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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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情况简单概括一遍就是,她身边的这位大佬在几人下坠过程中用了全力,将整个深渊进入埋骨地的入口粉碎掉了。代价就是这位在接下来的事情中几乎不能派上什么用场。

所有人都陷在妖界的底层。这三个人中,一个是修士,一个是派不上用场的幼崽,一个是刚刚历劫啥也不懂的小妖怪。不管红业将谢终白的形象描述的多么有神威多么高大,但有件事是可以肯定的——这两个人,毫无妖界的常识。

例如妖界破烂残败凶兽遍地的论调不断从红业口里出来,虽然谢终白几乎没有搭理过他,但洗脑一直在潜移默化的进行着。

谢终白约莫是没有经历过这么被动的时刻,眼见着人神色越来越阴郁气氛越来越紧张。秦熠就怕这位哪天脑中的神经断掉了直接把红业给烤了,不管怎么说人家身上还有救命的恩情。一直这么迟钝着看的秦熠也十分揪心,就计划从言语中暗示人几句:

“这地方的环境还是说的过去的,不像合越城那样阴暗,感觉不是什么战乱之地。”

红业不屑道:“你懂个屁,这妖怪斗法,怎么能同人间打仗相提并论。他们大妖怪打完仗只要手一挥就能让地方恢复原样,那场面,不是你这种小丫头能想象出来的。”

多少修为啊狂成这样?

按下头上冒出来的青筋,秦熠走到远处静坐的谢终白身边,这个男人自律的让人怀疑是还俗归来的佛修,对禅坐的热衷令人乍舌。秦熠盘腿坐在他面前盯着他看,片刻后,男人睁开眼睛。秦熠身体前倾,道:

“我们是时候离开了吧,我现在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谢终白瞥了她一眼“你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问题。”说着就起身往回走,秦熠拦在他跟前。

“可是这几日下来我们也没见着什么危险啊。”

“有好奇心是好事,但现在不是时候。”

“”见秦熠不屈不挠,谢终白扶额:“你怎么比小男孩还要精力充沛,难道静静待一会是那么难的事情吗?”

“很难啊,我无聊的要疯了。”

“那你想如何?”

秦熠拉着谢终白的衣袖说道,充满期待地道:“如果没有危险的话,不如试试看往外走一点?”

“我说了,我没法确定这附近有没有危险。”谢终白深吸一口气,将衣袖从秦熠手中拿开。他不喜欢别人离他太近,那次只不过是一次破例,但是距离感一旦被打破就难以再维系了。

这小姑娘一点都不怕他,他又不能真的把她怎么样,这就导致这小丫头越来越曾鼻子上脸,有时候他都在怀疑,她是不是在故意试探他的底线。

手上空了,秦熠一下子焉了。谢终白往前走了几步,还是没忍住回头,就看见小姑娘委委屈屈地站在原地,形容可怜。又想起这女孩的身世,以及之前种种,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不那么过分的要求,你可以提。”

秦熠一边在心中感慨这男人越来越好搞定了一边开始思索如何提出一个比对方心目中的“不那么过分”还要过分个三成的要求来达到自己早日脱离苦海的目的。

身体就忽然一轻,谢终白拎着小姑娘后退几步。这附近比秦熠记忆里的埋骨地还要荒凉,埋骨地的白沙好歹够空灵漂亮。但这里就只有深灰色的石林,从石林上空飞过一只淡灰色的大鸟,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却是秦熠在这些天看到的唯一一只妖界的妖怪。

扭头看见谢终白皱起的眉头,秦熠低声问道:“大佬,像这样的,你现在都没法搞定?”

“要看是以什么方式”谢终白忽然反应过来,教训她:“不要总想着依赖我,即使你年幼,也该明白自己面对危机的重要性。”

秦熠摊开手:“——可是我之前不是也在认真面对了吗?现在你说一不二的,作为拖油瓶我没有发言权,老老实实做个抱大腿的挂件你又不让,你这人怎么这么难伺候啊。”

“”谢终白哽了哽,没想出什么话来反驳。

突然就想起掌门语重心长的教诲:终白啊,等哪天你遇到一个没法给你吓倒的人,你这性子铁定是要吃亏的。

那为了不让事情进一步恶化,还是要以更加严厉的形象出现?

谢终白板起脸:“小小年纪,这样油嘴滑舌像什么样子,回去面壁思过,好好改改你这脾气。”

不知道为什么,一向以冷酷清高著称的谢终白觉得这就是自己的上限了。

他又不是什么带过无数弟子的老仙师,浑身上下就没内味,所以说这话吧,其实还不如不说。

秦熠垂头丧气地:“对不起师傅,知道了师傅。”

“”

“你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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