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起来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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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奶奶一进屋,先见过了太夫人,再见过几位长辈,又朝着沈元锦笑了笑,接过沈元锦给的见面礼,便安安静静坐到一旁去。

太夫人有意早些让大家回去,可二老太太却是没这个想法,三番五次与把几个孩子提起来说。

“这大哥儿是上朝去了,怎地二哥儿、三哥儿和二姑娘都没来向老祖宗请安?”二老太太摇着团扇,尖着声说。

“二哥儿正准备八月科考,昨儿夜里挑灯夜读,今儿早上没能起来,方才误了给太夫人请安。儿媳想着,既是给陆家挣脸面的事,母亲该是不会计较的才是。”三老太太一双浑浊的眼睛看向二老太太,冷笑一声,对太夫人说。

太夫人自然不能说那二少爷的不是,只能笑着打圆场:“大哥儿上朝,大姐儿嫁人了,二哥儿准备科考,三哥儿也是要上学的,不来也不打紧。”

“那二姐儿呢,这般没规矩!想是我那四侄子去得早,方才酿成今日局面。”二老太太说着,得意地看了四奶奶一眼。

四奶奶原本是不说话的,可一听见二姐儿被拉出来说,那双眼睛一瞬间便红了起来,看着二老太太,说:“侄媳妇自知并未得罪二婶,缘何二婶成日紧盯着四房挑错处。挑我的错处便也罢了,可二姐儿也是家中子孙,二婶难道连孩子都不放过?”

“四奶奶这顶帽子可太大,我可不敢戴。”二老太太摇团扇的动作一顿,脸色一变,悄悄瞥了太夫人一眼,生怕太夫人也站在四奶奶那边。

所幸太夫人心中也对四爷的死心有芥蒂,看四奶奶的眼中都带上几分挑剔。

“四郎媳妇可莫要与长辈怄气,日后带着二姐儿一块来就是了。”太夫人不咸不淡地说。

四奶奶眼眶一红,站起身来,捏着帕子,急道:“二姐儿昨夜里发了热,折腾到天刚亮方才睡下,这会烧都还没退呢。”

“这……”太夫人脸色有些难看,似乎并不在意二姐儿的死活,刚张嘴想说话,却被沈元锦截了胡。

“这可是大事呀,四弟媳可请府医瞧了?”沈元锦急道,甚至站起身来,声音也挺大,直接将太夫人还未说完的话给盖住了。

四奶奶见沈元锦帮她,一时感动得不得了,握着沈元锦的手,就要落下泪来,说:“昨夜说府医睡了,遣人去叫的时候,那府医院里的丫鬟说先生今日一早要给太夫人请脉,可不能半夜三更将人叫起来,免得今日没了精神,给太夫人开错了药。”

“这,这可如何是好,那二姐儿可请郎中瞧了?”沈元锦心中一惊,心说这四房在陆家竟是这般艰难。

四奶奶哽咽着,抓起帕子擦了擦眼泪,方才继续往下说:“我屋里的秋香机灵,当即带上几名小厮到外边请了郎中来。这郎中也是医者仁心,三更半夜的,听说孩子高热不退,连忙便收拾了东西赶来。来了之后,说二姐儿本就体虚,近日该是贪凉,这才受了风寒。本就身子不好,方才会高热不退,开了药,折腾了许久,天亮前方才送走郎中。”

“这郎中可是好人,那咱们可得好好谢过人家。”沈元锦点点头,看了一眼天色,转头笑着对太夫人说:“祖母,瞧着这天色不早,这四弟媳还要回去照看二姐,不然先散了吧。”

陆家现在是陆秋书当家,太夫人还指着陆秋书给家里带个爵位回来,哪里能开罪沈元锦,当即端着笑便要应下。

没想那二老太太是个不饶人的,嗤笑一声,放下手中团扇,道:“三更半夜跑出去把外人叫进来,四奶奶真是好规矩!”

“还有这二侄媳妇也是,母亲还未与你几个小辈多说说话,你便要回去?新妇刚进门就这副模样,得亏我那大嫂去得早,否则你这样是要被立规矩的。”二老太太冷笑着说。

“二婶心中不痛快,冲我来就是了。就因为二婶瞧我们四房不顺眼,平白连累了二嫂,我这心中是过意不去的。”四奶奶握着沈元锦的手,将人往自己身后推了推,自己挡在身前,朝着二老太太扬起下巴,扬声道。

“吵什么,吵什么!二郎媳妇刚进门,便要看你们这般争吵,平白叫人家看了笑话。”太夫人重重拍着桌子,气急了还咳了几声,王妈妈连忙上前去为太夫人顺气。

二老太太有些急了,连忙对太夫人说:“母亲,可不是儿媳与那几个小的拌嘴,那还不是二侄媳妇第一日进门便开罪长辈吗。”

沈元锦瞪了瞪眼,哪知道他们竟然这般颠倒黑白,心中有气,却也不好真的得罪长辈。

这时候,外边丫鬟通传,说二爷来了。

“哦?南南最是柔弱不敢生事,怎么会开罪长辈呢。”

未见陆秋书的人,便听见他的声音,其中带了几分怒意,叫二老太太原本到了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

沈元锦连忙朝门外看去,只瞧见陆秋书公服都没换,还带着展脚幞头,提着公服衣摆,快步往屋里走来。

四奶奶瞧见了,有些羡慕地看了沈元锦一眼,用帕子擦了擦眼泪,笑着打圆场:“是我今日失了分寸,才在二嫂进门第一天便闹出这样的事来。”

“怎么能是四弟媳的错。”陆秋书来了,沈元锦说话都有了底气,握着四奶奶的手,笑着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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