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成双成对比翼鸟(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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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突然好心的提醒让凌莎莎愣住,但她也开始飞速的思考起来。

  副本的名字……是什么来着?

  进来前她确实听到过一串机械的女声,但她经历过这么多惊心动魄的场景后,已经有些忘记了刚开始的记忆。

  凌莎莎的目光凝视到手上的锁链处。

  上面有一只鸟类的细小图案。

  她凑近再细看,是只有一只翅膀的鸟。

  她回想起来了,当时的副本名字是—成双成对比翼鸟。

  比翼鸟,离了任何一方都不行,意思就是脚链和手链得同时打开。

  那个男人是如何做到同时打开脚链和手链出来的?

  啊!啊!

  桌底下突然开始传来惨叫,半数人从桌底里慌慌张张的退了出来。

  “她要死了!”中年男人哆嗦得差点站不起来,他退出桌子底下,手指指着里面的某处,眼睛瞪的极大,一张腐烂的脸流露着惊恐。

  紧接着,凌莎莎看到了桌底滚出来的一双眼珠子,眼珠子上还带着血迹,看上去十分狰狞可怕,仿佛是有人硬生生地从眼眶抠下来的。

  “比翼鸟,双宿双飞。”引导者看上去对这个画面很有趣味,在恐怖的氛围里继续说着这些让人颤抖的话语,“接下来,她会陆续失去身上的另一半,这个画面可真让人期待啊?”

  凌莎莎只觉得一阵恶寒,不是恶心这个眼珠子,而是恶心眼前这个看起来几乎病态的男人。

  明明他拥有让大家都逃生的方法,但他偏偏就是在一边当个旁观者,甚至欣赏这些残忍可怕的画面。

  凌莎莎环顾了周围的一圈,无助的人们环绕在桌子旁皆是瑟瑟发抖,那个薯片少女已经被吓得哭的不能自已。

  显然,那掉出来的眼球珠子是刚刚那个眉目鲜活的陌生少女,刚刚她的笑容那么灿烂,充满着找到求生方法的喜悦感。

  而现实却是如此残酷,给了她重重一击。

  那腐烂在地下的眼球不仅将那人拉入了地狱,而且也磨灭了大家的求生欲。

  在现实社会里,凌莎莎也并非一个时时刻刻生活在爱里的女孩,但她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里也并没有经历过这样残酷的画面。

  在这场游戏里,稍微走错一步,就会导致万劫不复。

  凌莎莎面色冷了下来。

  那掉了眼珠的女人缓缓的从桌面里爬了出来,她的嘴角带着笑容,半边的头发也是在疯狂的掉落,嘴里却是疯癫地念叨着乱七八糟的话语:“比翼鸟,比翼鸟……从心脏飞出的比翼鸟。flay,flay。”

  女人的旁边的两个人都在不停地打颤,都想离这个看上去精神状态不太好的女人远一点。但由于脚链的限制,他们都无法离女人更远。

  两人只能害怕的看着面前这个失掉了一只眼球的女人,她的左臂也开始松松垮垮地挂着,似乎早就落下来了,只是半松半垮的被衣服上的什么钩子勾住了,没有落下去罢了。

  恐慌,颤抖。

  凌莎莎也不像表面上那么冷静,这一幕给了她太大的刺激,这场被不知名力量主宰的游戏给凌莎莎同样带来了心理上的镇压。

  “飞啊飞啊!飞到自己的归宿。”

  女人一边说到,她的半边身子开始瘫软起来,于是她重重的落到地上,身上的手臂,腿都都瘸了一只,眼球也落到角落里。

  这一次她是真的死掉了。

  惨死在大家的面前。

  凌莎莎闭上眼,脑海里还能浮现出对方刚刚灿烂的笑容。

  “比翼鸟啊比翼鸟。双宿双飞,此情金坚。怎么会有人不听话想要只挣脱一个手链呢?”白大褂男人在本子上画了一个叉,摇头惋惜地说:“半只翅膀的鸟儿怎么可能会飞的起来呢?”

  这样的话语,也瞬间刺激在场心如死灰的众人。

  有人开始苦苦哀求白大褂男人起来,明明之前他们还那么怨恨这个邪恶的男人,可此刻见了女人的惨状后,他们却双腿发软的哀求着白大褂。

  “求求你,让我们活下去吧。”

  “只要能活下去,我愿意做牛做马!”

  “求求你了,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你穿着白大褂,医者仁心,求求您了!”

  哀嚎声落入了凌莎莎的耳朵里,大家不再关注头上墨水滴落的袭击,也不再关注手链上的密码破解,而是把希望寄托在那个唯一挣脱的,看起来冷血且变态的男人身上。

  “医者仁心?”那男人扶了扶自己带上去的银色框架眼镜,突然抬头,微笑了起来,“可惜我不是医生,我是个病人,病人怎么会仁心呢?”

  男人脱掉白大褂,白大褂里面竟然是蓝色的病号服。

  他一手拿着本子,一手拿着笔,优雅的微笑着说:“我已经提示过很多次了。如果你们连这都过不了,那就都化作副本的养料吧。”

  凌莎莎只觉得眼前的人有点心理疾病,但她眼下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求人不如求己。

  凌莎莎想要活下去。

  活下去就需要在座的所有人团结起来,交流手里得到的信息,而不是依靠一个看上去精神状态疯癫的疯子。

  “趁着墨水还没有滴落下来,大家可以说一下自己桌底看到的东西,这样我们每个人可以交换信息,找出办法。”凌莎莎首先开口,看向了目前状态比较镇定的高数少年和对面那个涂满指甲油的女人。

  高数少年好像是在神游中,他的目光有些涣散,听到了凌莎莎的话语后才迅速的回神:“我的桌底写的是see  you,可是密码是三位数,我确实找不到其中的联系。”

  说这话的时候,高数少年似乎显得很沮丧。

  “我下面写着bad  meat。”凌莎莎对面那个涂满手指甲的女人突然犹豫地看了一眼大家,然后低沉着声音开口说道,“如果我的嗅觉没有出错的话,那上面的荧光图案,是用指甲油刻上去的。”

  指甲油。

  凌莎莎突然开始沉思。

  她想起最开始头顶上的墨水开始滴落的时候,面前的女人用指甲油融化了墨水,才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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