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穿云一刃(1 / 2)

加入书签

先鸣集卖冰糖葫芦的老大爷只觉今个怪,往日一哄而散的冰糖葫芦,今个却是怎么也卖不完,没人呐,人呢?

醉花楼内熙熙攘攘,醉花楼外水泄不通,都想来瞧一瞧白绫城最盛的风月场所招惹到了什么人。

争玉席下,余山叫好。争玉席上,剑拔弩张。

木桑子眉似柳叶,手提长剑。川秋雨则痛饮陈年女儿红,听他道:“有朝一日天欲变,醉生梦死人间,天不顾我,地不惜,又如何。遇水化龙越空去,酣畅淋漓九天,我川秋雨,头顶天,当如何。”

台下唏嘘,红娘眸中璀璨,好一个精绝艳艳、才高八斗的少年。楼三千却道:“骚包小子,借着一捧秋水的才气为己用,不过老夫喜欢。”

“不错,我名川秋雨,是你前来寻仇之人,木公子若来杀我,且不妨先瞧上一瞧。”川秋雨酒醒,一声长呼:“来人!”

汤渐红眉头一锁,木桑子如出一辙,他是不想眼前此人就是川秋雨。

台下人云里雾里,寻思:“黄竹斗笠的少年留有后手?难怪不惧杀人不眨眼的木桑子,独身前来。”

台下人自外朝内自行让开了一条道来,果真留有后手。

映入眼帘的是一少女款步而来,红娘面色大改,朝一旁之兰、之苏瞧去,之苏也是这般神情,分明是将雨桐送至江畔红船上,她怎自身跑了回来,还成了川秋雨手头的后手?

木桑子瞧见她,心神一怔,心道:“嘶...俗世美人还真不少。”他眯着眼笑道:“你是怕惹怒了我。取你狗命,特地送来一女子供我享用?这份大礼,我收下了,不过不足以换你的狗命,你必死无疑。”

举剑迎来,寒锋如星芒,破空而来,川秋雨毛骨悚然,七段修为委实可怖,红娘陡然色变,她是料到木桑子起了杀心,不过不曾想他忽发难。自然川秋雨也不是吃素的,哪怕不敌,也不至于一剑毙命,他巧巧侧身,避开了这剑,剑过划发,这一剑贴着川秋雨发梢而过,惊心动魄。

木桑子瞧见这版,嗤笑一声,方才那剑,其势不减,自左往右又勾了回,欲直取川秋雨项上人头。

就在这时

,无声无息台下,却是反复传来这么一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呐。”在旁人听来只觉怪,可木桑子一听此言,身子陡然一僵,勾回的剑也是顿在空中。

台下不知何时来了一位少年,一身蓑衣,其后随着一头青角青牛儿,青牛儿哞叫不绝于耳,其背上却是驮着一位衣不遮体的公子爷,正是口出胡话木松子。

红娘一愣,寻思:“木松子怎会在此,瞧他痴傻模样,这是修为尽失呐。”木桑子瞥去一眼,见到其兄弟这般模样,勃然大怒,但他不敢动川秋雨分毫,人在他手上,他一声令下,木松子其命不保。

川秋雨真不可不谓是好计谋,先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再使出一手一命换一命的手段,木桑子此遭输得惨呐。

话不投机半句多,木桑子不啰嗦,这个时候啰嗦个几句,问川秋雨到底将木松子怎么了,再放言要如何如何,都是虚的,输了就是输了。除非有一法子,他木桑子不顾兄弟死活,执意要杀川秋雨。天无绝人之路,木桑子当真走投无路?

木桑子收剑,浅笑,极无奈:“川公子,在下木桑子技不如人,甘拜下风。将泼弟交予我,你我之间恩怨一笔勾线,我说到做到,何况台下这些人瞧着,你当信得过我。”

川秋雨笑回:“不得不相识么,木公子气度大,那我定是信你。”不过,楼三千却提醒他:“不可,当立个字据,交予汤渐红手中,届时他耍无奈,也好有个救命稻草。”

川秋雨续道:“笔墨伺候。”

木桑子愣住。

川秋雨递过笔墨,笑而不语,其意显而易见,要让木桑子立下字据,怕他言而无信,出尔反尔。

木桑子戏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句话可谓是晴空霹雳,台上台下人一整含首,谁都可说这话,唯独他木桑子不可说,杀人不眨眼还自诩君子?

川秋雨接过木桑子所写的承诺,笑着走至红娘身侧,交予她手:“红娘,须你来保管。”这句话怎么听都觉得古怪,字据应当事人拿着,为何交她手中,难道他知晓了我的修为?

木桑子行至台下,接过木松子,细细瞧了几番,睚眦欲裂,好狠心的川秋雨。

此行甚亏,妇人

不曾睡到,还折了兄弟。

他将木松子交予手下,道:“速回雾隐。”几人呼啸去,木桑子却仍是留在醉花楼,他意欲如何?

木桑子背向川秋雨,眨眼沉息,突的发难,回马一剑刺来,却并未朝着川秋雨而去,而朝台下余山刺来,余山一介凡人,一剑若中,一命呜呼。

川秋雨心道:“好生歹毒阴险的木桑子。”心知如此,但他还是出手前去,解救余山。

川秋雨施三千身上前将余山推搡开,躲过了此剑,却猛然恍惚:“不妙,中计。”方才木桑子那剑分明动用不足一层修为,就似在等川秋雨救下余山一般。

木桑子勃然大怒,道:“欺人太甚,本是放你一马,你却三番两次寻衅,你既为他出头,那便由不得我剑下无情。”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