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赞美死神（1）（2 / 2）

  “这种复制体竟然也能看到【衍痕】吗，有点失策了——”霍德里尔在无效的保护中依然维持着大脑的疯狂运转，他明白自己必须找到机会脱离墟的领域范围，不然一定会因为诸神静默持续的发动导致全身神息沸腾。

  虽然在看到阿加雷斯身后与自己一样的秩序杻矩后就应该想到阿加雷斯是具备能够看到衍痕的神息阶度的，可衍痕是需要一定的「可视能力」才能观察到的，他没有想到就连这种能力也被阿加雷斯复制到了墟之上。

  “衍痕是什么。”山吹花又一次听到了自己并不了解的名词。

  斯托利亚这次罕见的摇了摇头，她语气略带紧张地说道：“这个要解释起来有些太复杂了，你们只要知道这是一种在达到救赎之光位阶后就能够使用的能力就好。”

  似乎是觉得如果不解释清楚接下来的发展山吹花两人无法跟上，斯托利亚再次开口补充道：“你们就可以理解为衍痕是将神息性质作用在类似于空间，时间这种抽象概念上的介质。”

  “不过夜鎏闇盍上存在衍痕的话，那你的墟上一定也存在衍痕。”霍德里尔感觉到体内的神息已经开始处于过热的状态，无休止的无限性质攻击在短短的二十秒之内已经发动了近十万次的密集攻击，只要再持续十秒钟，霍德里尔就会进入神息沸腾的状态。

  霍德里尔双眼金光更甚，额间紫色安多塔之瞳浮现出来后，中间的黑色瞳仁逐渐转变为金色，在他的眼中，阿加雷斯变成了一个被透明肉体包裹起来的骷髅，不断朝着自己发动攻击的无限性质也清晰可见，就像无数弯弧形的锋刃朝着自己切割。

  在这片黑色大地围成的空间中，有一个闪烁着暗淡金光的小方块。这个方块内里填满了复杂的纹样与回路，看上去与神官权章有一些类似，似乎是聚集着某种能量的东西。

  “有些复杂啊，麻烦得很。”

  虽然嘴上停不住地吐槽着，但霍德里尔手中动作飞快，指尖汇聚出来的紫色神息很快组成了一个与暗淡金光方块一样的图样。随着最后一笔的落成，紫色与金色呼应着震动起来，就连整个墟的空间都跟着震动起来。

  金光掠过，墟毫无征兆的彻底消失，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无限的攻击也终于停止，霍德里尔感受着体内已经灼热到无法呼吸的神息，心想自己大概在几分钟之内都无法使用诸神静默也无法随意运用强化，需要用神息来催动的神之骸也无法使用。

  “看来随着复现次数的增加，实际恢复的不仅仅是神息阶度这种数据型的信息，还有位阶能力这种复杂信息。”霍德里尔看向从墟中崩解出来的阿加雷斯，全神贯注的感受着他体内极其微弱的神息波动来预判他接下来的行动。

  看来阿加雷斯曾经喜欢用无限来将自己的气息与神息波动进行隐藏，所以在前几次出现的时候都没有任何神息波动出现。在通过衍痕共鸣让墟无效之后，阿加雷斯第一次显露出了他的神息波动，这是他能力正在急剧下降的证明。

  霍德里尔推测应该是使用了第二套神息经纬用来第二次开启墟的缘故，进入沸腾状态的神息无法用第一套已经沸腾的神息来中和，所以因为神息沸腾的影响，阿加雷斯陷入了能力暴跌的境地。

  这一次是救赎之光位阶的衍痕目视与共鸣能力，下一次，大概就会恢复训诫之音位阶的秩序之力，甚至是启示之始位阶的穿梭领域的能力。

  心跳搏动，呼吸之间，霍德里尔已经近身击出千钧之力的一拳，无法使用神息的阿加雷斯在没有神息强化的情况下，接下这一拳的瞬间，用来格挡的左前臂直接崩裂。但他迅速右手给出一记角度刁钻的勾拳，正中霍德里尔防御死角的侧腹部。

  感觉一股强大力道顺着腹部传遍全身的同时霍德里尔右拳没有因为疼痛停止下来，顺着阿加雷斯断裂的左臂，继续短程发力，一拳轰碎了他的左肩。

  为了防止霍德里尔继续压制性的出拳，阿加雷斯被迫侧踢一脚，想要拉开与霍德里尔的距离，谁知霍德里尔不退反进，算准时机在阿加雷斯前腿还未完全发力的弧线轨迹上截住了他的右侧小腿。

  阿加雷斯想要进一步发力让被擒住的小腿攻势继续，却被霍德里尔反手顶住了膝盖内侧，发力行程被限制住后，阿加雷斯拧身乏力，险些将自己的小腿拧断。霍德里尔利用关节技直接将他的右腿膝盖绞碎。

  穿过霍德里尔胸前的空挡，阿加雷斯击打侧腹后的右手攀上了霍德里尔的脖子，想要在霍德里尔折断自己膝盖的同时捏碎他的气管，顷刻间，霍德里尔并没有用还未完全收回的左手去控制阿加雷斯的攻势，而是再次蓄力，赶在自己喉咙被彻底擒住之前打出一拳。

  这一拳正击中阿加雷斯的右肩，失去了关节连接，腰身力量传递不到右手之上，霍德里尔坏笑一声，忽然大笑着吼叫起来。

  “格斗这一块，我可是无敌的啊！”

  霍德里尔头槌砸下，直接将阿加雷斯的鼻骨撞碎，随后他缩回的右手合拢成掌，用力推在了阿加雷斯已经碎裂的鼻骨之上，尖锐的骨刺笔直地插进了阿加雷斯的颅内，整个人如同秋日被吹飞的落叶一般，无力地在空中飘荡后下落。

  彻底死在了霍德里尔强劲的格斗术之下。

  “简直就是怪物——”

  虽然平日里互相不待见，但卡维米与山吹花同时发出了感慨。在她们眼中，霍德里尔不仅仅是神息性质，战术运用包括神息阶度都是世界巅峰的存在，就连肉身强度和格斗技术都是人类中的塔尖佼佼者。

  这种全方位的强大带给两方势力的情绪是截然不同的。

  就连一直沉稳冷静的戴柏尔此刻也露出了罕见的惊讶与担忧。他原本以为在境界领域对抗中首先落败的霍德里尔会死于无限或是神息沸腾之中，却不知道他竟然能在绝境中找到衍痕这种方法在神息沸腾前破解了阿加雷斯的墟。

  格斗技巧的碾压更是让戴柏尔始料未及。这就像所有人都会惊叹，拥有世界最强剑术并且手握最好宝剑的人，竟然也在赤手搏斗的领域极具造化。

  “呼——”

  霍德里尔呼出肺里沉积的废气，他握握拳，感觉到神息过热的状况已经完全缓解，他已经能够再次使用神息。

  同样他也清楚，戴柏尔还剩最后一张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