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池子里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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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容兰就这样一闭眼,一甩手,一推人,竟是把沈元锦给推了下去。

扑通——

“大姑娘!”

“表姑娘!”

“表姐!”

丫鬟焦急的叫喊声与容兰的尖叫交织在一起,这些人全都不会水,简直是乱成了一团。

“我,我,我去喊人来!”容兰哪里遇到过这种事,急得原地打转,眼泪都出来了,一边跑一边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推你的!”

在场就容兰、沈元锦、书画和容兰的丫鬟巧慧四个人,容兰跑去报侯夫人,书画去找容旭,巧慧自是跟着容兰的,这下只剩下沈元锦一个人在水里挣扎。

沈元锦自然是不会水的,她甚至有些怕水。

她前世也落过水,不过不是在这个时候,而是在花朝节的流觞诗会上。

记得那一次诗会连陆阁老都请来了,给才子们评诗,可把那些才子高兴得,一个个使出浑身解数,想在陆阁老面前大放光彩。可惜女客与男客是分开的,虽说只隔了帘子,但还是瞧不清陆阁老的风姿。

对这位年纪轻轻便坐上次辅之位的陆阁老,沈元锦当年是很好奇的。这个人她小时候其实见过几面,多博学多有手段沈元锦没见识到,只记得这人好看得紧。

说起来,沈元锦还得叫他一声二叔的。

陆阁老的母亲是成国府朱家的嫡姑娘,这位娘子与侯夫人徐氏是手帕交,因此陆阁老与容旭关系极好,后来还结拜成了义兄弟。

不过沈家没有攀附权贵的想法,遂沈元锦倒是从来没有这么唤过这个人。

胡思乱想着,沈元锦是越发觉得自己好累好累,挣扎渐渐失去了力气,似乎浑身都沉重得很。

像是有一只手,在轻柔又不容反抗地把她往下拽。

这时——

扑通一声,有人下了水。

是书画他们吗?

沈元锦迷迷糊糊地想。

这个人游到她的身边,强劲有力的手臂环住她的腰,将她往岸上带。

“咳咳……”沈元锦躺在对方怀里,咳了两声,眼睛被水蒙住,感觉有些睁不开。

对方将沈元锦往树边放,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见人没事方收回手,听着像是要走的样子。

沈元锦可不想欠人恩情,连忙抬手抓住对方的衣袖,艰难地开口:“你……你是谁?”

“……”

对方没有说话,却也没有挣脱她的手,只是在原地安安静静地等着人来。

这时候,容兰带着一干丫鬟小厮跑来了,随后跟来的还有容旭和侯夫人。

“秋书,你怎么在这?”容旭皱了皱眉,第一反应想到沈元锦的名声,可转念一想,算半个长辈,也便没有纠结此事。

而容兰瞧见陆秋书却是有些害怕,往容旭身后躲了躲,许是因为先前犯了错,许是因为害怕陆秋书,说话的声音都弱了不少。

“见……见过陆二叔。”

“嗯。”

陆秋书见容旭他们来了,轻轻掰开沈元锦的手,接过丫鬟递来的披风,先给沈元锦盖上,方才接过另一件为自己披上。

“老身谢过陆阁老救命之恩,只是今日之事……事关南南清誉,还请阁老不要外传。”侯夫人上前两步,神色凝重地说。

陆秋书轻笑,本就没打算外传,自然没把侯夫人的话放在心上,说:“徐姨放心,秋书知道轻重。”

“母亲,天儿冷,别在这说了,还是赶紧把南南送回玉寿轩吧。至于秋书,你也到我院里换身衣服再走,瞧你这浑身都湿透了!”容旭笑着上前,先是看着侯夫人,再看向陆秋书,打着圆场。

侯夫人自然知道轻重,无需她发话,一旁的崔妈妈便指挥着丫鬟婆子将沈元锦背了起来,快步往玉寿轩的方向赶。

陆秋书更不会纠结今天的事,有容旭出来说话,自然是顺着对方,转头跟着容旭一块儿到他院里去。

玉寿轩里暖烘烘的,沈元锦被按着沐浴了一番,清醒过来后又喝了姜汤,去了一身寒气,裹着厚实的狐裘缩在榻上。

“外祖母,方才是陆阁老救的我吗?孙女方才似乎听见舅舅和兰姐儿唤了陆阁老,不知是不是真的?”沈元锦捧着崔妈妈端给她的第二碗姜汤,缩在侯夫人身边,眨巴着眼睛,试探着问。

其实她是真的听见了,可当时刚从水里出来,耳朵一直轰轰轰的,到底还是怕自个听错了,便想着确认一番。

侯夫人见对方竟是知道的,愣了一瞬,倒也没放在心上,点了点头:“对,确是陆二那孩子。”

“原是陆阁老呀……”沈元锦捧着姜汤暖手,垂下眼,有些苦恼地呢喃着:“孙女还想着报恩呢,可这么一个权贵,哪还用得着我报恩。”

“报恩这种事,有心即可。那陆二又不是贪财好色之流,你有这份心意,便是亲手绣点什么东西给他,也是够的。”侯夫人听得沈元锦这话,一时失笑,点了一下对方的鼻子。

沈元锦眨巴着眼,喝了两口姜汤,心里开始盘算着到底绣点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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