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龙马精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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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沉影一身大红华服妖艳,显然是刚从隔壁玉楼苑过来。

他本想过来看看江雨萍,却看到房门紧闭一片漆黑,只当她是睡了。但是不知为何,他心情有些低落,站在这院子里不舍离去。

“我”李沉影砸砸嘴,一句‘我来看看你’刚起了一个音,江雨萍就一把上前拽住了他的手。

“什么都别说,跟我走。”江雨萍拉着他便往白芷阁奔去,若是老昭仪真有个三长两短,凭自己是决然处理不好的。

李沉影见她形色匆忙,也不多问,任她拉着手随她而去。

“昭仪娘娘!”江雨萍着急忙慌进了老昭仪的屋子,见她躺在床上正痛苦□□,嘴里不知道念着些什么。

李沉影点亮了烛灯,递到江雨萍面前。

江雨萍借着烛灯看见老昭仪脸上一片湿润,赶紧拿帕子给她擦脸,“昭仪娘娘,您哪里不舒服?”

老昭仪嘴唇蠕动,江雨萍却一个字也听不明白,一时手足无措。

李沉影看她慌了神,赶紧一把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安神,又自己伏下身子仔细聆听,

“花枝?”李沉影懵里懵懂看着江雨萍,将他听到的念了出来。

江雨萍一愣,半晌忽然想起什么,走到窗边将那个空了许久的花瓶塞进老昭仪怀里,“在这里,花枝在这里,”老昭仪捂着冰冷的花瓶,渐渐安稳了下来,嘴里喃喃道:“花枝我的孩子”

江雨萍一怔,伸出手握住了老昭仪布满沧桑的手掌,低声道:“娘,花枝在这里。”

李沉影恻过身子看着江雨萍,她的面上是无比地虔诚,眼神中有他看不懂的悲切。

“娘,我是您的花枝,是您的女儿啊。”江雨萍不停念着这几句,慢慢将老昭仪的手捂热了。

老昭仪哼了两声,抱着花瓶渐渐微笑睡去,李沉影把上她的脉门,对江雨萍道:“她的脉象平稳,已无大碍了。”

江雨萍舒了口气,低声道了声谢,守了约半个时辰见老昭仪已呼吸匀称,已然入梦,江雨萍起身给她掖了掖被角,兀自离去。

李沉影跟在她身后,他看得出她十分疲倦,身体在风中摇摇欲坠。他心一横,大步向前将她打横抱起,径直回了吟霜苑。

江雨萍心神疲倦,窝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直到进了吟霜苑他将她放在榻上。

李沉影给她盖了盖被子,见她双目紧闭便准备离去,刚一转身却忽然被她一把拉住。

“李沉影你别走,”她抓着他的右手,如同抓着一根救命稻草,“我害怕。”

李沉影呼吸一滞,脚下怎么也迈不动了,她清亮的眼睛怔怔看着他,她需要他。

李沉影吹了灯轻轻上榻将她拥入怀里,托着她的后脑安抚道:“我在这里。”

我在这里

远处璀璨烟火在空中响起,这是送宾的礼炮,寓意今日的大婚告一段落,宾客离去,主人该入洞房了。

江雨萍深吸两口气,摸了摸他的华服,轻声道:“李沉影,今日是你大婚。”

“嗯”李沉影将下巴垫在她头上,没有再接话。

“李沉影你怕冷吗?”

李沉影没有受过生理上的折磨,单纯说他怕或是不怕冷,他也不知道,但是她这么问肯定是想到了什么,他缓缓道:“我不怕冷,你怕吗?”

江雨萍侧脸紧紧贴着他的胸膛,颤抖道:“我最怕冷了,去年冬日有一次我半夜冻醒,看见梦梦把她的被子全盖在我身上自己在一旁冻得嘴唇发紫,那时候我真得怕极了”

李沉影将她拥得更紧,两具身躯紧紧靠在一起,他想把自己身体的温度都传给她,柔声在她耳边道:“不会了,那样寒冷的冬日再也不会有了。”

江雨萍贴着他的胸膛,沉沉睡去。

破晓时分,李沉影醒来的时候江雨萍还在睡梦中。他轻身离去,走到门边的时候又回头在她额边落下一吻,吻完他呼吸一滞,没忍住给了自己一耳光

李沉影啊李沉影,你这是干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借着破晓微弱的晨光他回到了泰禾殿,卯时三刻达公公照例进泰禾殿点晨灯,灯一点就看见李沉影阴着一张脸坐在宫椅上。

“哎哟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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