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痛就哭吧 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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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是个瘦瘦个头高高的男人,六十岁上下,梳着很好看的分头,脸色和润,目光温和,但有一股生意人的精明。

房子坐落在一座安静的旧小区里,小区就在马路边,正像信息上说的交通便利,马路一头通向东山,一路排列着整齐的民房和两所学业不出名,美女出名的学校。另一头通向市中心,两边也是老旧楼房和民房的集聚地,从一定意义上讲,小城改到改造的时候了,小城的落后是显而易见的。

房东姓康,说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他带我去了那间房子。房子不大,十平米左右,向南开着一扇墙一样大的落地窗,暖融融的阳光此刻正在流动,照的整个房间宽旷明亮了许多,心情好的缘故,觉得一切都变得那么温柔和明快,也觉得世界大了好多。

没过多考虑就交了订金,哼着快乐的歌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小琪,我想,她一定会喜欢这个房子的。

是啊,在这个小城市,终于有了我们一席落脚之处了,我们暂时的告别了漂泊。这是一个多么令人踏实的消息,我首战告捷,从某种意义上说,命运对我还是挺好的。

我一口气奔到了五楼,撒了一泡尿,系着裤带,猛一抬头发现窗外的那个小区院子特别熟悉,猛然想起这不就是我刚才去看的那个小区嘛!原来我住的这家宾馆和那小区是依山傍水的关系呀。

孟小琪真在梳洗,乌溜溜的头发披散在肩头及腰,苗条修长的身躯秀出一个动人心魄的画像。

我走过去,从背后紧紧搂住了她,将脸埋进她散着香味还依旧湿漉漉的发从里,任时光剥离我的灵魂;我还是一如既往的迷恋她,迷恋她的美丽,迷恋她青春的气息,迷恋她的过去,迷恋她愈发成熟的身体。

好多时候我都愿意这样静静地抱着她,成了一种习惯,成了我生命的安慰和灵魂的依赖。

“这么快就回来了呀。”她没动,任我抱着她。将头慢慢靠了过来,稍一回脸,她的唇就露在我的温情之下,我吻了她,她微睁着眼睛,百般柔情的回应着。

“我刚看了一个房间,感觉还不错,等下午了我带你去看看,我想你一定也愿意住在那里。”

“只要你觉得好就行了,哪里都一样。”

“就是委屈了你,你都这样了,我连个像样的属于我们两个的房子都没有,我心里愧疚。”我说。

她转过身子,双眼仔细的盯着我说:“什么都没有并不代表以后就没啊!我对你有信心,相信我们两个共同努力一定会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幸福的家的。”

我的心被这样一句理解的话所感动,在我眼前已勾勒出了一个其乐融融的家的画面了。一个美丽安静的庄园,美丽的房子,门前有树,有鲜花,家门前一条清澈涓涓的小河,里面有游鱼,水面上轻灵飞舞着燕子的身影,我们的孩子带着一只蹦蹦跳跳的小狗在花丛里采花…

“你在想什么?”小琪用明炯炯是眼睛瞧着我。

“我在想家。”我说。

“那就回家看看吧,你家人也肯定在担心啦。”

“不是,我在想属于我们两个的小家。”

她站了起来,轻轻移到窗前,看着窗外的天空和高楼,半响,才幽幽的说:“你别那么着急,该有的总归会有,只要我们不放弃,生活这样过着,也很美好,不是吗?就算我们没有属于自己的新家,我们还有老家的院子呀,就算那里条件落后,我也没嫌弃你,如果我真的是贪图享乐的人儿,当初我也不会选择和你在一起的。”

“那你因为什么才选择和我在一起?”我想知道这一切是不是因为爱情。

她没有转身,而是叹了一口气,仿佛在分析我们两个之间的故事,一路走来,恍然如梦,而且梦来的太匆匆,我们也来不及分析这种爱情的真实性,只听她娓娓道来:

“因为你热情、有生气、有梦想,和你在一起我没有压力,反正就是想和你在一起,这种感觉真的很真实。”

对一个入世不深的女孩,或许她此刻说的话发自肺腑,可当一个人看惯了社会的缤纷色彩,世界上还有更多好玩好看的东西时,她会不会这样说,会不会只在乎有爱就足够?此刻,我们几乎对生命的理解力为零,或许她看到了我美好的一面,没有欺诈和虚伪,只有善良的灵魂。

然而真是这样么?

答案是否定的,永远否定的。

在听到这些话时,我的心像万箭射穿般那样疼,我自问我真实么?连自己都无法相信这是事实,我无疑就是世间最伟大的伪君子,真小人。

“那你爱我吗?”我问。

“爱!”她干脆利落,转过身,双手抚摸着肚子说:“更爱我们这个宝宝!我希望它生出来以后眼睛像我,鼻子和嘴巴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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