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如果在以前我一定会心疼的抱住他,可现在我只觉得烦,但我也是在没精力和他掰扯。
“要回就回吧,我没意见,也没有任何看不起你的意思。”说完便关上门离开了,我却在他开门的那一瞬间看到了门后的贺笙他妈。
约定婚礼的日子很快便到了,而我也因为贺笙妈妈的要求同贺笙一起回了老家。
而爸妈因为农村路程太远便没有同我一起去,因此我心里一直觉得缺了点什么。
一路上我看着崎岖的山路心里越来越烦,我只知道贺笙出生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可实在没想到这么偏远。
于是打开手机,联系了顾时:“我到这边之后会每隔四个小时给你发条消息,假如我去到哪里没有给你发消息,立马报警。”
“记得打开定位。”
“好。”
关掉手机后我眼中的不耐烦越来越明显就在这时贺笙突然贴心的拿出我的水杯:“晴晴,坐车是有些辛苦,喝点水你休息一会吧。”
我看了看还是拿起了水杯,喝了一口后意识竟慢慢有些涣散,闭眼前我只看到贺笙妈妈阴森森的笑容。
不知我睡了多久,醒来后眼皮很沉,压根睁不开眼睛,隐隐约约间我像是被他们丢到了一间屋子里。
我似乎听到有人朝我走来,下意识就装睡。
“阿苑妈妈,你这回带回来这是真不错”
紧接着就传来贺笙妈妈的声音:“原本我是看不上这个贱人的,就凭她也想做我们贺家的媳妇。”
“要不是那天我在贺笙屋子里看到小贱人的生辰八字,刚好配我们的阿苑,我才不会松口同意他们的事呢?”
另一边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那贺笙那边你怎么说?贺笙这小子对这小妮子可是动了真感情的!”
“呸,贺笙他也敢和我提条件,领养他本来也是为了给我的阿苑续命,没能起到他该有的作用现在送阿苑一个媳妇怎么了?”
我听着这一切只觉得毛骨悚然,只因很久之前贺笙说过,他有一个哥哥叫贺苑,只不过早在十八岁那年就夭折了。
如果我没听错,贺笙口中的阿苑就是那个死去的贺苑,那她口中做贺苑的媳妇是什么意思?
身旁两个人的谈话声还在继续,可我却一句都听不进去,只隐隐约约听到他们在商量着“阴婚”,“棺材”。
头皮发麻之际我竟然腿抽筋了,下意识的伸了伸腿,两个人的谈话突然停了。
隐隐约约中我能感觉到脸上喷热的气息,还有两道不断打量审视的目光。
“你说她会不会醒?”男人试探性的问。
贺笙妈妈不屑的开口:“怎么会,我放了三个人的量,她能不能醒都说不准。”
“不信你看。”
说完还狠狠的踹了我的肚子一脚,一阵剧痛袭来,但潜意识告诉我这个时候想活命就不能发出一点动静。
我只能像具尸体一样,任她踢过来踢过去,任由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
等她踢累了,才气喘吁吁的和那男人走出去,我确认他们关上门后,我才敢大口喘气,长时间的剧痛不得不让我大口呼吸。 这一刻求生的意识达到了顶峰,眼看麻药的药劲又要将我吞噬,我摸了半天没有找到我的手机强大的求生意识迫使我点开戒指上的定位系统,做完这一切后我才闭上了我的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带到了一个悬崖边,眼罩从头上被人粗暴扯下,迷迷糊糊间只看到贺笙妈妈和另外几个男人。
她们正在往我身上贴着各种的符咒,边贴嘴里边念念有词,还有几个老头穿着道士的衣服朝着我神神叨叨的念着什么符咒。
看到我醒了,贺笙妈妈忙不迭朝我跑过来:“苏晴,你可真能睡。这都要举行仪式了你才醒。”
我看着贺笙妈妈那张笑的快要生出花的脸没忍住在心里犯恶心。
要不是我昨晚没听见那些话,今天可能还会真心觉得她接受我了吧,可惜我都知道了。
“结婚仪式?贺笙呢?”我故作不耐烦的喊道,我不知道顾时报警没有,但我只能尽量拖延时间。
“哎呀,我们这边的习俗,新郎不用参加,况且这只是一个婚前仪式而已。”
我看着眼前的壮汉,意识到不能硬拼,只能随机应变了,顺带看了看周围的地形。
这边的地形处处透露着诡异,往前走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往后走就是一片树林,如果不是本地人大概是走不出这片林子的。
眼看着贺笙妈妈笑嘻嘻的把绳子系在我的腰上,我开始思索对策。
“苏晴,我们这边老规矩,新人结婚当天必须要下一趟崖,这样才能寓意着新生。”说完把我往悬崖边推,我看了看系在树上那条并不算紧的绳子。
想来,崖下面的就是贺苑吧,听老人讲过,旧时候意外死亡的少年总是会为他配阴婚,为他积攒福气。
我知道我即将被她们丢下去,看了看周围丝毫没有顾时的影子,心里头活着的想法越来越强烈。
强大的求生意识迫使我用我此生最快的速度将绳子从腰间解开,系在了贺笙妈妈腰上:“妈,要不你替我打打样?”
眼看着贺笙妈妈没站稳就要掉下去,就在这是贺笙出现了,及时拉住了她。
红红的眼眶似乎是哭了很久:“晴晴,对不起。”说完便猛的朝他妈妈跪了下去。
“妈,求您放过晴晴吧,我不娶她了,我再去换其他的人好不好,我们……”还没等贺笙说完,他妈妈便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
“废物,这么几年才找到一个不说,还想让我放了她,况且能嫁给你弟弟,这是多大的福气。”
“能让她和你弟弟配阴婚,那都是看得起她。”
此时此刻忍无可忍的我终于按捺不住了,上去就是一个巴掌:“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配阴婚,谁给你的脸?”
贺笙妈妈似乎没想到我会对她动手,一瞬间恼羞成怒就朝我扑了过来:“小贱人,居然敢打我,看不我不弄死你。”
我看了看周围这几个人不屑的笑了,怕是连贺笙都忘了,我可是市跆拳道冠军,学了那么久的跆拳道,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派上用场。
看着扑过来的贺笙妈妈,我一个后踢腿直接被踹翻在地,从她微青的脸色以及捂着肚子喘气的频率来看,这一脚应该不轻。 旁边几人也顺势都一起冲了上来,我活动了下筋骨,直接冲上去,一个下劈,一个侧踢,一个后旋踢,不一会就都被我撂倒在地。
还没来的及回头,下一秒我就被人一棍子打晕了。
“小贱人,还敢打我,我打死你。”
迷迷糊糊间身上密密麻麻的疼痛袭来,我想睁开眼睛却睁不开。
“不过贺笙妈妈,这人晕了,下崖这个仪式就省了吧。”
“况且人晕了下去没有活气配阴婚不吉利,不如三天后,那是个好日子。”
“那天阴气重,我们盖棺之后再送她下去,也不容易出什么幺蛾子。”
贺笙妈妈重重的叹了口气:“行吧,这小蹄子还挺能给我找事的。”说完又踢了一脚。
“贺笙,妈还是没有白养你。”
……
再次醒来眼前是被同样被绑着晕死过去的贺笙,我想叫醒他却发现发不出任何声音,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嘴被一块破布堵住了。
但看着满脸是伤的贺笙我开始回忆我和贺笙相识的一点一滴,我们的相识顺利的像是命中注定,就好像提前安排好的一切。
从中似乎找不到一点错处,可唯独结婚这件事,他表现得迫不及待,仿佛在赶什么进度。
就在这时浑身是伤的贺笙醒来,吱吱呜呜仿佛在向我解释着什么,可同样的他的嘴里也被塞满了布,发不出一点声音。
面对同样无奈急得满头大汗的贺笙,我不知道还该不该相信他,我看不明白,索性闭上了眼睛。
但很快我就被两三个女人带了出去,她们一把扯掉我嘴里的布,一瞬间的酸痛感让我狼狈的流出了口水。
与此同时长时间被绑着的我脚下不稳便顺势朝着地面栽了下来。
脸直冲冲朝地,脸上火辣辣的痛传来,让我忍不住呲了一声。
旁边抓着我的女人嫌恶的看了看我:“他婶子,你这新媳妇也不怎么样嘛!这连路都不会走了。”
闻声赶来的贺笙妈妈更是白了我一眼:“可不是,也真是委屈我们阿苑了。”
“麻烦你们给她拾掇拾掇。”说完便把我交给刚才那个女人后急匆匆的走了。
我看着满院子的布置倒不像是娶媳妇,更像是送亡人,到处都透露着诡异。
例如院子里摆放的满满的花圈,再比如门上贴的白色挽联,还有时不时用不善的眼神打量着我的那个老头。
这一幕幕都预示着我即将嫁给一个死人。
我不能坐以待毙,但看着被绑住的双手,我只能静观其变。
按她们那天说的,今天可能已经是第三天了,按理说顾时也该带着警察来了,可为什么没有一点动静。我不免有些心焦。
我被押到里屋坐着时,贺笙妈妈拿来了所谓的婚服,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大红色的嫁衣和鲜红的盖头,看着那抹红,我心里恶心的紧。
下意识便呕了出来,帮我上妆的那个女人见我吐了,便十分嫌恶的给了我一巴掌。
“啧啧啧,原来城里人也没什么讲究的,比我们好到哪里去了。”
看我不屑的扭过了头又往我身边狠狠啐了一口:“呸,假清高,看你过了今晚还怎么清高?” 说完又十分用力的捏住我的下巴,粗暴的用她们那不知道过期了多少年的干粉往我脸上扑。
我无暇顾及脸上的疼痛,因为她刚才提到,今晚过后我可能就要被配阴婚。
看着门外越来越忙碌的人群,我心里那份不安也越来越严重。
心里估摸着算算时间顾时也该到了,可到现在都没有消息,这不免让我有点慌。
眼看着脸上的妆要完成了,伴随着逐渐暗下去的天色,喇叭声渐起,门外的脚步声也越来越快。
那天尚且可以拼一拼,可现在看着被绑的死死的手,我不禁开始掉眼泪。
眼泪鼻涕把弄好的妆面弄得乱七八糟,负责给我化妆的女人又给了我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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