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成双成对比翼鸟(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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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莎莎的目光转移到桌面上,又看见了那个单词dim。

  dim表示昏暗的。

  在这样一间空白的房子里,只有一张桌子。唯一和昏暗沾的上边的大约就是桌底了,还有就是那扇禁闭着但是有着阳光的窗子。

  成双成对比翼鸟和昏暗直接到底有什么联系?

  凌莎莎望着那扇没有沾染之前古怪墨水的小窗,皱眉思考。

  看到凌莎莎看过去的方向,男人笑着又开口了:“昏暗与阳光天生可是个对立词,你想想阴暗的老鼠和阳光下飞翔的海燕,这两种生物一起出现的违和感。”

  “阴暗的地方又不是只有老鼠,还有守夜的骑士猫头鹰。”凌莎莎反驳道。

  男人哑然。

  “我想把那扇窗封住。”凌莎莎这么想着,也这么说了出来,她抬手用食指指着那扇窗户。

  “你真奇怪。别人都怕死怕得要命,好不容易见到可以走的门,你却在这里看这个破破烂烂的小窗户。”男人伸了个懒腰,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说道,似乎对凌莎莎的行为感到无解。

  熟知游戏的人都知道,游戏是应该会有背景的,凌莎莎是个好奇心旺盛的人,她没有立刻选择走,反而留下来,其中的目的也只是解开自己的好奇心。

  “既然是游戏,当然得更了解一些其中的规则,我不喜欢不明不白的走。”凌莎莎这么想也这么说道。

  凌莎莎长着一张讨喜可人的小圆脸,她扎着高高的马尾,此刻说着这话却是严肃极了。

  看得白大褂男人微微愣神,随即他继续说:“随便你咯,反正我也没把你放在眼里。你做你的,别打扰我就行。”

  男人这才终于开始干起了自己的事情。

  他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堆符纸,然后开始在房间的各个东西南北的墙面都贴了一张这样形状大小的符纸。

  然后男人开始闭眼,念一些凌莎莎听不懂的咒语,他突地睁开双眼。

  那东西南北墙面上的符纸突然自燃,然后化为了灰烬掉到了土地里。

  男人皱眉:“不可能啊?怎么会没有呢?”

  凌莎莎识趣的没有去打扰这个行为古怪的男人,她抬头看着那扇破破烂烂的窗户。

  她伸手触碰那照射进来阳光,暖色的光打在她的手臂上,滋生出一丝温暖。

  凳子刚刚已经被融化了,没有办法作为阶梯爬上去,只有借助桌子才行。

  凌莎莎开始缓缓地挪动桌椅,当桌椅缓缓远离阳光的时候,居然真的发生了变化。

  一阵风吹了过来,那窗户被骤然的大风撑开。

  那暖色的阳光化为了乌有,整个房间里失去了光,伸手不见五指,凌莎莎的那扇之前出现的门竟然也在黑暗里失去了颜色。

  “你做了什么?”黑暗中,男人惊奇地说。

  凌莎莎靠在桌子旁边,虽然看不见,但她隐隐感觉到桌子竟然在自己振动。

  黑暗中突然传来了瓦罐的声响。

  凌莎莎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那声音嗡嗡嗡的,十分吵闹。

  “没想到,我没有召唤出来,反而被你弄出来了。”黑暗中,男人点燃了一张符咒,顿时男人的面前出现了一盏漂浮的煤油灯。

  在昏暗的灯光照耀下,男人越来越靠近凌莎莎这边。

  凌莎莎警惕地靠后。

  男人看了看全身绷紧的凌莎莎,凑的越来越近,然后他说道:“你没发现你周围,多了个瓦罐吗?”

  凌莎莎透过昏暗的光,果然看到了桌边不知道何时多出来的一个紧密的罐子。

  “把它给我。”男人站在离凌莎莎半米的距离,伸出手来,微弱的光下他的眼眯成了一条缝,看似无害地对着凌莎莎说道。

  “你为什么不自己来拿?”凌莎莎扒拉起这个瓦罐。

  这个瓦罐看起来只有一个拳头的大小,光线太暗,看不清瓶口里的东西。此刻凌莎莎将它放手掌里,仔细观看。

  “很抱歉。你虽然看上去有点潜力,但今天你可能走不了。”白大褂男人闭上眼睛,望凌莎莎的目光充满了悲悯,只见他右手拿出那支之前旋转的笔。

  “给你给你。”凌莎莎吓了一跳,看到男人的动作。

  她连忙将瓦罐送了出去。

  她脑子打铁了,才会和这个看上去手段这么多的男人作对。

  对于凌莎莎这种见势不对就顺从的小人物,男人心里只觉得鄙夷,他不太喜欢这种不抗争命运的人。

  于是他轻蔑地一笑,心满意足地接过了瓦罐。

  “我走了。”男人拿笔尖去戳了戳自己的手腕上的电子表,“哦对,温馨提示一下,那个门可还有不到一分钟就消失了哦。”

  白大褂男人说完后就消失了,他那盏符纸化为的煤油灯还留在这里。

  在煤油灯的照亮下,凌莎莎抬头发现自己离那个离开的白门并不远,她往前走走了几步,脚下却被什么给牵绊住了。

  可离门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凌莎莎摔倒了。

  腿上传来疼痛的感觉,地上残留的都是那种可以腐烂人皮肤的墨水,她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腿上膝盖的一部分皮肤被那液体融化了。

  可真倒霉,到底是什么东西绊倒了她?

  她忍着疼爬起来后,低头凑近看,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出是一个圆形的徽章,就因为这徽章卡在泥土里面,所以给她绊倒了。

  生气的凌莎莎用鞋子踢了一脚徽章,竟然直接踢进了白门里消失不见了。

  不会带回去吧?

  白门的颜色逐渐变得暗淡起来,凌莎莎这才终于走了进去。

  回家了。她想。

  希望这只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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