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醉后失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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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吼,刺破苍穹,吼醒了床上两个梦中人,也吼醒了其他人,断断续续有人来围观,越聚越多,免费看把戏。

霍中天感觉手上有个馒头,想怎么把它吃掉呢。突然有人猛踹一脚,他杀猪般疼痛醒来,从床上滚了下来,伴随着方菲的尖叫声。只见方菲紧紧拉着被单盖在身上,躲在床角,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局面。

“陈哥,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们什么也没发生。”中天竭力地解释。其实他自个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还蒙在故里呢。

其实他昨夜尿了以后,走错了房间,倒头就睡。而方菲也是酒多了,门未锁。就这么巧上加巧,错上加错,酿成了不可挽回的过错。

虽然两人什么也没发生,但这种事情摆在大家面前,大家只相信看到的。你越解释越黑,越黑越洗不清。

“嘉明哥,我也不知道中天是怎么睡到我床上的。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们真的什么也没发生!”

陈嘉明已气愤过了头,“嘿嘿”冷笑两声:“你们都睡在一起了!叫我如何相信你们是清白的!霍中天,你这个畜牲,我把你当最好的兄弟,你却不仁不义,猪狗不如,睡了你未来的嫂子!”

两人有口难辩,羞愧满面。中天坐在地上,呆愣着,方菲抱着被单哭泣。门外不时有人把头探进来看二眼,陈嘉明甩门而出。一醉酿大错,一切难挽回。

霍中天觉得很冤,自己什么也没干,却落得这般下场。后又特意找陈嘉明解释,嘉明也不打骂他,要么铁板着脸,一言不发;要么拂袖而去,连机会也不给他。

霍中天又去找方菲诉苦,方菲反而求他:“中天,这个时刻你就别找我了。本来没关系,你非要来坐实,给人口舌,让嘉明哥怎么想。”

方菲也去找嘉明哭诉,说:“我根本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完全是一场误会,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陈嘉明沉默不语,用手指指脸,意思是说:“树要皮,人要脸”,你们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两个最好的朋友出卖了他,还要他原谅他们,这是什么世道!陈嘉明跑到海边与海单独对话,海只会对他咆哮。

各人有各人的委曲,谁也不站在对方的立场想一想,伤害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

事情越搞越僵,最爱的人,最好的兄弟,却形同陌路,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青春的天空再也没有纯洁的星星,幽怨的心灵只希望早日离开这曾经留下欢乐的伤心地。三人独自回了城,历史就这样无情地被改写。

回城后,方菲见月经过了好久还没来,便偷偷去医院检查,医生恭喜道:“有喜了。注意保护,加强营养。”

她当时就愣在了哪里,早不来,晚不来,在这个节骨眼怀上了。

她含泪把这个事写信告诉了陈嘉明,他本不想看,却受不了那熟悉的隽秀小字的诱惑,开了,看完却爆炸了:两人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有了孩子却说是他的。他气愤不过,回书叫她找霍中天。

霍中天知道此事后,他愿意娶方菲。方菲断然不肯,她爱的是嘉明,怀的是嘉明的骨肉。正因为中天的过错,毁了自己的生活,恨他还来不及呢。即使她愿意嫁给中天,也是他的怜悯,又正好验证了陈嘉明的念想。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方菲的肚子渐渐隆起。那个年代,未婚先孕是大不敬的,父母的脸是没地方搁的,因为世俗的口水可以淹死人。父母逼问孩子是谁的,要她打掉,如花的女儿不愁嫁。她不依,她要为最爱的人生一个,关键是证明给他看:是他冤枉了她。

她的单纯把她逼上了另一条路。龙城是待不住了,方菲选择了出走,来到了风云市归隐镇的无名山下的无名村。

霍中天气愤万分,找陈嘉明讨个说法:“陈哥,方菲出走了。”

“她走她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各自安好。”

“她怀了你的骨肉。”

“我的骨肉?你还好意思提?你干了龌龊的事!来借祸于我!你以为我是瞎子吗?!”

“陈嘉明,你无理取闹!你血口喷人!”

陈嘉明失去了理智,霍中天也不甘示弱。两个曾经患难共风雨的兄弟打了起来,只有输家,没有赢家。一个嘴角挂血,一个眼角淤青,兄弟反目成仇。

霍中天觉得自己对不起方菲,因为醉酒,让她落得如此下场。痛定思痛,他也离家出走,一路寻找方菲,救赎自己的罪过,为此吃尽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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