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酒后祸福（2 / 2）

<p>“一定，一定。”文竹杯底也朝天。</p>

<p>“还是文兄好，青梅竹马，毕业抱得美人归。”何向东喝啤如水，连干三杯。</p>

<p>“兄弟也太生猛了吧。听兄一句话，择一而恋，莫踏几船，当心入水淹着。”文竹喝啤如白，二杯的量，今早就过了。所以文竹只干了一杯，免了两杯。</p>

<p>何向东身高一米七五，超帅，家有厂，出手大方，是系足球队队长，颇有女人缘，常在花海中，对谁都一样，自己也不知道喜欢谁多一点。对于文竹只干一杯也不计较，彼此早就了解。</p>

<p>同学之间的友谊是纯的，如水、如冰、如空气，透明得很。又像浴室里大家都赤裸，不必遮掩，以诚相待。</p>

<p>不为名利，人与人相处就简单、轻松了几许。一切尽力而为，喝得高兴就行。</p>

<p>在酒精作用下，有人提议文竹和董梅喝交杯酒，其他两人高声附和：“嫂子，喝一个，嫂子，喝一个。”兴头上来点小节目，有助于气氛的高涨。</p>

<p>眼对眼，心连心，手挽手，结两个同心圆，文竹与董梅缓缓饮了交杯酒。一杯酒下肚，董梅的脸泛红，像着了色一样，在灯光折射下，青春泛滥光华，更妩媚动人。</p>

<p>晚餐在交杯中结束。不知不觉文竹一人就喝了三瓶，喝高了，如果电筒光朝天上射着也会爬上去摘星星，星星在头顶还是眼前也分不清。三位金刚也差不多了，结伴回宿舍。</p>

<p>董梅下去结了账，扶着文竹去了招待所。路上，风一吹，一个激灵，肚里的东西发酵似的便涌向了喉咙，堵也堵不住，索性吐在了路边，倒成全了一只野狗，美美地吃了一顿大餐。</p>

<p>文竹想回宿舍，脑子却作不了主，倒在董梅的床上便呼呼睡着了。</p>

<p>文竹半夜里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跨着一匹白马驰骋在草原，那马任他骑，一会儿东，一会儿西，草原一直向四周延伸，无边无际。远处草浪滚滚，牛羊成群。一会儿又飞上云端，云里观雾花；一会儿又爬上山巅，一览众山小；一会儿又卧在溪边，鱼儿翔浅底；无拘无束，进退自如，身心从未如此舒坦。又好像住着个仙人洞，日饮琼浆夜成仙，不想回人间。</p>

<p>早晨九点文竹才迷糊醒来，见董梅已梳妆完毕，坐在沙发上候着自己，才知昨晚睡在此处。于心不安，向董梅歉意地笑了笑。</p>

<p>“呵呵，昨晚喝多了，睡过了头。”文竹一边起床，一边调侃自己：“睡在哪里都不知道，真像一头猪啊。”</p>

<p>“不像猪，像虎。”董梅低着头，羞羞地应着。</p>

<p>“像虎？是不是酒后无意伤着你了？”文竹急急地问，上前一把抓住董梅的手，细细察看，完好无缺。</p>

<p>董梅的脸更红了，声音细若兰：“没伤着，没伤着。”说完背过了身，好像在生文竹的气。</p>

<p>文竹真的糊涂了，董梅怎么啦？百思不得其解时，床单上的血映入眼帘，像梅花一样盛开，恍然醒悟。</p>

<p>昨晚做的不是梦，而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事，原来董梅是恼他这个呀。真的伤着了董梅，她最宝贵的贞洁就这样给我采撷了，而我还混然不知，我真他妈的该死，与禽兽有何二样？</p>

<p>文竹深爱着董梅，董梅也深爱着自己，但也不能如此粗暴地占为己有，那是对爱的玷污。爱是两情相悦，水到渠成。</p>

<p>文竹懊悔不已，蹲在地上，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头发，希望能把自己吊在半空，任凭董梅鞭打，那样自己的心里才好过些。</p>

<p>其实董梅一丝也不怪文竹，她是心甘情愿的。文竹是自己的唯一的一棵树，自己情愿在这棵树上吊死。文竹是自己的天，自己的地，自己的海洋，自己的生命，是自己的全部。失去文竹，一切将失去意义。</p>

<p>她只要文竹知道，她对他是毫无保留的，昨晚把什么都献给了他。少女到**的一道门，必须要文竹来开启。自己迟早是要嫁给他的，他要就给他，只是方法粗暴了些，这也不能全怪他，酒后乱性。</p>

<p>文竹是怎样的人，董梅最清楚不过了，重情重义，对自己一往情深。但昨晚的事自己又不能提，提了反而显得生分，感觉是自己故意诱了他似的。必须让他自己知，才知爱意。见文竹自责不已，想必他是知道昨晚的事了，心宽慰了许多。</p>

<p>“我、我、我。。。。。。”董梅知道文竹要说啥，便用手堵住了他的嘴。“好啦，不要自责了，是我情愿的。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p>

<p>听董梅如此说，文竹仿佛是黑暗中，有人给他开了个窗，见着光明，便释然了许多。立起身子，用全身的力量紧紧抱住董梅，似乎证明给她看，我有力量承担一切，保护你，爱护你，守护你。</p>

<p>同时在董梅耳边轻声细语：“梅，我这一辈子庆幸遇上你。今生今世不求荣华富贵，不求长命百岁，只求能够守你一辈子。”</p>

<p>“一辈子太短，三辈子才行。”董梅幸福地抬起头。</p>

<p>“只要上苍眷念，十辈子又何妨？”</p>

<p>“哈哈，你不是千年老龟投胎的吧？”</p>

<p>“是呀，就是为了修得与君同枕眠啊！”说着就在董梅额头上啄了下。事情说开反而释怀，搁在心里搁久了，难免会搁出隔阂来。再无端生出怨气、猜忌，得了心病那麻烦大了。幸亏董梅率真，没往心里去。</p>

<p>董梅挣脱了身，假装生气道：“昨晚没馋够，还想呀。说带我出去游玩的？忘了？还是想耍赖呀？”</p>

<p>文竹想起昨日的计划来，光顾着缠绵后的道歉，差点把这事忘了。定了不执行，不就成了“计划计划，墙上挂挂”。整装待发，目标瘦西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