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争玉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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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醉花楼,别有洞天。

五步一席,十步一亭,五十步一阁。廊腰缦回,亭台楼阁,样样俱全,举目上下,足有四层,各层是花木梯连着,一楼可观二三楼。

川秋雨从未来过这种地方,打那迎客的女子将他迎进门后,说是好生招待一番,川秋雨怕,叫她们齐齐的散了,被楼三千足足给耻笑了一刻有余。

男儿郎川秋雨是也!还是个不经人事的主,宽衣解袍、云雨一番,这等事也有过,梦里罢。取笑甚?血气阳刚少年郎,当是一心扎进修行里去,一心想着姑娘事,还怎成大业,那不与土狗李望风一个德行了。话糙理不糙,可楼三千仍是取笑他烂怂,含笑风已是沉迷其中,自然不是女色,是酒。

川秋雨瞧见一喝的七上八下的锦衣貂裘公子爷前来讨话,他迷糊道:“来寻人?”

“不是。”川秋雨本不想多话,和烂醉如泥的酒徒有甚好说的,不过瞅见他一口黢黑的牙如同含笑风一般时,有心也为这风前辈讨上几粒。

“寻乐?那得耍的开,你这般扭扭捏捏,左不拥右不抱,成何体统。喏,给你俩。”说罢就是将怀里一左一右两个‘水落石出’的女子给推搡去。

川秋雨忙的避让开来,两女子瞧来一眼,相视媚眼叠笑,小声背着人道:“指定是个童男。”

谁料川秋雨还未火,那公子倒是面色一改,火冒三丈。断断续续:“怎、怎生对我、兄弟说话的,你怎敢、断言!我瞧我兄、弟年纪不大,十七八,风、流潇洒,指定不是...”

说罢,他是眯着眼,打了个酒嗝,两女欠身直赔不是,若是将这公子爷给得罪了,可是少了许多钱呐。这世道,谁与钱见外哩。

“兄弟,我替你、教训了,吃好玩好,今晚算我的。”喝多的二世祖,公子爷好似都是一般德行,瞅着顺眼,乱认兄弟,乱花钱,也就图个乐,图个出手阔绰。再走个几步,说不定方才说上什么都是记不清了。人情呐,多新鲜?

实则那两女子还真为说错,他还真是个室男。不过川秋雨不打算将这事深究,没意义,还讨闲人笑话,这里指的闲人

是楼三千。

“这位公子,你这嘴里嚼的是。”川秋雨见这公子搂着二人,转身就是要朝二楼厢房去。

“喏,拿去。”谁料那任伸手就是丢出几粒来,续道:“去找花颜拿,报我名号,记账上。”说罢就是急匆匆的朝二楼去了,也没报上名号。

川秋雨无奈一笑,好生阔绰的公子。

他犯难,暗道:“我到何处去寻花颜?”

楼三千又是显摆起谱,端起架子,吊了一声长音,缓道:“小子,这你就有所不知呐。花娘分五等,花女为多数,花颜有八人,花芙是五人,花吟两人。你只需随手寻来一女子问上一问就知。”

“五等?你这也才说了四等呐。年纪大,糊涂了?”含笑风对这方面不如楼三千,但也不糊涂,问道。

“急甚,糟老头子急的很。”续道:“还有一等名花魁,寻日里难间呐。这等女子都是一等一的妙哩。老夫当年有幸玩......”

川秋雨寻了女,果不其然,是这么个道理,不曾想楼三千歪本事倒是不少。

自行付了钱财,一并丢给含笑风一大捧槟榔,那家伙,上口就是塞上三粒,风前辈浑身一哆嗦,笑的合不拢嘴,黢黑的牙直流口水。

川秋雨瞧见,暗暗侃道:“这也是个仙?”

他只想早些离开此地。醉生梦死,一醉方休的地委实他不喜。应含笑风所言,得寻了女儿佳酿,才肯罢休。好在楼三千也就嘴上说道,没个甚所好,否则还不将川秋雨给累死?他这般殷勤,不远千里,来讨槟榔与女儿红,图的是手里的通天大本事,要真是个只知吃喝斗嘴的邋遢老头,川秋雨还孝敬个鬼,不嫌他牙黢黑就是烧了高香了。

方才这话自然是对含笑风前辈这般,若是楼三千,哪怕教他长生之术,他也不会这般上心,川秋雨受不了他那嘴脸,前些日子还诓他舍命相救。

他寻了几处,都是人满为患,座无虚席,花天酒地,真是快活,推杯换盏,丑态百出。

川秋雨想讨个清静,环肥燕瘦太惹人眼。

他瞧见那前头独有一玉桌,便是信步走去,沿途之人并不惊奇,只越朝那方去,越是来了兴致,纷纷撇来几眼,却都是哑口,似憋住了一股气,不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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