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 5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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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晏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了,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陌生的房间里,一盏浅浅的油灯正在静静的燃烧。

他猛的从床上坐起,四周环顾着,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但楼伽的外衣却挂在椅子上,显然,她还在这里的,只是出去了。

他怔怔的看着她的外衣,脑海里回忆着之前辛苑对他说的那些话,虽然他完全不记得那些事,可是背后依旧是冷冰冰的寒意。

是辛苑骗他的吧,她只是为了逃走才这样说的,一定是这样的吧。

虽然这样安慰自己,可看到身边只有一半剑身的明月夜,想着辛苑说的前世今生三千世,他又茫然了。

如果自己梦到的那些都是没有发生过的,为什么却感觉十分真实?

如果是真实发生过的,那自己为什么忘了?

若是前生,又为何今世还要再来一遍?

正在思绪混乱的时候,楼伽端着热水推门而入,见他醒了,眼中的担心才稍稍落了些。

“我探过你的元丹了,并无什么大碍,怎么会晕过去的?”她将热水递给他。

他喝了一口热水,神色不自然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就昏了过去。”

“应该是我们小看辛苑了,没想到她还有后着。”她觉得是辛苑做了什么手脚,但又奇怪他一点伤害都没受到。

她瞧着他,他则瞧着明月夜,摩挲着剑柄上的三个字,然后问道:“不知这柄剑的另一部分在何处。”

楼伽心里一跳,师父生前说过,切不可让沉晏找到残剑的另一半,沉晏也从未提起过要寻找另一半,今天为什么这么突然。

“有没有另一半都不打紧,我见你用这残缺的一半也用的挺好的。”她说道。

沉晏却道:“它既然为我的法器,我也想见见它本来的模样。”

她问道:“你的意思,想要找到另一半?”

他点了点头。

“不行。”她脱口而出,见他诧异,忙改口道:“我是说还是先去天元门将师父真正的死因说明,找残剑并不是最紧急的。”

沉晏现在有些不敢面对她:“掌门死因的事,你回去说明吧,我要是去了,恐怕又要生出

乱子,且我出来也有些时日,也想回魔宗去看看。”

他要回去问贺兰钧去另一个世法阵的方法,去看一看那个石台上的父亲,也想去找明月夜的另一部分,现在的他,心中有太多的疑惑。

但同时,更多的是对楼伽的担心,担心她的肚子里是不是已经有了孩子,担心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她如果发现自己怀孕了,又会如何。

不过他记得女子若是有孕,得两三个月才会有明显的妊娠反应,如今才一个半月,他还有时间先去做这些事。

楼伽听他这样的打算,自然是不想任由他独自一人的,但若明目张胆的告诉他,又怕让他更加执着,便打算先答应下来,然后再想办法。

回天元门他是陪着的,但到了天元门附近,他便打算离开。

“把魔宗的地址告诉我吧,待我将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我去那边看看。”她说道。

沉晏却有些犹豫。

她以为是他怕她泄密:“你放心,目前我并不会告诉天元门有关魔宗的事情。”

“倒不是担心这些,而是若你去的时候,我怕我不在,不如,你就在天元门呆着,我到时候来找你。”他终究还是没有给她。

“哦,好。”她也没强求,但是心中生了疑惑,因为以前他是很希望她去魔宗看看的,于是她不着痕迹的将用来追踪的香料抹在他袖口,虽然说这种香料一旦超过一定的距离就很难追踪,但有总比没有好。

就在要分开的时候,沉晏情不自禁的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声音缱绻:“等我回来。”

她感觉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好像在害怕什么一样。

“恩。”她应了一声。

分开后,楼伽回到天元门将师父的真正死因告诉了门中长老,大家听了都唏嘘不已,一时也不知道究竟要不要抓来辛苑为石夫子报仇。因为于公,辛苑应该杀人偿命,但于私,她和石夫子是父女,且石夫子也的确做过那些事,最后商量来商量去还是决定上报九重天,由天神来处理。

事情说明之后,楼伽觉得有些疲倦,不知怎的,这两日她总是犯困且没有食欲,但明明身体又没有什么大碍,便准备回听风楼先休息一下,然后再去追踪沉晏。

然而刚出了议事厅,袁秋却将她叫住:“小师妹,这么久不见,去我那边坐一下吧,阿俊都出生快四个月了,你还只是他出生的时候见过。”

楼伽本想精神好一些准备点礼物再去的,此刻袁秋让她去,她只好随着一起去了。

到了袁秋的屋子,只见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正躺在小床上,见到母亲回来,立刻张开手要抱抱,圆乎乎的小脸更是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袁秋幸福的将阿俊抱了起来,楼伽见了这么可爱的孩子也忍不住抱了抱,只是抱了一会儿又觉得乏力,便又将阿俊递给袁秋。

“我家阿俊是不是很可爱?”袁秋笑呵呵的问道。

楼伽也跟着笑:“可不,世上第一可爱。”

袁秋笑着笑着又叹了一声:“说起来,当初要不是你和沉晏救我,我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更别说生阿俊了,今日知道他不是杀害师尊的凶手,我也放下心了,对了,这一年你可有他的消息?”

楼伽摇了摇头:“没有。”

“那今日他罪名已除,你有没有想过要去找他。”袁秋问道。

“师姐为什么觉得我应该去找他?”她反问着,因为即便沉晏如今冤屈已洗,但贺兰氏和天元门的仇恨,依旧横在众人面前。

袁秋回道:“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挺喜欢沉晏这个孩子的,师尊去世那天,天元门本来已经元气大伤,他完全可以和他哥哥姐姐趁势攻下天元门的,但是他却将他们带走了,如今又证明他当时不是要杀师尊而是救师尊,所以,我觉得这孩子还是分是非对错的。”

“我知道,他是和他的哥哥姐姐是不一样,可……”她说着说着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这几日以来的不适终于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她身子一软便向地上倒去。

袁秋吓到了,立刻将她扶到床上,一面叫人去请药师,一面自己为她把脉,渐渐的,她担心的神色变成了疑惑,疑惑又变成了震惊。

“怎么会……怎么可能……”她喃喃的说道。

楼伽眩晕了一会儿醒转过来,见自己躺在袁秋的床上,而袁秋正在外面同谁说着话,过了一会儿才走进来,见她醒了便立刻将门关上,然后一脸严肃的走了过来。

“师

姐,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她掀了被子准备下床。

袁秋板着脸将她又按回床上:“说,孩子谁的?”

楼伽一头雾水:“什么孩子谁的?”

袁秋指着她肚子:“还能是什么孩子,当然是你肚子你的孩子。”

楼伽心里一惊,下意识的摸向小腹,想起这几日自己恶心犯困,心里也有些慌,但她不愿相信,于是磕磕绊绊的说道:“师姐你……你怕是误会了,我……我怎么会有孩子。”

袁秋见她神色慌张,便知事情不简单了:“师姐我虽医术不及大师兄,但诊孕我还是在行的,你肚子里的孩子虽才月余,但却比平常胎儿更显生命,孩子的父亲是谁?你在外面的这几个月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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