最近变化有点大,你自己没发现吗?”

“……我不重要,”顾喻敛下情绪,声音很沉,“我让你查的,查到了么?”

“查到了,但是细节部分被人刻意抹去不少,要是再往深了查你还得再给我一些时间。”陈铭把一份文件推给顾喻。

“我还没见你对谁这么上心过,这孩子……”

“长得好看,一根筋,做饭好吃,”顾喻言简意赅,“养着玩玩儿。”

陈铭:“……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顾喻大致看了一遍,皱眉:“一个星期,你就查了这么点儿玩意?”

陈铭无奈摊手:“你这个同学家里也不是无权无势的,真诚心抹去些细节也不是那么好找的。”

看了看顾喻的神色,陈铭试探着问:“你为什么不直接问他呢?”

顾喻合上资料,嗤了一声:“他能编出一万个漏洞百出的故事你信么。”

“继续查,他母亲的事应该就是诱因,这不是你的领域,你从现在开始找适合他的大夫,钱不是问题。”

陈铭说:“你怎么就确定他会愿意治疗?毕竟,都过了这么久。”

顾喻懒洋洋地笑了,眼里却深沉一片:“他敢不治,我绑也给他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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