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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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自为之?

为什么要我好自为之?

什么事不便多说?

难道是告诉太后我与皇帝的事了?所以他笑我此刻来见太后是自寻死路?

想到这,临雪渊一进殿,也不敢看玉珠帘后的人,只腿一软,往下一跪,痛呼,“臣错了,臣愧对太后,臣愿以死谢罪。”

“太傅的确有罪,哀家将陛下交托到你手上,是让你让陛下贤明勤德,时至今日竟变成这样,都快让人骑到头上来了!”

太后不亏是太后,声音如朱玉脆,气势那叫一个强硬。

听闻当年先帝驾崩,幸得她手腕了得,才能从明嘉王那抢得先机,抱白越登基,否则如今早就不是现在这番景象。

不等太后开口责罚,临雪渊赶紧再哭嚎可怜起来:“臣知罪,但臣自问担任帝师以来兢兢业业,殚心竭虑,与陛下恪守君臣之礼从未逾越一步,这些事情臣也不知,臣也不想,臣也不愿啊!请太后明察!”

“臣并非贪生怕死之人,只是父亲年迈,家中只有我一人,尚未尽孝不敢妄死,还请太后再给臣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临雪渊一边说一边磕,觉得头和膝盖都磕得痛极了。

但比起掉脑袋,这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未查出结果而已,临太傅不必如此自责吧。”太后有点被临雪渊吓到,她也不敢出声大气去责难,“哀家只是担心陛下一日不娶帝后,一日不产下子嗣,这御座就一日不安稳。明嘉王回朝,您身为太傅,得多上上心啊!”

说道这,临雪渊这才明白,太后和自己说得根本不是一件事。

明嘉王是皇帝的亲叔叔,先帝的亲弟弟,论实力,论血缘,他是御座最有力的候选人。

朝中人心松动,早就暗中分成两派:一派支持先帝,拥护白越;一派支持明嘉王,早就意欲逼白越禅位。

太后势单力薄,自知白越痴傻不堪当担重任,便想要利用联姻为自己争取一个强有力的朝中重臣做后盾。

当然,若是皇帝和帝后能生下子嗣,立为储君,那明嘉王自然又没有了机会,这乃一箭双雕的好事。

可惜啊可惜,谁知道白越竟然是弯的呢?!

好在临雪渊机敏,他立马意识到并改口:“谢太后仁慈!请太后放心,臣自当竭力找出陛下口中说的那人,交由太后处置。只是,比起找人,还是尽快让陛下答应娶帝后才是最根本的解决办法。”

太后也正是此意,她走下玉座,执手握住临雪渊的手,再次语重心长,“这件事哀家可就全仰仗太傅您了!”

临雪渊眼中噙泪,捣蒜般点头答应。

为了我的脑袋,臣也一定会让陛下答应娶帝后的!

从慈泽宫出来,临雪渊感觉自己经历了一个漫长的四季。

猛然吸了一口空气。

活着,真好。

他因明嘉王那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差点把自己交代出去,现在仍心有余悸。

揣摩着定是那日送错东西叫明嘉王记恨在心,故意整自己。

虽然恼火,但对方毕竟是权倾朝野的王爷,他一个小小太傅,自是只能将这苦水吞进肚子。

若是下次见到那明嘉王,自己定要向他讨回个公道!

男女之事,纸上得来终觉浅,讲得乏味,看得无趣,得从中拥有,方能得知女人之妙也。

临雪渊自我检讨了一下之前策略,图文太过枯燥,比不得鲜活的真人,这事儿还得实践出真知。

于是,临雪渊亲自在宫中女侍中间,挑选了一波貌美且有经验的的女子送去御云宫,让她们服侍皇帝的同时,可以调丨教皇帝,让他知道女人的美妙。

几日后,他来验收成果。

他还未开口询问,那些女侍们团团将他围住哭诉:“太傅,这工作我干不下去了,太折磨人了。”

临雪渊一听,以为有戏,是以皇帝生猛,惹得女侍们有些受不了。

待仔细询问,又是一口老血得吐出来。

“太傅,您说让我们服侍陛下,可陛下一点也不肯让我们近身。不仅如此,说是听曲却整日不让我们停,每天都要有新花样。若是弹得不好,就要一首曲子一直弹,弹到他觉得可以为止。为此一曲清平调我都弹了三天三夜了。”

“是啊,那舞也是,陛下让我们跳也就算了,还非得自己学,学不会,就要我们一直教,因此又三天三夜,当真是熬不住了。”

侍女们哀嚎连连,临雪渊瞧着那比花还娇嫩的人儿,都快熬成黄花,不禁心疼。

暴殄天物,真的是暴殄天物!

临雪渊一边安抚女侍,与她们道歉,一边气得地只能去找皇帝算账。

心道,这人到底知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若再不娶帝后,留下子嗣,御座可就得换人了!

白越见他,喜笑颜开,拉着临雪渊献宝似地展示自己这几日的功课。

“太傅,这是这几日我学的曲子,您听听。”

三两拨弦,的确,有模有样。

再看那舞,也可圈可点。

小皇帝灵术和策论上没什么天赋,这些礼乐上倒是有些造诣。

“陛下您就不怕吗?”

“怕什么?”白越疑惑地看着临雪渊。

怕明嘉王夺了您的位置,让您人头落地!

自然这番话,临雪渊是不能说得,看着面前这个天真无邪的少年,他觉得即使说了对方也不一定能理解各种的厉害。

想了想,临雪渊只能赞赏他,“臣见您喜乐,臣就安心了。”

嘴上安心,临雪渊心底可是跟着了火似的。

他想不通到底哪个环节出了岔子,便找来他的“狐朋狗友”,同僚王含义,与他打着比方说:

如果一个人面对如花美艳的女侍都能无动于衷,是不是说明此人真的喜欢男人?

王含义开扇掩笑,“临雪渊你自是懂女人的,那些个宫中女侍生性高傲,行事总是拘谨,比不得真正放浪的女子。男女之事讲究氛围,得以欢愉为第一要务,说不定你说的那朋友,只是因为没遇到合适的时机罢了。”

被王含义这么一点,临雪渊如醍醐灌顶。

想来他自己时常也更喜欢敞亮自由的乐坊中人多一些,那些个所谓的世家小姐,各个总是喜欢端架摆谱,明明心里喜欢,嘴上却总要一副恩赐别人过来的样子。

即使是临雪渊这样情场老手,也着实不习惯的。

与这两类人相处,那其中的乐趣,的确有着天然之别!

想明白这点,不等谢过王含义,临雪渊便急吼吼地赶来御云宫,一把拉住皇帝兴奋道:

“陛下,我们约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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