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Chapter2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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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彤,你确定这样行吗?”学校外的小巷子里,江梓辛一脸担忧地和刘彤说着话。

“你就把心放肚子吧,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刘彤痞里痞气地嚼着口香糖,对江梓辛挑眉笑了笑,“你瞧瞧你畏畏缩缩的,不就是个陈弋么?至于么?”

“我没有畏畏缩缩,我就是有点担心,”江梓辛拧了拧眉,“你说他会不会早都把我忘了啊?”

“忘了就再让他想起来啊!他要真有你说的那么好,遇上这种事肯定得帮啊。”刘彤说,“梓辛你总是等着他认出你,这样可不行,你得主动啊!我不是都跟你说了,我们班那个谢寻好像也对陈弋有意思,老胡现在把他俩安排成了同桌,这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难免不发生点什么,你再不主动出击就要被人捷足先登了啊。”

“可是……”江梓辛还是有些担心,“你确定他每天都会走这条路吗?”

“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我小弟每天都在巷子口守着呢,这都一周多了,陈弋天天走这条路。”刘彤说着低头看了眼表,“不过今天确实有点晚,都这会儿了还没过来。”

“他今天会不会不走这条路了?”江梓辛问。

“今天不走咱们就下次堵他呗,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就不信还堵不上他了。”刘彤在江梓辛肩上拍了拍,“梓辛你把心放肚子吧,一切有我呢。而且我已经找人在贴吧把消息放出去了,说陈弋每天早走是为了保护你,现在大家都在传你俩在地下早恋呢。”

“什么?”江梓辛一听,脸一下子红了,“你怎么能让大家乱说呢,万一他知道了生气,然后再也不理我了怎么办呀?”

“他以为自己天王老子吗?跟级花传八卦他还不乐意?谁给他那么大脸?”刘彤看向江梓辛,认真道,“梓辛,自信点,你真的特别好,你想想你到底哪儿配不上他陈弋了?他一降级后进生,就算你俩在一起了也是他高攀。”

“可是……”

“好了别可是了,与其在这儿胡思乱想,你还不如想想等会儿怎么让他想起你呢。”

江梓辛抿了抿唇,认真地点了点头。

十分钟后,一个理着寸头的男生飞一般跑到刘彤面前,喘着粗气指着巷子口:“陈,陈弋来了!”

刘彤两眼一亮,扭头在江梓辛肩上拍了拍:“梓辛,陈弋来了,你准备好了没?”

江梓辛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嗯!”

刘彤朝另一条巷子那边招了招手,几个穿着职高校服的男生流里流气地走了过来。

“我先去那边躲躲,你加油啊。”刘彤对江梓辛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然后扭头对那几个男生说,“你们几个等会儿注意点,别演太假,也别太过了。”

“知道了。”

“行了,去吧。”

**

宋婉南的病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隔一个多月就会情绪失控,在疗养院里大闹一通。

起初疗养院的电话是打到陈望成那里,陈望成虽然和宋婉南已经不再是夫妻,但依旧会定期前去探望,那笔昂贵的疗养费用也一直是他在支付。

可宋婉南却不领情,每次见陈望成都会情绪更加失控,两人见面就吵,好几次宋婉南甚至当场昏了过去。

每次陈望成离开的时候也是气到脸色大变,一遍遍骂着“简直不可理喻”。

次数多了,为了病人的康复,疗养院只好提议陈望成以后不要再来了,这事自然而然就落在了陈弋的身上。

起初陈弋并不觉得这是负担,宋婉南是他母亲,是至亲,他对她只有满心的心疼和怜惜,可时间久了,随着宋婉南的发病频率越来越高,越来越激烈的言辞,他心里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在宋婉南的眼泪和哭诉中,陈弋对她的那些心疼和怜惜日积月累,慢慢就转变成了对陈望成和林思楚的恨。

他恨陈望成的绝情,也恨林思楚的无情。

可让陈弋万万没想想到的是,陈望成对林思楚挂念了那么多年,最后竟然让她以“保姆”的身份住进了家里。

起初陈弋也怀疑过林思楚的居心叵测,猜测这只是她博取同情,再一步步攀附陈望成的心机,可这么一段时间下来,他发现事情似乎和他想象当中并不一样。

林思楚和陈望成之间并没有宋婉南口中的那般苟且,林思楚也并没有他想象中的伪善与惺惺作态。

相反,从来到这个家以后,林思楚从未丝毫懈怠过“保姆”这层身份,她每天从早忙碌到晚,扫地,拖地,洗衣,做饭,甚至连家里枯死的花也重新养活了,她悉心照料着陈望成,料理着这个家,也对他袒露出一片赤诚。

陈弋并不想承认林思楚并非宋婉南口中的“坏女人”和“不要脸的女人”,他有过很多次的纠结,甚至迷茫,几乎每天都有两个不同的声音在他脑海里争执,一边是宋婉南歇斯底里的控诉,一边是林思楚勤勤恳恳的背影。

可宋婉南的例行发病,似乎就是对他安于现状甚至接受这一切的警钟,她要用这种方式告诉他:我才是你的妈妈,和你住在一起的女人,是我把害成这副模样的坏人。

陈弋比同龄人要城府,可他到底只是一个刚刚步入成年人行列的孩子,他也希望过得轻松,也渴望顺从自己的内心,他无法将内心的纠葛处理妥善,只能用冷漠来应对这一切。

与陈望成频繁的争吵,对林思楚的不闻不问,从来不回家吃饭,对谢寻的故作无情和冷漠……

冷漠和无情只是他的假面,当自己被别人所厌恶时,自然也不会感受到别人的好。

**

怡心疗养院其实是一家私人诊所,环境静谧远离城区,从校西墙外这条朝南的巷子过去可以抄近道。

骑到巷口,陈弋把车子停了下来,从裤兜摸出烟盒,抽出一根点燃,叼进嘴里。

“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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