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皇子府(2 / 2)
“不知这送信之人是谁,所救之人又是谁?”,温珏端起面前的茶轻泯了一口。
跟随的老奴道:“等此人来了,便知分晓。”
温珏低低嗯了一声,视线不由自主被楼下热闹的街道吸引。
老奴看出他的渴望,但身为太子有太多不得已的苦衷,他叹口气劝道:“殿下
还是莫看了。”
“我知道。”,温珏收回视线,那强装出的不在乎,难免让他显出一丝落寞。
两人安静的等着,可是面前的茶续了又续,依然不见人来,温珏隐隐觉得不对,他思量片刻后对着一旁仆从吩咐道:“你们且去打听打听,今日可有哪位世家的公子或是仆从来过城南。”
那几位仆从依言下去,老奴见状道:“殿下是觉今日之事有诈?”
温珏点头,“若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此人有求于我,必不会让我们等着。”
老奴闻言脸色一变,“若真如此,殿下那我们还是快离开这里吧。”
“不急,我们还不知道此人有什么目的,但应当不会现在动手,若他当真要对我不利,恐怕也不会拖这么久的时间。”
老奴虽被安抚,可依然有些心慌,他惴惴不安,总觉得此事不会这么简单。
很快那几个下去打听的仆从回来,可每个人都说今日未见有人来过城南。
温珏皱眉沉思,实在摸不清这背后之人打算,难道他的目的是为了拖住我?可他为什么要拖住自己?难道宫内出事了?
想到这儿温珏忍不住变了脸色,他“腾”的一下站起身道:“快!回宫!”
太子殿下的马车急匆匆使回了宫内,可到了宫中却和往常无二,温珏问了几个仆从,均都回答今日无事发生。
温珏便更想不通了,这人到底有何目的?约他在城南见面,却不见人影,也没乘机做任何事,那这背后之人到底所图为何?
难不成是有人恶作剧?太子殿下一头雾水、思前想后,只能勉强给这事下了一个定论。
而这边温宪虽被禁锢府内,但依然过的逍遥自在,只是上次同汪畏之闹的不愉快后,两人一直僵持不下,他已有好几日没见过汪畏之。
有时候会忍不住想这人在做什么,便情不自禁踱步到他小院外,但每当他看见独自在小院生活似乎没有他也依然过的自在的汪畏之时,他就忍不住生闷气。
难道这人就不能服个软?才认识那段日子,温宪一直觉得汪畏之是那种可以任意揉搓的性子,但现在看来,这株野草不过是看上去软弱,实则叶片上长着锋利的锯齿。
两人之间的僵持一
直持续到围场涉猎,汪畏之本以为有了上次的不愉快,温宪此次不会带上他,但当侍从们让他收拾包袱时,他才知道温宪依然打算带着他一起去。
皇家围场离京场有段距离,就算驾快马来回路程上也要消耗半个月,更不要说帝王出行,自然要布置的舒适妥当。
然而温宪虽是皇子,但在五位皇子中只有他落府在宫外,若想跟上温帝人马,便只能早早带人候在城门处。
出行当日,汪畏之看了看温宪送给他的那套护具,最后还是将他带上,换了一身利落的衣衫,一扫之前的阴霾,竟颇有种鲜衣怒马的味道。
等他出来时,沈雁飞和温宪早已收拾妥当。
温府门口立着一黑一白两匹高头俊马,温宪和沈雁飞便坐在上面,一个傲气凌然,身姿笔挺,一个相貌英俊,气宇轩昂。
两人正在交谈,也不知说到什么,相视一笑,那和谐的氛围扎的汪畏之双眸刺痛,这两人行在一起,真真是般配至极,仿佛他成了那根插入两人之间罪恶的刺。
也不知温宪怎么注意到他,高大的男人停下说话,转过头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那张俊美的容颜上没太多表情,只是淡淡道:“上车吧,先去城门候着。”
几日不见,温宪还是当初那个温宪,可汪畏之却觉得喉头哽塞的厉害,这个男人从来都只是把他当作消遣吧。
他也永远无法像沈雁飞那样,坐在高大的骏马之上,沐浴在璀璨的光中。
低低应了一声,汪畏之掀开马车门帘坐了进去,整个队伍开始行进,汪畏之撩开一点窗帘往外看去,能看见早晨出摊的摊贩,和陆陆续续往城门口行驶的马车。
大概半个时辰后,车队停了下来,原是到了城门处,众人下马规矩的等在一侧,不多时温帝的龙辇便从另一头驶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队开路的侍卫,个个骑着高头骏马,沈重和六皇子温谦身着轻甲,骑马走在一旁保驾护航,至上次庆功宴一事,太子因替汪畏之求情而受温帝苛责,连带着问责二皇子庆功宴办事不力之事,索性此次围猎温帝全权交给六皇子温谦负责。
开路侍卫后便是温帝的龙辇,整个马车上雕刻着飞龙在天,脚踩祥云纹饰,龙辇两侧跟着不少侍从,在往后是各皇子的人马,由太子温珏领头,二皇子温珅其次,最后才是各受宠的嫔妃们。
见龙辇过来,温宪带着府中之人规矩拜过,起身时,温珅斜睨着讥讽一句:“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汪畏之明显感觉到温宪四周气压骤降,可他依然端着笑脸带人上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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