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章 楚顾升温,扔出顾府大祸临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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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徐幼宁气势汹汹的拦在门口,仰头道:“要走也是顾宝笙那个贱人走,我是顾府的主母,自然是我做主,她算什么东西?”

她现在已经嫁入顾府,是顾府的当家主母了,顾宝笙是府里没出嫁的姑娘,不听她的还听谁的?

敢不听,她就着人过些日子撵出去,反正南风馆那小厮她已经是准备好了的。

只是,这话刚一落下,身后便传来顾琤轮椅的吱呀声还有一声厉喝:“幼宁你给我闭嘴!”

徐幼宁惊得回头一看,顾琤也正双目赤红的看着她。

“你敢凶我?”徐幼宁掀开盖头,容光四射的脸气得通红,指着顾琤便骂道:“顾琤你这个混蛋!

你妹妹都欺负到我头上来,要赶我走了,你还凶我?你是不是忘了你娶我的时候怎么跟我哥哥承诺的话了?

你们顾家就是这么说话不算话,就是这么欺负我的吗?

好!你敢帮着你妹妹欺负我是不是?我徐幼宁也不是吃素的!

你们顾府不给我公道,我今天就穿着这身衣裳出去让你父亲的同僚都给我评评理去!

正好顺天府尹也在!

我倒是想看看,我这状子告上去,到底是我被赶出去,还是顾宝笙那个不知敬重长嫂的贱人名声尽毁被赶出去!”

说完,徐幼宁便得意的一仰头,冷哼着提着大红嫁衣的裙摆准备迈出门槛。

“你站住!”顾琤突然拉着她的手,不许她走。

这就怕了?

徐幼宁侧过脸,心里十分自得,果然啊,这顾府已经是她的天下,顾宝笙也是任由她拿捏的了。

“你才知道你错了,你妹妹错了,你们整个顾府都错了啊?”徐幼宁扬了扬下巴,“知道错了就好。我徐幼宁也是个大度不计较的人。

你赶紧让你妹妹过来给我磕三个响头,我便暂且大人有大量不跟她计较这件事儿了。”

当着一众宾客给她磕头道歉,顾宝笙的脸面啊,可就丢到家了,看广平王府还会要这样丢脸的儿媳妇不!

顾琤没有说话,只是捏着徐幼宁的手,力气越拉越大,几乎要将徐幼宁的手指捏断。

“疼!疼!你放开我!”徐幼宁一下把手甩出去,正巧甩在顾琤脸上。

“啪”的一声,白皙的脸就这样印了一道鲜红五指印。

“你!这……这本来就是你们顾府不对!打了你那也是你代你妹妹受过!活该!”

徐幼宁怕她名声不好听,立马把顾宝笙搬出来说事儿。

“我是该代她受过。”顾琤苦笑一下,有些哽咽道:“是我对不起她。”

总是引狼入室,这才害得顾宝笙没有安宁的日子。

所以,今日,他必须离开顾府,再不能打搅她的宁静了。

“幼宁,顾府除了你的嫁妆,没有什么东西是属于我们的,我们这便走吧。”

他对不起徐幼宁,毁了她清白,便应该包容她的。

但徐幼宁却不依了,“我凭什么搬出去,我是顾家的主母!要走也是顾宝笙走!凭什么走的是我?”

亏她还以为顾琤是回来帮她的,没曾想竟是个畏畏缩缩的懦夫!

她对顾琤的嫌弃又多了一层,简直已经厌恶到了极点。

“你还要我说出来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宝笙的事吗?”顾琤红着眼睛,有些失望的问徐幼宁。

“我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徐幼宁死不承认,反正南风馆买来的人还没动手,顾府也找不到证据的。

因而,她反咬一口道:“要对不起,也是她这个小姑子对不起我,在我这个主母成亲的日子,让人赶我走!

是她没规矩没教养对不起我,我可没有对不起她的时候!”

“那南风馆买来的小厮呢?你真的不知道?”

“什么……什么南风馆的小厮啊?你可别什么事都怪到我头上!”

徐幼宁装傻不承认,捏着衣角的手却冒出些冷汗来。

她暗道,不应该啊,她明明吩咐小厮过几日才行事的,怎么会这么快被发现了?

顾琤失望透顶的看着她,苦笑道:“幼宁,承不承认都无所谓了。

锦衣卫审的人,顺天府断的案,你害宝笙的事情……

所有人都知道了。”

徐幼宁心里陡然慌乱成一团乱麻。

所有人都知道了?

那便是哥哥也知道她针对顾宝笙的事情了,这怎么可以?!

哥哥一定会怪她的!

“顾琤!这件事你怎么不帮我解释清楚?”徐幼宁登时怒骂道:“你还是不是男人?

顾宝笙在锦衣卫和顺天府都有门路,她走后门给我定的罪,根本就是假的,是别人帮着她,在公报私仇啊!

你快给我解释清楚!反正我是被人冤枉的!反正我今儿绝不分出顾府去!”

今日来的都是达官贵人,如果她一身嫁衣被人扔出去,今后出门,还指不定别人怎么笑话她呢?

想到这口黑锅该顾宝笙来背,她便立马又道:“解释清楚了,再让顾宝笙当众承认是她污蔑我的!是她不对!跟我可没关系!”

“跟你没关系……”

徐幼宁听到这道熟悉冰冷的声音,整个人险些没被吓破了胆子,一张脸刷的一下毫无血色。

怯怯的抬头一看,正是楚洵打横抱着顾宝笙过来了。

顾宝笙安静温顺的闭着眼睛靠在楚洵怀里,似乎是受了风寒,在发热昏睡之中,脸蛋红扑扑的像初夏盈盈新荷,细腻粉润而润泽有光。

而抱着她的楚洵,动作异常轻柔缓慢,像是在抱着一只熟睡的雪白小狐狸一般,连步子都移得平稳有度。

徐幼宁见到楚洵抱着顾宝笙的一刹那,整个人都像死人一般了无生气了。

徐白和楚洵相识,也因此她知道楚洵是有多么不近女色了。

她在丰城时,多少名门贵公子前扑后拥的围着她。

可是楚洵来丰城时,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还吩咐徐白让自己的院子隔离得远远的。

楚洵对她的美貌视若无睹,徐幼宁便觉得,楚洵该对天下的女子都是这样毫不在意的样子了。

所以,在得知楚洵和顾宝笙成为未婚夫妻的消息传来时,徐幼宁并没有忌惮顾宝笙什么。

反而十分庆幸,顾宝笙的未婚夫是楚洵这样一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这样,只要她在顾府动上一丁点儿手脚,让顾宝笙丢了广平王府的脸面。

楚洵都会帮着自己让顾宝笙生不如死的。

可现在……

徐幼宁陡然开始心慌害怕起来。

从未和女子近距离接触的楚洵,不光抱了顾宝笙,抱的动作,还那样的轻柔……

但看自己的眼神,平静无波,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徐幼宁心一慌,腿一软,登时踉跄一下,跌得跪在地上,恰好——跪在了顾宝笙面前。

“呜……”徐幼宁的膝盖破了皮,咬着牙不敢哭。

她不想跪的!

可是,这双腿完全不听自己的使唤,硬生生的砸在地板上,疼得她直流泪,话都说不清楚了。

顾琤心疼,哀求道:“楚世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若是要跪,你让我来跪着给宝笙道歉吧!

幼宁她身娇肉贵的,真的禁不得这样的事儿啊!”

楚洵并没听顾琤说了些什么,他的目光都在怀中的小人儿身上,见她呼吸虽平缓,但身上的烧热还是丝毫未退,不由轻轻皱了一下眉头。

看来鬼医那老头子给的药,药效不大好啊……

顾琤却以为是楚洵不听,当下便从轮椅上滚下来,四肢重重砸在地上。

苦苦哀求道:“楚世子,你素来宽宏大量,这次便放过幼宁吧!”

轻轻重重的脚步声走过来,大大小小的询问声响起来。

“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顾大夫人犯了那样的大罪,顾大公子身为夫君自然责无旁贷咯!

除了给楚世子和顾三姑娘道歉,还能怎么样啊?”

“这样恶毒恶心的人啊,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呢!

也不知顾三姑娘什么运气,竟然摊上这样的嫂嫂哥哥,还好有楚世子护着,不然啊……啧啧……真是难说!”

“也是顾大公子心善,要我说,那样的毒妇就该休了!留着也是个祸害!”

“我瞧着也是!就该休了!”

……

方才在后花园看热闹的众人,“无意”跟着楚洵的人四处闲逛。

没曾想,一来就碰上顾琤夫妇给楚洵和顾宝笙道歉,一跪一趴倒在地上的样子。

而楚洵当着众人温柔抱着顾宝笙,如捧稀世珍宝的模样,也表明了他对顾宝笙的态度。

不但并非是传言所说的冰冷无情,反倒是情深义重,如珠似宝的放掌心儿里捧着。

谁若是敢冒犯一分啊……

唉,众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同时摇头。

亲哥哥亲嫂嫂都得下跪赔礼道歉,一会儿还得被赶出府去了,这六亲不认的……

日后就算他们对顾宝笙妒忌了或是怨恨了,想要出手,都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是活得太长了,还是命太多不怕死了。

徐幼宁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周围如潮水般涌来的嘲笑讥讽让她难受得呼吸都十分困难,几乎是要淹死了。

尤其,众人都在笑她,竟然嫁了一个连跪都跪不起来的男人!

这让徐幼宁更觉得整张脸都被人扔在了地上,随意践踏!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脸上滚落下来。

她后悔啊!早知道,就不听姑姑的,嫁给顾琤了!

才嫁过来一天,就把她十多年来的脸都丢光了!

“幼宁!阿琤!”徐白匆匆从人群中挤出来。

见两人一人趴在地上,一人跪在地上,乱作一团,而另一面的锦衣卫却有条不紊的把所有的铺陈摆设都收了箱子抬走。

徐白的眸光不由一凝。

楚洵,看来是非要赶走徐幼宁和顾琤不可了。

他虽然从小便不喜欢徐幼宁跟在自己身后叽叽喳喳的,为人背地里又跋扈嚣张。

可是,毕竟徐幼宁是徐家的人。

如果徐幼宁丢脸,便是让整个徐家都脸上无光。

他是徐家日后的掌家人,必须要保住徐家的脸面,至少——要让损失达到最小。

“子珩……”徐白一身白衣,清风出尘又风光霁月的模样,一开口便如水润心田一般,散去了众人的焦躁。

“幼宁年幼无知,从小便是被宠溺惯了的,但她绝没有什么坏心眼。

多半是身边人不懂事,偷偷做了这事儿,想为她出气。

我们相识多年,还请子珩你今日看在我的面子上……

不要与幼宁计较了。”

徐幼宁泪眼朦胧的望着徐白,满眼都是企盼感动。

还好有她的哥哥为她出气,为她做主啊!

跟着顾琤,真是活得跟狗一样没有尊严可言了!

楚洵淡淡瞥了徐白一眼,目光沉静如水又犀利逼人,似乎一眼便看到了徐白眼底的真正想法。

这让徐白突然觉得十分窘迫。

上次,景仁帝和徐淑妃想让顾宝笙和亲的事,其实他也有参与迫害顾宝笙的一份。

只是后来,楚洵出现,顾宝笙这才没有被送到宫里去。

说起来,的确是徐家欠了顾宝笙。

但徐幼宁……

“年幼无知还嫁人么?”楚洵嘴里回味了一下这几个字,淡漠道:“既然年幼无知便更不应住在顾府了。

宝笙还年幼,有这样无知的嫂嫂,留在府里……不利于她修身养性。”

徐幼宁气得眼眶一瞪,又是豆大一滴泪水掉了下来。

楚洵这是当面说她连嫁人都不配了,省得教坏了别人家的孩子!

可旁人却听出楚洵的十分不满来。

当着一众显贵质疑徐幼宁年幼无知还嫁人,便是给徐幼宁彻底盖了个刁钻任性,飞扬跋扈的章子。

以后无论徐幼宁如何与顾宝笙不和,要跟她争个高低上下,总能让人回想起今日楚洵对徐幼宁评判的不堪。

这样不堪的女子,自然做什么都是没有品行的错事了。

徐白捏了捏拳,再次无奈请求道:“子珩,便……给我这个面子吧。之前的事,都一笔勾销可好?”

楚洵听了,这才微微点头,抱着顾宝笙,转身便走了。

众人看完了热闹,也都接连散去。

唯有徐白像是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一般,踉跄了几步,大手扶在门板上,这才稳住身子。

而被丫头扶起来的徐幼宁却泪眼汪汪的过去,抓着徐白的胳膊道:“哥哥,这事儿怎么能一笔勾销呢?

顾宝笙都把我欺负成什么样子了?你跟楚世子好,不如你去跟他说说吧!

让他看清楚顾宝笙到底是个什么狐狸精,不要娶她了!”

她可不想以后顾宝笙嫁给楚洵,她还得对顾宝笙点头弯腰行礼的。

顾琤被扶到轮椅上时,头还有些眩晕,一听徐幼宁的话,猛然抬头,“幼宁,不许再说了!”

楚洵待宝笙很好,有这样的一门好亲事,宝笙日后有人护着,不必受苦,他已经很高兴了。

并不希望徐幼宁再去打扰顾宝笙什么。

但徐幼宁却抓着徐白的胳膊不放手,越发有底气道:“怕什么?哥哥跟楚世子是好兄弟,不过说些真话罢了。

这又有什么关系?”

说完,便扭着徐白道:“哥哥,哥哥,你快去跟楚世子说吧!”

她真的等不及看顾宝笙被扫地出门的模样了。

徐白甩了甩手,松不开,冷淡道:“松手。”

“哥哥,你这便要去说么?”徐幼宁兴奋,“我便松手。”

她手刚一松开,徐白便转身,眸色阴沉如黑墨。

“来人,送小姐和姑爷回客栈。”

“什么?”

徐幼宁大惊失色,“哥哥,不是让顾宝笙出去么?”

为什么还是她被赶出去啊?这不公平!

“徐幼宁。”徐白努力压下手来,不打徐幼宁,语气却冷若寒冰:“你还要丢脸丢到什么时候?”

“我……”

“拜你所赐,我和楚世子的兄弟情一刀两断,徐家和广平王府也一刀两断,你可满意了?”

“我?”徐幼宁登时脸色惨白,哑口无言。

她完全不知道,为了平息楚洵的怒气,徐家竟然付出了这样大的代价。

徐家,说得好听,是书香门第,说得难听,也就是空壳子破落户。

如果不是因为哥哥徐白小时候无意中帮了楚洵一次,广平王府分了徐家一些丝绸路子,上贡给朝廷,徐家这些年,恐怕连良田祖屋都不知卖了多少出去了。

如今,楚洵却为了一个顾宝笙收了这些东西回去,徐幼宁不用想都知道,她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可是,“这怎么可以呢?”徐幼宁不答应,“姑姑都不同意的,楚世子凭什么一个人做决定!”

还是为了顾宝笙那个贱人!

凭什么她被赶出府了不说,连原本属于自己的那些荣华富贵也要被收走,她不服!

“就凭……那些东西都是楚洵的,皇上也不能做楚洵的主。”

徐白扔下这句话,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徐幼宁呆愣在原地,扑簌簌的落下泪来,顾琤想过去安慰她,刚一抬起手,便被徐幼宁打开。

她哀嚎震天:“你这个没用的男人!我要跟你和离!我要和离!”

顾琤和顾宝笙就是害她家道中落的祸害!

她一刻也忍不下去了。

“幼宁……我。”

“哟,还没走呢?”凛四靠在门板上,敲了一敲,提醒道:“给你们的时辰到了,赶紧的走吧,不要碍着我们主子和小夫人的眼睛了。”

他看着这对蠢钝如猪的夫妻都脑仁儿疼!

“我呸!你不过就是顾宝笙的走狗,你跟我横什么横!

你有本事,让她到我姑姑面前说清楚她到底是怎么对不起我的啊?”

她奈何不得顾宝笙,等顾宝笙进了宫,她姑姑自然有的是法子收拾顾宝笙的。

不过,凛四好言相劝道:“人活着本来就很辛苦了,你本来看着也不像个长寿的人。

好好儿活着不好么?为什么要上赶着去投胎呢?”

他实在想不通,小夫人都没把徐幼宁怎么样了,可偏偏徐幼宁老抓着从前的事不放,非得找小夫人报仇。

小夫人是徐幼宁能算计得到的?

反正凛四是不信的。

“好你个走狗,你竟敢说我短命?”徐幼宁找到了由头,“你这就让顾宝笙跟我见姑姑,我要让姑姑亲自做主!”

“也成。”凛四点点头。

徐幼宁心道看进了宫,她非得央着姑姑把顾宝笙整得死去活来不可。

可,她美梦尚未做完,整个人一左一右便被人架了起来。

像是公堂上要被拉下去立马问斩的犯人,两脚悬空不断踢动的不肯走,嘴上还叫着“救命”二字。

“放开我!救命啊!救命啊!顾琤,你还是不是男人,快救我!”

“这……”顾琤于心不忍,“你们……是不是也太过分了?幼宁好歹也是我的妻子啊!”

凛四翻了个白眼,比起徐幼宁和顾琤对小夫人的恶毒,他们这点儿扔人的事儿,还叫过分?

万分之一都及不上啊!

“顾大公子是顾大夫人的夫君,应该同甘共苦的是不?”

顾琤一讶,随即点头,“那是自然。”

“那您还在这儿等什么?兄弟们,上!”

凛四话一落,顾琤便被连人带椅的扔到了顾府门口。

而趴在地上徐幼宁,被扔出来的一个包袱一砸,又趴回了地上。

她整张脸满是灰尘,还被蹭破了皮,又是血,又是灰的,配着宽大的红色嫁衣,简直像个捡了嫁衣在街头乞讨的疯妇。

顾府今日本是宾客盈门的大喜之日,不少看热闹的百姓都在围观。

没曾想,好的不曾看到,倒是看到顾府的新婚夫妇被人这样狼狈的扔了出来。

其实,如果徐幼宁方才乖乖巧巧的跟着徐白回客栈,而非劝徐白去找楚洵说顾宝笙的坏话。

这会儿,徐白早已替她和顾琤安排好宅子了。

可是,她那一番话,让原本就心情低落到谷底的徐白愈发心灰意冷,根本连看都不想再看徐幼宁这个蠢货一眼,何况管她?

也因此,她这会儿和顾琤不光是被扔了出来,狼狈不堪,甚至连一辆马车和一处住的地方也找不到。

唯有身边儿的几个陪房和顾琤的贴身小厮,听风扫雪。

几人都不曾被人这样被人围观指指点点过,因而个个局促不安,羞得满面通红。

早些从顾府离开的官家夫人们有不少爱说闲话的。

这其中最爱八卦的户部侍郎田夫人便充当起了领头军,一路“漫不经心”的把顾琤和徐幼宁如何不要脸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甚至,徐幼宁是因何种内情而如何不得不嫁给顾琤的,田夫人也说了出去。

当然,更多的,则是说徐幼宁无耻,趁着顾琤醉酒,刻意勾引顾琤了。

这样的结果便导致,前脚这些夫人们刚走,后脚顾琤和徐幼宁被扔出来,便证实了这些话的真伪,围观众人个个都对徐幼宁不屑起来。

“毒妇,真是毒妇!

顾家好心收了她这不要脸的破烂,她竟然还是个祸害精,要搅得人家家宅不安!

这样的女人该去浸猪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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