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皇子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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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一惊,忍不住撇开头去,清秀的眉头死死皱了起来,他曾经和面前这个男人一起纠缠过很多次,这暧昧的摩挲他当然知道代表着什么。

可汪畏之并不想,更何况再知道温宪不过是利用他之后,这如何能让他坦然面对?尽管他知道自己还爱他,可也正因如此,他才更加排斥。

温宪见他回避,掐着他下巴的手强迫将人转了过来,狭长的狐狸眼微眯了眯,带着风雨欲来的架势。

“你躲什么?早就不知道做过多少次的事,现在又来装什么贞洁烈女?”

汪畏之脸色发白,垂下眼去,唇上刚漫上的血色因这句话消退,“我如今不过一副残躯,只怕是会败了殿下的兴。”

他指的是自己后背上狰狞的疤痕,他说的也是实话,那疤痕遍布他整个后背,即使以经脱痂,可那凹凸不平的创面也着实倒人胃口,当然他更不想在和温宪发生纠葛,与一个不爱他的男人发生那种事只能让他觉得不堪。

不知是因为拒绝,还是那疏离的一声殿下,总之温宪的脸色很不好看,于是他变本加厉的道:“我看你还不清楚自己的位置,你也知道你如今毫无利用价值,除了这副身子,你还有什么?别忘你现在属于谁,只要我愿意,哪怕就是在这里,在所有仆人面前,也容不得你拒绝。”

汪畏之身躯微颤,他知道温宪一定做的出来。

男人放开他,满意的看着他惨白的脸,越是这样,他的心口便越发舒服,说起话来越发无所顾忌。

“你除了这点用处外还有什么价值吗?你最好早点做好准备,别让我等太久。”

他说完,将放到桌面上的明黄帖子拿着走了。

临到门口又看了眼还静站着的汪畏之,这才吩咐道:“他若要出去,你们跟着他,不得超过一个时辰。”

“是。”

温宪已经离开有些时候,但汪畏之却还静静站在哪里,足足立了一柱香时间,他才动了动,用手按住心口的位置,哪里正痛的厉害,一抽一抽的,似是能将人折磨死。

许是实在受不住了,他蹲下来,死死咬住唇,足维持了半个时辰才缓过劲来,可那张脸上几日来好不容易养起

来的血色已经消失不见。

汪畏之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也恨自己的心动,对于温宪,他有着无法消除的爱意,这让他陷入一个可怕的漩涡中,时刻都得提紧心神防备,若是一不小心,就会被撕扯的粉身碎骨。

可他显然低估了自己对温宪的在乎,对方一个眼神,一个语气都能牵动他的思绪,明明在发生那种事后他本该对温宪死心,可偏偏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他无法死心。

今日的阳光甚好,万里无云,一望晴空,丝丝缕缕的温暖光线爬上汪畏之的后背,将他整个人笼罩在阳光中,暖丝丝的温度却照不进他的心中。

都说哪怕是一块寒冰,常年捂着也能化了,可他小心翼翼的捧着温宪那么长的时间,只证明了一个事实,常年捂着的寒冰不一定会化,更能可能的是他的冷会将你一起冻伤。

汪畏之从地上站起来时已经收拾好了情绪,就算他在伤心,再难受,他也不会让温宪知道,这是他最后的固执,当然他也无路可走。

事情已经到了不能更糟糕的地步,他整了整皱起来的衣服,既然以无路可走,那便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下去了。

两名侍卫跟在汪畏之身后出了温府,他被困在府中好长时间,在出来时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抬头看了看天,日头正好,可真出了府,汪畏之才发现他无处可去。

在门口站了片刻,他抬腿往城东走去,这里离城东不远,大概一盏茶的功夫,汪畏之便站在城东街口。

一眼望去,人声鼎沸好不热闹,顺着街道慢慢走过来,两侧或坐或挑的摊贩,檐角飘扬的旗帜,都彰显着现世安稳的模样。

前方有个杂耍摊子,围着的人群在纷纷叫好,他走过去,表演的是名十分魁梧的汉子,正将一把大刀耍的虎虎生威。

他不由想到再见温宪时的模样,尽管一切都是那个男人安排好的,可他就是在当时心动的吧,他还能回想起来心脏砰砰跳动的滋味。

两名侍卫尽职站在他身后,本以为汪畏之会将表演看完在走,谁知他竟连一刻钟都未呆够,便转身离开。

两人跟上,看着汪畏之慢腾腾的走着,直走到一家酒楼前才停下,这家酒

楼在京城很出名,据说掌柜的是靠着醉香鸭发迹,便把酒楼的名字改成了醉香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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