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曳冬死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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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沉默。

连带着压抑的气场扑面而来。

“……怎么了吗?”沈音希心中升起一丝不妙,看向身前面无表情的陆扶风,有些战战兢兢开口。

“难得,大体方向没错。”陆扶风面无表情道。伸手,放下了那张卷子,又用折子压住,将字挡了个严严实实,似乎一眼都不愿多看。

听他说大体方向没错,沈音希总算深舒一口气,虽然身前之人喜怒不形于色,但不知为何,她还是觉察出了一丝诡谲的薄怒,正犹豫要不要开口说题字写牌匾……

只听陆扶风接着道:“近些日子你与我回信,你说你日日勤读,不敢有丝毫懈怠,是真的吗?”

沈音希一愣。

因《姻缘律》里,夫妻若非在一起,应当相互报备的规定。是以陆扶风每日都会差人往府里送信来。沈音希自是得回信给他。但她做的事情多且杂,想着陆扶风也不知道她究竟干了什么,于是时常随意一两句应付了事。

她好像是写过这话来着……

日日勤读,这好像也没错。

毕竟为了寻找到最好卖的书,沈音希自然得去一本本挑选去看,然后选出最心仪的本子好生印了来卖。

再说了,陆扶风又没问她读的什么书。

沈音希有些琢磨不透他的心思,于是想要偷瞄陆扶风的神色,但奈何身前之人万年冷面,什么也看不出来,于是有些不是很确定道:“应该对……吧!”

“那我问你,按我原给你定的计划,你如今应当读到哪了?”陆扶风并未理会沈音希的不安,继续道。

沈音希:“……”

她哪知道读哪了?

她只知道这些日子墨突不黔,白日里要帮着卖书算账,偶尔抽出点时间看看话本,晚上还要定时赶回府内,生怕陆扶风突然回来了她又不在。

“那你且说你如今读到哪了?”似是见她不说话,陆扶风换了个问法。

是直逼的压迫。

沈音希心下怕的厉害,又有些委屈。明明她也是为了陆府好,女科初设,加上陆扶风为相后朝政清廉,官员大多累死累活还赚不了几个钱。但从商卖书便不同,来钱快不说,也无需要这些劳什子文人书籍束缚。

“说话。”陆扶风继续道,声音隐隐染了些许不耐。

“《景和年史》”沈音希低下头,有些不安地蹭了蹭手指上因为方才写字所沾染的墨水。

她有些后悔过来找陆扶风了。

原只是想见见他,看他过的怎么样了,谁知道居然还能弄出这一茬?

旁人说小别胜新婚。

前些日子他前往繁城回来后,又是带她吃好吃的,又是给她置办衣裳的。

怎么短短几日,这人又变了?

沈音希忽然想到方才芷兰来此两人交谈和谐模样,不觉更加气闷。

陆扶风:“给我个理由。”

沈音希破罐子破摔实话道:“书店太忙了。我每日两头跑,根本没时间也静不下心来。”

“那你便将书店关了。”是不容置疑的语气,好似就等着她的这句话一样,“从今日开始,你便在相府好生学习,我会派文考司的人前去监督。”

沈音希觉得身前之人简直不可理喻,委屈冲上心头,声音微微发重,怒目圆睁道:“你方才还答应为我提匾!”

陆扶风一愣。

自成婚以来,沈音希向来对他言听计从,今日怎么竟也开始反驳了。

不觉气笑道:“你忘了,你给的前提可是我满意。”

沈音希将那卷从案牍上拿起来,声音因冲动而拔高“哪就不满意了?你不是说大体方向没错吗?”

是沉默。

陆扶风只凉凉瞥了沈音希一眼,便转了目光将她晾于一旁,又从案牍之上抽出了一章折子,开始自顾自批阅了起来。

沈音希:“……”

方才……方才我……

见陆扶风睬也不睬她,沈音希心下一凉,气焰顿时消了大半,有些暗悔自己委实有些冲动了。

那可是陆扶风!

他这么忙,心里还挂记着自己……的科举。

她怎么能用那么重的语气与他说话!

正要道歉。

只见陆扶风头也不抬道:“你自己去翻《成语集》,去看看贯朽粟红、智昏菽麦、饭糗茹草、焚膏继晷究竟是何意!再来与我说话。”

得,这没法谈了。

沈音希气的神思都混乱了:“谁让你这些天不回府了?我日日两边跑巴巴等你回来,今日特意推了书店的事情大老远跑来就为了见你,结果你呢?你这些日子也没告诉我你政事堂新收了个女官啊!再说了,我是你的妻子又不是你的学生,哪有夫妻之间多日未见,刚一见面便逼人做题的道理?”

陆扶风手中的笔一顿。

抬头,只见沈音希面色发粉眸子发红,气鼓鼓的。见他看来,恶狠狠瞪回了眼,不觉心下一怔,连带着气焰也消了大半。

所以……她的意思是……

没有办法用功是因为我没回去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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