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茬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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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元锦转头去看陆秋书,突然觉得如果是这个人,其实嫁过去也挺好的。

“疼不疼?”陆秋书捧着她的手,眉眼间满是心疼,他抬手擦去她脸上落下来的泪水,安慰道:“哭什么,别怕,二叔来了。”

“二叔……”

沈元锦方才被按着跪在地上,膝盖上早就被磕出了青紫,但因为只有自己与书画等清秋苑的丫鬟婆子在此,她一直是强撑着的。如今陆秋书来了,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依靠,一时间满腔的委屈涌上心头,控制不住哭了出来。

“别哭别哭。”陆秋书扶着沈元锦站起身来,掏出一条手帕来递给她。

沈元锦手上还疼着,但不好让陆秋书帮她擦眼泪,只好忍着痛伸手接过来。

“等你父亲回来,我亲自上门提亲。”陆秋书说着,看了柳偏房一眼,眼中带了几分冰冷,叫柳偏房打了个寒颤。

柳偏房还不知道这人是谁,听着说是二叔,可她又不认得,想该不是什么亲戚,便又壮着胆子上前一步,道:“这位公子与我家大姑娘私相授受不说,竟还私闯民宅!也不用主君回来,柳翠,去报官。”

“你自己也是有女儿的,却因为嫉恨沈大娘子,想以此坏她女儿名声,而全然不顾你自己的女儿。”陆秋书冷笑一声,上前一步,将沈元锦挡在身后。

柳偏房被陆秋书说中,脸上难看得很,站在原地,恨恨地扯着手中的帕子,直直瞪着陆秋书。

就在柳偏房想开口再骂二人几句的时候,却是听得沈淑锦的声音从外边传来。

“姨娘这是做什么?”沈淑锦看着清秋苑里这么多柳偏房的人,皱起了眉,又瞧见站在陆秋书身后那有些狼狈的沈元锦,惊呼一声:“大姐姐的手是怎么了?!”

沈淑锦小跑着到沈元锦身边,抓着她的手,又急又气,转头对书画他们说:“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快扶姑娘到屋里边上药!”

有沈淑锦说话,柳偏房带来的丫鬟婆子也不太敢忤逆她,书画他们推开面前挡着的丫鬟婆子,跌跌撞撞地冲到沈元锦身边,扶着她往屋里走去。

“信确实是陆某写的,但陆某怎么说也算是半个长辈,怎的算外男呢?”陆秋书好好看着沈元锦进了屋,方才看向柳偏房。

柳偏房气得发抖,对着沈淑锦骂道:“我是你娘!你怎么与那贱蹄子为伍!”

“那是大姐姐,是家中嫡长女,姨娘说话还是注意分寸的好。”

自从甄海云生了儿子,柳偏房是嫉妒得牙痒痒,对沈淑锦时常又打又骂,每天疯疯癫癫的,沈淑锦这些天已经看透这个娘了。

“你是我女儿,你不认娘了?”柳偏房气得眼睛红红的,跺了跺脚,便要上前去拉扯沈淑锦。

“您嫉妒母亲去世多年还在父亲心中占有一席之地,你想要对牌钥匙,你想要当正室大娘子。可你觉得父亲念着母亲,方才不将你扶正,所以你嫉恨母亲,甚至嫉恨大哥哥大姐姐!”沈淑锦避开柳偏房的手,看着柳偏房的眼中满是失望,又道:“前些天先生讲了大梁律,上边明明白白说了官员家中若有妾室,不得扶正,您从前也是官宦人家出来的姑娘,怎地就不明白呢?”

“可好些官宦人家的妾室也扶正了,怎地我就不行?”柳偏房又恨又怒,按着身边丫鬟的手臂,声音尖尖的,歇斯底里地喊着。

“南南怎么样了?”

突然,院外传来沈修远的声音,边走还边说:“刚到院门口便听小厮说柳偏房带了好些人到清秋苑来了,可是欺负南南了?”

这话说着,沈修远进了院子,一抬头却是瞧见陆秋书站在这儿。他不敢相信地转头去看小厮,压低声音问:“这你怎么没说?”

“小的想着还是大姑娘的事重要,就……”那小厮是急忘了,进来看到人才想起来。

沈修远也没空与小厮计较,上前一步对着陆秋书说:“下官见过陆阁老,不知阁老今日来此,是……”

“捡了个香囊,细细查下去,却是发现了点大少爷感兴趣的消息。”陆秋书掏出一个香囊,却是看向柳偏房。

“这不是我送给柳翠的香囊吗?”沈淑锦见到香囊,有些不解地上前一步,结过香囊摸了摸,道:“我女红最差了,想做个最好的送给大姐姐,可总是做不好,家中不是那么富裕,这做丑了的也不好扔了,便送给了院里的丫鬟。这个我记得最清楚,其实是绣得最好那几个,但是沾上血了洗不掉,便送给柳翠了。”

柳偏房不知道这个香囊哪里来的,也不知道这个香囊能指证什么,但心底还是有些慌乱的。

“这柳翠,那日是在大觉寺偷听我和南南说话吧?”陆秋书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丫鬟,却没有再在这件事上纠结,而是提起了另一件事:“这个柳翠的母亲,是柳大娘子身边的张妈妈,父亲是从前柳家的管事。很奇怪是吧,这个柳翠从前明明是在沈大娘子房里伺候的,沈大娘子故去之后方才到了柳偏房的院里,可这听着却像是与柳偏房早有牵扯呀。”

“这……”沈修远心底有个猜测,可却不敢妄下定论,只看着陆秋书,想听他继续说下去。

“沈大娘子故去前几个月,这个柳翠深夜频繁到柳偏房屋里去,不知道做什么。而就是这几个月,沈大娘子病情加重,最后吐了好大一口黑血,侯夫人亲自进宫求了恩典,带着太医到沈家来都没救回来。”

陆秋书说着,看向脸色苍白的柳偏房,问:“柳偏房,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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