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虐恋情(七)(1 / 2)
“傅弘深,就是我的生父。”
时昔尔已有心理准备,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吃了一惊。
沈知琮继续道:“傅弘深和虞开诚曾经是你父亲时光誉的副将。时老侯爷成名的那场战役,东博大陆无人不知,那一战折损了他的一名得力副手,就是傅弘深。”
时昔尔接话:“这我知道,我父亲就是在那一战之后封的侯。虞开诚和父亲也是在那之后不再往来。”
“不错。傅弘深战死时,我还未出生,所以我从未见过他。我娘……郁秋白,那时怀胎七个月,闻此噩耗,险些失去理智,差点带上我一起一了百了了。”
“在她最绝望的时候,虞开诚找到了她。他告诉郁秋白,傅弘深的死不是意外。”
时昔尔有些不敢听了。
“他是被……时将军设计陷害的。虞开诚说,崇魏先皇为了防止他们三个联合起来势力过大,只允许一人当统帅。有人升,就要有人降。”
“而那一战,对战场贡献最大的是傅弘深,理应他转正。而时将军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进一步向上爬,在两人被银夏军围困的时候,将傅弘深推了出去,自己则全身而退,功成名就。”
时昔尔不相信自己的父亲是这样的人,却也没有证据反驳。
“虞开诚因对时将军的冷血自私失望至极,从那以后便与他疏远了,自请调离边疆的崇魏大军,回宣城入了天狼军,这些年都十分低调。”
“郁秋白听了他的话,对时将军怀恨在心,但一个身怀六甲手无寸铁的弱女子,想对付一个风头正劲的新晋侯爷,实在是难如登天。”
“刚巧那时,她无意间接触到了蛊术……”
时昔尔不忍他将自己那些经历复述一遍,那与让他亲手挖开自己的心无异。她打断道:“这些,我都知道了……你不用再说一遍了。”
我会心疼。时昔尔在心里补充。
“如此说来,你进入侯府一事……也是有意为之?”
“是,侯爷在那庙里捡到我不是巧合。郁秋白将我扔在那里三日,不吃不喝,不让我离开半步。否则,她就会催动我体内的蛊虫。”沈知琮说出这些话,冷淡得仿佛事不关己。
时昔尔又想起初见时的沈知琮,心疼不已。
沈知琮继续道:“我被侯爷带走后,郁秋白也匿了姓名去到银夏国。几年后,玥圣的名号便在银夏巫蛊界闻名。”
“来到侯府后,我只知道我将来有事情要做,还不知究竟是何事。血蠹虫五年养成一条,四年间,郁秋白都没有来找过我。我在侯府也过得很开心,若不是每逢月圆之夜蛊虫作祟,我几乎都要忘了她的存在。”
“直到我十岁那年,她终于来了。引出我体内的血蠹虫后,我忍不住问了她,当时她嫌我还太小,怕告诉我会坏事,只让我在侯府继续潜伏,当好一个合格的义子。”
“十五岁那年,她又来了。那次她告诉了我全部的事,只不过……第三条血蠹虫养成失败了。从那以后,每月血蠹虫活动时都要用培婴蛊丹压制。”
时昔尔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口,举起手里那张字条,问道:“那这字条?就是因为她不给你丹药?”
“是。”沈知琮点头。
“为何?”时昔尔费解,追问道。
“因为那日……我与小姐你单独去崇阳楼,被虞开诚撞见了。他告诉了郁秋白,郁秋白认为我早就不和她齐心,为了给我一个教训,这才……”沈知琮顿了顿,又道,“不过,她怕我成事不足,早就另做打算,五年前就暗中为银夏国主办事,等待在战场上找机会……亲手将侯爷杀死。”
时昔尔脑子里浮现出沈知琮躺在床上神志不清鲜血淋漓的模样,还有穿越之初接收世界线时最后的惨痛一幕,气血上涌,愤然道:“岂有此理……郁秋白不配为人母,不配为人!”
沈知琮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郁秋白离开后,我亲耳听到他说那玥圣被他耍了,最想要我爹死的人,是他!”时昔尔恨声道,“虞开诚此人绝不能信任!”
她又想起一事,问道:“对了,他给你的丹药呢?如果是我猜测的那样,他给你的东西定然有假。”
既然已经把话说开,沈知琮也不藏着掖着,他掏出培婴蛊丹递给时昔尔。
时昔尔捏起药丸打量,这几越她对医药之术颇有研究,一下就看出了不对劲。
但她不敢擅自破坏这颗丹药,看向沈知琮,犹豫道:“沈知琮,我……”
“小姐想做什么只管就是。若这丹药是假的,毁了便毁了;若是真的,也无碍。左右是硬熬一夜,我也不是没有受过。”
时昔尔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更不是滋味,但为了揭开虞开诚的真面目,找到真相,她还是狠心动手了。
她一用力,丹药在指间粉碎,里面竟有一条虫子!
时昔尔吓得大叫一声,松开手就往后退,脚步踉跄险些摔倒。
沈知琮见状反应迅速,伸手揽住她的腰,又马上放开,关心道:“小姐,没事吧?”
“我没事,你快看看那虫子!”时昔尔急道。
沈知琮斜睨着地上滚着泥灰蠕动的虫子,语气冷然:“不用看了,这东西我熟悉得很。在我体内待了十几年了。”
“银蠹虫?!”时昔尔惊道,“果然不安好心!虞开诚究竟想做什么?”
沈知琮思索片刻开口:“这些日子,我一直在调查当年的事,早对虞开诚有所怀疑,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图穷匕见。”
沈知琮冷哼一声,嘲笑他的心急和愚蠢,道:“如此一来,就彻底印证了我的猜测——”
“当年害死傅弘深的不是时将军,而是虞开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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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甲营营地,后山围场。
一番谈话后,沈知琮带着时昔尔来找傅弘深,想与他当面对峙撬开他的嘴,竟碰上了一位戴着半脸面具的女子——正是郁秋白。
三人对立,郁秋白打量着沈时二人,冷笑道:“哼,不成器的东西,果然被儿女情长绊住了手脚,我就知道指望不上你。”
时昔尔看了一眼沈知琮,见他没有要反驳的样子,出声道:“郁夫人,你来得正好,我们有要事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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