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装憨卖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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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真逗,我家爷龙章凤姿皇家贵胄,怎么会看上你?”

  另一个小婢女长的更加娇艳,看着沈长梨更是不屑地撇撇嘴,随后冲付摇蕙摇了摇头,“摇蕙姐姐,真没有……”

  付摇蕙似乎真看不得沈长梨那股悠闲劲,冲着娃娃脸婢女道,“红绫,给沈小娘子解开绳索吧!”

  名唤红绫的娃娃脸大眼睛一眨,似乎对她起了好奇心,边解绳子边问道,“你是啥时见的咱家爷?”

  “红绫!”付摇蕙脸色一冷。

  红绫转头看她,随后吐了吐舌头,“知道了摇蕙姐,不该问的不问。”

  随后,小丫头很可爱地闭紧了嘴巴。

  沈长梨直觉好笑,她活动了下手腕,“摇蕙大姐,既然没搜到,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傻子还等着我回家吃晚膳呢!”

  她伸了个懒腰,不等付摇蕙应声,抬脚就往外走。

  门外,“当”地一声,两个威严的兵将长枪交叉,将她给挡了回来。

  “摇蕙大姐,这是啥意思?我又不是犯人,为何不让我回去?难道你家爷真想报恩以身相许不成?”

  付摇蕙低首弹了弹身上崭新的衣裙,“奉劝沈小娘子还是安生点不要惹爷生气,你早些歇着吧!红绫,青梅,我们走。”

  付摇蕙带着红绫和青梅说走就走。

  沈长梨傻眼了,“就这样走了?准备关我多久?”

  付摇蕙微转身,脸上溢着得体的笑,“爷没说,我们做婢子的也不好打听?沈小娘子稍安勿躁,安心待着吧!”

  “喂,我还没吃午膳呢!你家爷不会吝啬到不给吃的吧?”

  付摇蕙走的腰杆笔直,听了她的话,连回头都未回头,一句话轻飘飘地传来。

  “爷没吩咐的事,我们可不敢擅做主张。”

  这就是不给吃的喽!

  沈长梨气的一脚踢在门上,“告诉你家爷,要么给我吃的,要么还我诊金,否则,我就把这房子点了!”

  她虽然发着恨,但也不敢太肆无忌惮。

  她见识过那个男人的无耻。

  沈长梨摸着饿的扁扁的肚子,身子一歪,就躺在了柴草上。脑海里细细回味着今天在大街上发生的事。那个魔神明显是向着她和傻子的,可现在,他这般拘着她,究竟又安的什么心?

  沈长梨这样想着,便迷迷糊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月上柳梢头,柴房里燃着一盏油灯,旁边的矮桌上放着一大碗米饭,一盘青菜头。沈长梨快饿晕了,一骨碌爬起来就猛扒米饭。

  ”娘的,真小气,也不添点肉丁。”

  吃饱喝足,她扒着门缝往外看,这柴房明显偏僻,门外一片漆黑。可其他地方,灯火通明,一片欢歌笑语,空气中都是奢靡的味道。

  娘的,蓝县令肯定在盛情款待萧衍,他们吃香的喝辣的,偏让她在这里受磋磨。

  她怎会让他好过?

  于是她扒着门缝扯着嗓子就唱:

  ”都是你的错,轻易爱上我。让我不知不觉满足被爱的虚荣。

  都是你的错,你对人的宠,是一种诱惑。

  都是你的错,在你的眼中,总是藏着让人又爱又怜的朦胧。

  都是你的错,你的痴情梦,像一个魔咒,被你爱过还能为谁蠢动。

  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那样的夜色太美你太温柔,才会在刹那之间,只想和你一起到白头......”

  蓝玉儿整整嚎了一个晚上,嗓子都哑了,也没人来理她。

  第二天,  所有经过此地巡逻的士兵,都忍不住朝柴房看上一眼。

  萧衍依旧没有来。

  晚上,沈长梨又开始扯着嗓子干嚎:

  “山青青,水碧碧。

  高山流水韵依依,一声声如泣如诉。

  如悲啼,叹的是。

  人生难得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难觅。

  山青青,水碧碧。

  高山流水韵依依,一声声如颂如歌。

  如赞礼,赞的是。

  将军拔剑南天起,我愿做长风,绕战旗......

  咳咳咳......”

  再美妙的歌声也经不起这么干嚎,沈长梨摸着撕疼的嗓子干咳起来。

  第三天,沈长梨终于嗓子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而萧衍依旧没来。

  他似乎并不着急审讯她小黄鱼的下落,反而将她一天天晾在这里。

  那厮可真毒,跟她玩上心理战了。

  “终于消停了。”门外两个门神笑着松了口气。

  “果然是傻子的傻妻,这两天都唱的啥?真不知害臊。”

  “若是正常人还会嫁给傻子?不过,反正殿下也不在乎,要不晚上咱俩也尝尝鲜?”

  两人笑的有些猥琐。

  这些将士常年在外打仗,根本见不着女人,如今即便知道她傻,竟然也对她起了歪心思。都说靖王治军严明,如今看来,都是屁。

  沈长梨窝在柴草里,四下寻摸着能防身的东西。

  没有!

  柴房里除了柴草,只有一张小桌,一盏油灯,墙角一个尿桶,连把砍刀都没有。

  沈长梨摸了摸腰间,她的牛皮包被那个王八蛋搜走了,头上只有一个木簪。

  沈长梨伸手就将木簪拔下来,这是一只极别致的木簪,不知是什么木质,黑中泛着红,极有光泽。拿到鼻间竟还透着一股香气,比紫檀还浓。似乎能驱虫辟邪,她躺了三天,身上没丝毫蚊虫叮咬。

  木簪一头尖细,另一头雕着一枚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模样,拇指大小。

  乍看很普通,但细看,却很惊艳。那花苞雕的纹脉精细,圆润光滑,让人越看越喜爱。

  上次将那个老妖婆的手臂都要扎穿了,足见这簪子的锋利,防身足矣。

  沈长梨摆弄着花苞,手不知怎的一动,只听‘叮’的一声,花苞竟和簪身分开了。

  连着花苞的竟然是一根细长的棱形尖刺。非常锋锐,闪着寒光,似乎并不比雷鸣的长剑逊色。

  这木簪俨然就是一枚匕首。

  沈长梨握着花骨朵,将尖刺往空中一挥,似有破风声,非常称手。

  她欣喜若狂。

  随后她又慢慢敛了笑容,这簪子是沈薇身上唯一的东西,应该意义非凡。显然是她的家人为她防身精心准备的。或许,这是唯一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

  沈长梨想到这里,伸手又摸了摸额头。

  那个‘罪’字被掩盖的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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