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藏宝洞的传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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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们怀着各种各样的心情,为那升起来的白云彩交头接耳时,二愣子、刚刚、闯闯、牛牛、摆摆等几个年轻人,更是怀着满腔好奇,跑到那裸露的朱红色崖壁下去看究竟。

可这些年轻人在那里找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异常的发现,都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苏先生是读书人,有些口吃地说:“一般说、说来,凡是有云彩升、升起来的地方就,就会有山洞。是那山洞里的凉、凉气变成了云、云彩。”

于是,人们便围绕着有没有山洞这个话题讨论起来。

第一个对这个山洞进行评说的是谷朵大娘。由于几次批斗,谷朵大娘也变得机智起来,没有敢公开宣讲,而是在我家的炕头上对我娘和奶奶以及善枝婶婶悄悄地说:“这个山洞是个神仙洞,也是一个修炼洞。那个山洞啊,冬天暖和,夏日凉爽,四季常温,可以使人的肌体得到最好的状态。如果要是修炼成辟谷,在这山洞里修炼几个春秋,自然就会驾云而去,位列仙班。如果要是修炼武功,在这山洞里待上些时日,自然也会武功大长,修炼成不坏之身。”

由于谷朵大娘是在私下里说的,所以,关于神仙洞之说在村子里没有多大的影响。

第二个对这个山洞发表言论的,是村里的老支书德正爷爷。当时,为了应对长期的干旱,村子里正在下沟里修建一个水池。说是水池,也只是个干池。只能等待到老天爷下了大雨后才能蓄水。德正爷爷就是在修水池的工地上说的。

他说这个山洞是英雄洞,抗日洞。他说,那一年秋天日本鬼子进山来抢粮,在核桃树湾遭到了八路军的伏击,让一个小中队的鬼子,几乎全军覆没。驻扎在蓝村镇的鬼子,来了一个中队进行增援。

当时,八路军指挥这场战斗的一个营长,率领着大部队和乡亲们先撤退了,只留下一个班的战士进行掩护。当他们完成掩护任务后,便都跑到了南山坡上,在那一片红岩下不见了。吃了败仗的日本鬼子气急败坏,在那南山坡上进行了反复搜查,可连八路军的影子都没有找到。

我爷爷虽然年纪大了一些,但他是一个出了名的石匠。而我的爷爷,也在这修水池的工地上。对南山坡上的山洞,讲了另一个版本的传说。我爷爷说南山坡上的这个洞,是一个藏宝洞。为了确立藏宝洞之说的严谨性和可信性,我爷爷首先申明说这是听他的爷爷说的。这一来,就自然增强了这种说法的可信度。

我爷爷说,在我家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树还能被两个人能抱得住的时候,村子里出了个举人叫张慈。这也就是我们小银村的老祖宗。这张慈不仅学问好,而且善于审时度势,有一肚子的好谋略。他通过自己的努力,在南方当了两任相当于现在一个省长的官员,积攒了不少银两,便辞官回村,盖起了村子里的大方院。

我爷爷说的这大方院,就是苏先生教过学的那有着东西南北厢房的学校。这是全县有名的古院落。只因为有这样一个真实存在的大方院,我爷爷的话便就更有可信度了。

我爷爷接着说,当时,张慈要辞退官职,他的上司很是不解,说,你有学问,又年轻,何不多干几年呢?你们猜张慈是怎么说的?咱们的先人说,当官就要知进退,不能当得太久。见好就收,方得长久。不想,这话竟然应验在了张慈的上司身上。由于一件涉及到宫里的案子没有处理好,张慈的上司被抄了家。幸好,这个上司也是上边有人的,在事发前便得到了信儿,情急之下,让他最信任的仆人带着贵重的财物逃跑了。临别时,他反复向这个仆人交待,一定要把这些财物交给咱们的先人张慈保管,张慈是他最信任的人。咱们家的先人张慈,在接到这些宝物后,便藏匿进了这大山里的山洞里。至于是哪个山洞,就不很清楚了。这飘起白云彩的山洞,可能就是藏匿宝物的地方。

而苏先生则说这是一种地质现象,说这里老早老早的时候是大海。那山洞就是那时候的一条暗河。对于苏先生的说法,乡亲们报以一阵大笑,并不相信,反而笑他愚腐。

不管是仙人洞说,还是英雄洞说,抑或是藏宝洞说,暗河说,都不过是一家之言。要说可信度高的,可能就是老支书德正爷爷所说。因为八路军的战术就是神出鬼没,一个班的人往这大山里一藏,让那些日本人找不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然而,如果人一旦被迷了心窍,就是没有多大可能的事儿,也会坚信不移。对于藏宝洞之说,听起来可以说连一个好故事都算不上。里边破绽百出,经不起推敲。我们家的先人凭什么就能够赢得上司那么大的信任呢?而我家的先人既然是为别人保管财富,为什么还要让那么多的人知道,他把那些财宝藏匿在了这大山里的山洞里呢?总之,稍为动点脑筋,就不可能相信。

然而,有一个人对我爷爷的藏宝洞说深信不疑。这个人就是我们村里的年轻人牛牛。

说起牛牛,大家自然会想到他和猛猛赌咒的事儿。也不过就是年轻人的两句戏言,万没有想到的是美丽的小银河果然断流了。而他虽然没有瞎了眼睛,但在砍伐我家院子里的老槐树时,突然爆炸的那一发炮弹,却伤了他的一只耳朵。虽然不算什么大伤,但毕竟也算是一场血光之灾。这些巧合的事件,在牛牛的心里如同块垒,让他的喘气很是有些不太匀称。他一直想做一件惊人的壮举,使自己的脸在村子里再光艳起来。更重要的原因是,近来他经谷朵大娘介绍,在井家沟村子里认识了一个叫凤梅的姑娘,两个人觉得很是称心如意,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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