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丢槟榔(1 / 1)
三人腰背竹篓,背朝青天。
川秋雨、放牛娃不曾采过草药,二山一旁扮起师傅模样,教二人如何采,瞧他手取三柄竹刀,交予二人手,说是祖辈传下的手艺,采药须用竹刀,川秋雨称奇,二山笑着解释,有些药草通灵,可咬人唷。他演示了几番如何用着竹刀采药后,就招呼几声:“一两寸的留着明年采。”
“二山,此地药草是你每年都来种下?”川秋雨瞧此地药草生的颇好,诧异。
“我没那闲工夫,还来此处种药?此处说来也怪,光我知晓此处已有两三年,也不见有人打点,可就每年都如此,百草生!”
川秋雨听这意思,敢情这是块无主之地,这倒是有些意思,无人打点,每年药自成。含笑风闻言,直道:“此地灵气充裕,药草长的盛,又有何奇之有?”
“二山此为何草?我从未见过。”川秋雨此思索间,放牛娃已与二山二人走了许远了。只见放牛娃手取一株草,左右瞧个不停。
二山瞧来,来了劲头,一路念叨被放牛娃瞧了个丑,此间瞧他也有不识的草,他忙高声道:“此草来头可大哩,名为马燕草。青城门中前来收药,青丑老仙人独好此灵草。价可高哩。”川秋雨移步来,瞧这马燕草,独茎独叶,通体呈透明状,一叶偏红。
楼三千瞧见,忙道:“青城门收此灵草,看来其中也有炼丹之人呐,此草炼丹用,可大升成丹几率。价高也不奇。”
“炼丹术?”川秋雨嘟囔一句。楼三千忙道:“你小子可别想甚炼丹之术,这方小天小道哪有甚高深丹道,可别将你给带偏道了,日后,携你去寻玄冥海的玄鳖,那厮丹道天成,让他教你。”川秋雨又闻玄冥海玄鳖,不免奇问:“楼仙,这玄冥海玄鳖究竟是何方高人呐。”
楼三千、含笑风二人相视一眼,大笑齐道:“丑人也!天机不可泄露,小子你且好生修行吧。”
日落、云去、月出。残阳还未下山,初月已冒了个头。这番日月其出兼雁阵南归景象瞧来颇妙。
采药西山中,日月齐送归。
三人嬉笑朝山下去,此行颇丰,川秋雨闻言
马燕草名贵,可难寻,十里出一株已是难得。他便携放牛娃二人踏空遍寻马燕草,这不,满载而归。二山嘴似月牙,笑的合不拢嘴,忙道:“回去竹篓马燕倒在地上,瞧吓娘亲一跳!”
不过片刻,三人再回药山客栈。
二山一路揉眼,囫囵道:“我这右眼怎今日跳个不歇。”
过了一处山坡,前头就是药山客栈,川秋雨陡然一止,瞧见火光连天,他眼力好,瞧见客栈前几条大汉,蹲坐,纵火。才是想起二山昨夜曾说,这几日那些恶人就要来此行凶。心道:“糟了,这才半日,他们竟已来了。”放牛娃止步也是瞧见大火青烟,忙向二山瞧去。
二山年纪小,个子矮,瞧不见,还当是火烧云,叫道好看。
川秋雨忙道:“二山,那些恶人来了,抓好。”一声喝下,二山听闻恶人来了,也急了。家中娘亲一人在,该如何是好。瞧二山慌张模样,风来,川秋雨踏空起,踩空去,手拎二山小人直去,放牛娃紧随其后。
“臭娘们,守寡两三年,就不再想寻个男人,死守这地又有何用。好言相劝给你钱财,你不愿,非得逼哥几个将你这破店给一把火烧喽,才甘心。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这望山集你敢在我家主子眼前说个不字,就这下场呐。”二山他娘被推倒在地,眸里含泪,手里一锅红烧肉掉落一地,沾上草灰泥尘。
“咱家主子,花了大钱才查清,年前仙人与你家并不相识,这是下了令,今日怎生也将你这破客栈给收了,咱不杀女人,可你若当真不愿,回头将你那二山再给办喽,你可真是孤苦了。”说罢那蹲坐再地手提一杆烟枪的壮年做了个抹脖子动作。
方才宁死不屈的女人闻言这几条恶狗要杀她二山!她浑身一颤,丧夫三年,唯独二山相伴,这几人竟要杀她儿。
她陡然起身,一瘸一拐朝抽旱烟那人行来,沉息有十,静的出奇,她道:“我去拿地契,莫动我家二山。”
这外乡来的女人,坚强了三年,此间心软了,二山动不得呐。
她手提黄纸,朝那人行去,交予他手,一身泥草的她,又道了句:“莫动我家二山,地契给你。”谁料此言一出,那蹲坐纵火四
人一把夺抢过地契,瞧了一眼,竟是大笑,烧毁了大半的灶房火光映在他们脸上,油光满面,猖狂极了。
“你这不知好歹的娘们,将这地契藏在何处,叫老子好找呐。”说话之人,手握地契,叫嚣。另人手挑火棍,戏谑:“指不定藏在裤裆里头了。”
二山他娘,面如死灰,只言:“莫动二山,地契拿了,就走吧。我等明日就走。”
“他不杀女人,我可是杀女人,他答应你不杀你家二山,我可是不曾答应你。留你二人,夜长梦多呐,也莫怪我,家里主子的意思。”手拎大刀那人皮笑肉不笑。言罢忽发难,手拎大刀朝眼前孱弱女子挥砍下,瞧着力道,意欲一刀毙命呐。
忽的,“啪嗒”一声!
挥刀之人木讷原地,手中大刀仍在空中,只挥刀之手已是稀巴烂,血肉模糊。眨眼,又是“啪嗒”一声,那人胸前一处碗大血窟窿,涓涓血流,生生不止。
川秋雨一气呵成,至死那挥刀行凶之人都来不及叫喊一声,就一命呜呼了。
川秋雨携二人破空而来,还未落地,二山已是瞧清,忙的挣脱川秋雨,“扑腾”一声掉地上,摔的极恨,忙朝他娘跑去,一把将闭眸临死的娘给抱住,他娘瞧见是他,凝噎,泪如雨下。
楼三千瞧川秋雨抬手杀了一人,啧嘴眯眼:“古有‘一将功成万骨枯’,小子,杀伐果断呐,当是好事!唯唯诺诺不成大丈夫。老夫喜欢!”含笑风闻言,也是如此,但他是破骂:“小子,你有这般血性,委实可嘉。可你他娘的下次自备些石子,再拿老夫槟榔乱丢,叫你赔。杀他也配用天物槟榔?暴殄天物。”楼三千还当何事,风老头这般大动肝火,敢情又丢了他四粒槟榔,他笑。含笑风瞧楼三千笑他,气不打一处来:“笑你娘的腿子,你就净做些出白事,传他个梨花枪,他又施不了,你就不能传他个趁手的兵刃?”楼三千抿嘴不再笑,不敢笑。他也想传他一把兵刃,可是手头无呐,十天八地确有名剑十把,可他楼三千是一把都不曾有过。
川秋雨落在三人中,不瞧他们一眼:“你三人是自行了断,还是我动手。”这三人委实可恶,连手无缚鸡之力弱女子也不放
过,当杀!
刹时,放牛娃一声喝下:“小心!”
放牛娃瞧见那手提旱烟的壮年,面色阴狠,竟袖里有弩,瞧射出一箭来,直朝川秋雨脖颈而出,情急之下,放牛娃一脚提出,他是不曾想自身一段上游修为已可截住此箭,游空之箭被他一脚拦腰踢断,箭头却是巧巧换了个方向,其力更胜方才,一息不到,竟刺中了那磕头在地叫爷爷那人,那人一命呜呼,死不瞑目。
其实他不拦此剑也是无妨,压根伤不到川秋雨分毫。
川秋雨回首朝他一笑,示意无需如此,指间抖了抖,现出一粒槟榔来,言外之意,他早有准备。
含笑风骂娘!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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