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三杯通大道,一醉解千愁(1 / 2)
谢玉的脸恢复得很顺利,几乎看不出疤痕留下的深色。皮肤凹陷之处全部长出了新肉,粉色的新生色和原来的肤色很好地融合在一起,色差微乎其微。
纵横交错鼓起的肉色疤纹依旧触目惊心,但已不难看出他原有的明艳倾城。
深邃的眼眸美得惊人,勾魂夺魄。今日,他没有像以往那样错开沐瑶的目光,而是迎然而上,试图敲击着她的心灵深处。
沐瑶眼底闪过一丝错愕,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从云袖中取出了一枚回春丹。
“三哥,这是丹阁萧阁主炼制的回春丹,你服下试试,萧阁主说此药的功效比生肌丸还要好。”沐瑶将药丸递到他面前。
谢玉凝视着眼前两根玉白修洁的手指,喉头滚动,眉宇之间纠结了一瞬张口含下那枚被她端在指尖的黑色药丸。
温湿的舌尖触过沐瑶的玉指,一股电流袭向她的四肢百骸。脑中轰的一声炸响,她倏地缩回手指,羞红了耳根。
“你去丹阁为我求药了?”谢玉盯着沐瑶红得滴血的耳根,沙哑着嗓子问道,眼底的渴望蠢蠢欲动。
“昨日爷爷带我去丹阁踢馆,我当上了他们的特聘长老,回春丹是萧阁主送我的入阁见面礼。”沐瑶低着头回着谢玉的话。
回春丹入口即化,药效显着,偏偏此刻沐瑶又不敢正视谢玉,两人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
再抬眼时,沐瑶被眼前所见震惊得久久难以回神。
谢玉呼吸一滞,一股不敢奢望的预感陡然从心底升起,浑身紧绷得如同被数根铁索牢牢捆缚。
“三哥,你的脸全好了!”沐瑶激动地一把拉起谢玉,推着他朝大身铜镜走去。
谢玉半垂着眸子,久久未能抬眼。
沐瑶的话像宛若一道雷电击中他的心房。
谢玉吐纳三息,压下心头剧颤,倏地扬起下颌。
镜中赫然跃入一张似曾相识的绝艳俊容。
面如凝脂,眼如点漆,神仙中人。这是十多年前世人对他——曾经的云启第一公子的评价。
凄厉而又肆意的狂笑声骤然响起,泛红的眼角流淌着无数颗辛酸泪,仿佛想要哭尽所有的屈辱与苦楚。
沐瑶的情绪受到了他的感染,眼中泛起欣慰无比的光芒。那种喜悦油然而生,无法言语,更无法遏制。
“三哥,恭喜你重获新生。”沐瑶衷心地为谢玉感到高兴。
皎皎公子,美色无边。她终于重现了谢玉当年的绝世风华。
谢玉猛然回眸,眼底一片赤红。他失控地大步上前抱住沐瑶,不断地收紧着臂力,想要把她占为己有。嘶哑绵长的嗓音在沐瑶耳畔响起,一声声谢意伴随着哽咽断断续续地吐出。
来自胸膛的炙热欲将她熔化,沐瑶能清楚感受到从她雪颈处传来的温热吐息。紧搂着她的儿郎正失控地用面颊紧贴着她的青丝用力地摩蹭着。
事态朝着某种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着。沐瑶用力试图挣脱搂紧她的双臂,吸了口凉气,惊恐道:“三哥,你。。。别这样。你先放开我,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谢玉如火焰般的灼热眼神死死地追逐着沐瑶。扬起一抹不自知的疯狂笑容,用力扯过她的青丝压向自己,渴求已久的那片娇软近在咫尺。他毫不犹豫地狠狠覆上,每一次汲取都伴随着森然的啜泣声。
谢玉的疯狂令沐瑶神魂惧颤,脑海中一片空白。她不知道为何谢玉会突然对她做出如此出格的举动,仿佛着了疯魔一般。
她的反抗未起任何效果。谢玉一个箭步将她抵上身后的墙柱,只手将她的双臂反剪过头。
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从她绝美的脸颊流下,没入缠绵却引来更多更狠的索取。
父亲的严辞警告不断地回响在谢玉脑中,还有母亲的蛊惑,阿辞的恩情,爷爷的期望。道德伦理压得他这几日如坠深渊,生不如死。
明知不可想而想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此时此刻他已分不清对错,分不清善恶,分不清自己是人还是魔。
所有的沉默,所有的煎熬,所有的隐忍在一瞬间全部被点燃,彻底爆发出来。而这根导火线无疑就是让他日夜徘徊在理智与痴念的斗争边缘朝思夜慕的女子。
就在谢玉试图扯下沐瑶腰束的一瞬间,沐瑶狠狠咬下与其抵死纠缠的唇瓣。腥浓的血液渗入口腔,唤回了儿郎的一丝理智。
谢玉错愕地放开沐瑶,急速地向后退去。他的转变态度被沐瑶牢牢地捕捉刻入眼中,却令她无暇细想,稳着身形头也不回地仓皇逃离。
谢玉的失常令她恐惧,令她焦心,更令她原本不佳的心情更加颓废起来。
魏无殇见沐瑶神色不佳,询问道:“谢玉的脸恢复得不好吗?”
沐瑶情绪低落,含糊地应了一声,躲进他怀里呢喃道:“无殇,我想吃你烤的鱼了。”
魏无殇垂眸看向怀中的人儿,露出温柔的笑意。
半个时辰不到,三条金灿灿的烤鱼被端至沐瑶跟前。
酥香焦脆的香味让她欲罢不能,就是这个味道,久违了的美味。
“无殇,吃烤鱼还得到树林里生堆篝火烤着吃才尽兴。”沐瑶感叹道。
美食治愈人心。一条肥嫩的花鲤下肚,心中舒坦了几分。
“你喜欢,我随时可以带你去。”魏无殇得意地翘着眼角,又提起一条花鲤递到沐瑶面前。
沐瑶咬着焦脆的鱼骨,回想着谢玉的反常,心绪不宁起来。
“无殇,三哥这几日过得如何?”沐瑶话锋一转,随口问道。
“吃得好睡得好,爷事无巨细地伺候着,一样儿也没亏待他!”魏无殇不爽地回着。这个问题问了几回了,都说了有他在没有问题,还在一个劲地瞎操心。
“我的意思是三哥平时都做些什么,有没有什么。。。?”沐瑶脑中斟酌着措辞,语顿了片刻。
魏无殇按照他的理解不耐烦道:“闷葫芦一个,还能做什么。整个呆在屋子里,也就吃饭的时候弄出点动静。我估摸着他可能在练功。”
“练功?他功力恢复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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