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前尘:别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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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是被控制的暴力,是对灵长类侵略性的一直未完成的胜利。因为我们原先是灵长类,而且现在依然是,尽管我们学会了欣赏青苔上的山茶花。”———《刺猬的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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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安的回到学校,战战兢兢地过了一周。吕家终于来电话了,这一刻,竟然有种“该来的终于来了”的尘埃落定的诡异感。

  这次的电话是曾祖父亲自打的。

  他先说要我作为交换生去日本,上完大三大四,说什么东大和上外的交接手续已经办好了。

  这已经够离谱了,接下来的话更是.....说什么让我明天就回家,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

  第一次觉得自己可能出现了幻听…..

  “回家准备准备吧,如果五条家那边也没问题。很快就可以准备办婚礼了。你的学可以继续上,就在东大,还是英语系,这可是曾爷爷为你争取来的权利.....学校的交接手续已经办好了,你到日本后随时可以入学......”

  我听到这,只觉得脑瓜子嗡嗡响,什么!准备什么?结婚?开什么玩笑!

  还办好了交接手续,我护照都没办吧....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我根本就没同意吧,什么叫都办好了?

  有问过我的意见吗?!!

  ??

  不行,我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可我要怎么做,先出去躲一阵子吗?那时砚呢???

  吕家的势力在中华异人界这么大。吕慈想对阿砚做点什么,“哪都通”根本抓不到身为“十佬”的吕慈的把柄。

  难道我带着阿砚一起逃吗?可我们能去哪?吕慈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我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我很快了解,我的曾祖父——吕慈,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家伙。

  我不想和阿砚分开,不想接受家族安排的命运。可我能怎么办?

  我能反抗曾祖父吕慈吗?

  能与吕家家主吕慈作对吗?

  能逃离十佬吕老爷的控制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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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默默走着,天上开始下起小雨.....

  周围匆忙赶路的,是形形色色打着雨伞的师生们。

  我在雨中独自走着,任由雨水打湿我的衣衫,打湿我的头发。每一滴秋雨都仿佛是一把冰冷的刀,让我感受到一种刺入骨髓的“冷”。

  我一度觉得自己在雨中迷失了方向,我不知道该去哪里,该做什么....或者说,我还能怎么做....

  雨依旧在下,它没有停下来。

  而不知不觉,我居然走到了时砚的宿舍下。

  ??

  “喂,阿砚,你在宿舍吗?”我控制着自己不去哽咽,眼泪却止不住得流。

  我明明不该打电话的。

  我知道现在我最好离他远一点,他和吕沁越陌生,他就越安全……

  可是,我真的忍不住想要见他,想见他....很想很想…..

  ??

  “阿砚,你....”我的话还没讲完,头顶却出现了一把透明的伞。

  然后手机里和眼前头顶的声音同时传来———“你想我时,我一直都会在。”

  我看到他撑着伞在在宿舍楼下的台阶上。雨打在透明的伞上,在我的头顶,滴答滴答得,开出一朵朵纯美的花朵。

  他将伞向我倾斜,然后俯下身子,触摸我的额头,“今天怎么了,伞都不打?也不怕淋雨生病吗?”

  听到他的声音,我的眼泪瞬间止不住般,大颗大颗得往下掉。

  我要和他在一起!

  吕沁要和时砚在一起!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怕了,什么吕家、十佬、五条家.......通通都来吧!

  面对他的关心,我勉强挤出一个狼狈的笑容,擦了擦眼泪,“我们去辅导员那请半年假好不好?你之前不是说想去新疆玩吗?我们去新疆,去西双版纳,我们可以出国.....我们....”我还没有说完。

  他突然拉起我的手说,“那我们现在就去吧。再晚一点,老师就下班咯。”

  “你不问问我发生了什么吗?”我停住了脚步,不禁为自己无理的要求,而感到羞愧。

  “小沁想做的事情,一定有小沁的道理吧。作为男朋友的我呀,陪着小沁就可以了。”

  ?时砚转过头朝我笑笑。

  ?

  如果你问我听过最动人的情话是什么?我会告诉你,是一个叫时砚的少年,在一场秋雨中喊我“小沁”。

  内心深处有一个很清晰的声音在告诉,带他走,走得远远的,说我私自也好,不负责任也罢。

  我不想就这样被吕家摆布,我不能放弃他.....错过他,也许我这辈子都不会再遇到这样一个人了。

  只可惜青春了浪漫热血的美梦,总是结束的很快。就像阳光下七彩的泡沫,非常轻易的就破碎了.....

  吕家赶来的速度比我想象要快得多。

  还没离开虹桥机场,吕家人就到了。

  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十佬”势力的手眼通天,就从他们赶来的时间看,应该是,我们刚订完机票,吕家就收到消息了。

  看来,吕慈盯我很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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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雨依旧在下,倾斜的雨打进了仓库。泪水与雨水交织在脸上交织着。我感到自己就像这大雨一样,无助......

  “毫无异能的蝼蚁居然敢肖想我吕家的女儿!”曾祖父吕慈一脚踩在时砚受伤的胳膊上。

  时砚倒在地上,已经没有什么反应了,只发出“嘶嘶”得疼叫声。

  我也受伤跌倒在地,伤口还在渗血,却已经觉得流不出眼泪了。

  曾祖父吕慈转头对着我笑,笑容中透露出一丝骄傲和欣慰,“带着个拖油瓶还打倒了我带来的九个高手。小沁啊小沁,我都有点不舍得就这样把你给五条家了。看来,平日里的试炼,你都有刻意留一手啊。”

  他蹲下,抚摸我刚刚被父亲吕安扇肿的右脸,心疼道:“小沁,曾爷爷我是真的疼你,你是很优秀的孩子。只是可惜了,为什么你偏偏是个姑娘呢?你要是个男娃娃就好了。”说着,他拍了拍我肿起的右脸,站起身。

  是的,他说的没错,家族的试炼和训练,我一直在藏拙,根本没有发挥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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