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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云缭绕,四支烟都在齐齐制造气味刺鼻的二手烟。

韩启明正坐在书桌后的太师椅中,看向对面一边抽烟一边翻阅文件的韩政,“你看出点名堂没有啊?”

韩政看了半天,还真他妈的——

看不懂。

“爸,你之前不是说了吗?有人在暗中吃进我们盛寰的散户,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吧?前年还是去年,就有过一次,当时不也是没事?对方及时收手,不影响我们韩家对盛寰的绝对控制权。”

韩政推开文件,把手里燃了半支的烟插进烟灰缸。

一旁的韩启明心腹又给这个太子爷点了一根:“小韩总,这次不一般。那家公司来势汹汹,我们不得不重视。”

“你们呐,就是小题大做。”韩政耸肩,吸口烟,慢慢吐出一口。

他看向眉头紧皱的韩启明:“那退一万步说,就算对方是针对咱们盛寰,光这些流通股有多少?才百分之二十五吧,比我们的半分之四十少多了。”

韩启明气得拿起桌上的文件,砸到他头上:“我他妈的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傻逼!”

他暴怒而起,插着腰来来回回地走。

点着烟的手指着,气得发抖:“韩政,你仔细看了吗?对方如果是我们的几个股东之一呢?如果对方再继续吃进流通股,再交易给我们的其他股东呢?”

“我操,这是有人要造反吧!”韩政这才了悟,他抹了一把额头,“爸,那您的意思是,有人要搞咱们盛寰?”

“你——”韩启明深呼吸,能忍住脾气没把这个儿子打死算是他修养好。他点着韩政,烟灰胡乱抖落,他骂道:

“我当时还劝傅志衡别打傅亭川,毕竟儿子大了,传出去面子上难看。现在我是明白了,你要是傅志衡的儿子,你就不可能活到这么大!”

韩政也站起来摊手问:“不是!那怎么办啊!”他看了看另外两个公司的高管,烦躁地说,“老张,老袁,请你们来是出主意的,你们光抽烟不说话是怎么回事?”

坐在书桌边的老张说:“现在就是没办法摸准对方的来意。几个股东我们或多或少都旁敲侧击过了,目前看上去问题不大。但难保如果有人吃进流通股后转手找他们交易,他们会怎么说。”

“那我们也吃进股票不就完了?把百分之四十拉到百分之五十一,这样不就是没有后顾之忧了?”韩政理所当然地说。

傅志衡气得差点要砸烟灰缸:“是啊,这可真是个好主意,你知道现在盛寰的股价多少吗?你知道这百分之十一要花多少钱才能买到手吗?”

韩政一屁股坐下,横着眼道:“那就把几个股东都叫过来,直接开会不就完事了?只要股东不联合外人坑盛寰,我们就不会受到影响。”但是说到这里,韩政也住嘴了。

盛寰国际酒店还有个重要股东,韩启明的亲弟弟韩启远,一家子手里的股份加起来约有百分之十八。

这意味着那个幕后吃进股票的人,如果跟韩启远联手的话,那韩启明这一家的绝对控制权就是一个空话。

而韩启远,的确一直对盛寰虎视眈眈。

正当书房的烟雾越来越浓烈时,韩启明接到了一个电话。

对方未报姓名,直接道:“韩总,我八块五吃进的股票,现在想十八块五卖给你,你有兴趣接吗?”

“你是恒正的人?”韩启明刚坐下,又站了起来。

恒正就是那家不断吃进盛寰股票的公司。

“我等你三天时间,如果你没有兴趣,我就联系一下另一位韩总。”对方说完,立刻挂断了。

十八块五?

韩启明把烟直接丢进烟灰缸,让老张算一笔账。

但是怎么算,都不可能让对方联系韩启远。

就算不是卖给韩启远,换做另外其他股东,都很危险。

韩启明手掌握拳砸在书桌上:“哎,这钱,我们不出都得出了。”

“爸,

这得多少钱?”

“你自己算啊!”韩启明瞪他一眼。

老张在旁边提醒韩政:“得看对方现在手中具体有多少股票,按照十八块五的价格,如果我们要提到百分之五十一的绝对控制,那我们至少要出七八个亿。”

“操!”韩政仰头坐在椅子里,“妈的,到底谁啊,让老子知道,老子不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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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亦安是晚上十点到家的,正准备泡澡就接到了王楚的电话。

“太太,傅总喝醉了,得您帮个忙照应一下。”

王楚也觉得稀奇,这么多年跟着傅亭川,就没见他醉过。

洛亦安匆匆到了玄关,顺道让刘阿姨去准备醒酒汤。

门一开,王楚推着个酒气熏天的男人进来。

傅亭川冷白的皮肤上染了红色,从脖子到脸颊都是红痕,双眼闭着,脑袋耷拉在轮椅后头。

“怎么喝这么多啊?”洛亦安担心地看着,让王楚和保镖直接送去卧室。

“红白混着喝,后劲太足了。刚上车还清醒的,下来就不行了。”王楚轻声道,“好在傅总酒品好,不闹腾。”

洛亦安抬手捂了下他露出来的脖子一侧,烫的。

她叹气:“那也不能这么喝,容易酒精中毒。”

王楚和保镖一起将傅亭川搬到床上,洛亦安则给他简单地盖上薄被。

等其他人回去,洛亦安坐在床上,给他脱西装,她轻声唤道:“傅亭川?你没事吧?”

她的手刚碰到他的手臂,忽然被他用力一拽。

她惊呼一声,怕压倒他的身体,另一条胳膊撑住了床,却不料整个人倒进了他的怀中。

男人格外用力的手臂圈住了她。

紧紧的,热乎乎地,圈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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