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入骨媚’的烈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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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钱……两百银,如何?”

  她只能割肉喂狼了。

  反正她穷光蛋一个,光脚的也不怕穿鞋的,即便现在萧贱人要一千两一万两,她也认了。

  欲火焚身,真他娘的太难受了。

  她死死咬着唇,头晕目眩,眼见就快要昏过去了。

  萧衍目光微变,不再逗嘴,急忙为她解了绳索。本想扯着她的衣领子将她提起来,没想手一使劲,‘吱’地一声,沈长梨身上那件本就破碎的外衫一下子碎的在身上再挂不住,滑落在地。

  沈长梨一呆,暗恨。

  萧衍好笑地咧了咧嘴,抓住她的肩头,毫不费力地将她提溜起来,像是嫌弃似的,将她随手就扔到自己那张温暖的雕花大床上。

  “要如何解?上次付摇蕙那方子可还管用?”

  沈长梨在他馨香的锦被里打了个滚,脑子昏昏沉沉,只顾点头,“加量,我要两大盆。”

  萧衍立马对简石公公摆了摆手。

  简石公公早被惊的大气都不敢出,看到萧衍的手势,身子一猫,哧溜一下赶紧溜。

  沈长梨抱着被子蜷缩在床上,像条爬上岸的干涸的鱼,大口地喘着粗气。原来苍白的小脸现在像个粉杮子,两眼迷离。

  原本被捆住手脚,她被禁锢着,身心不得自由,还能忍受。可如今绳子解开,她扒在软绵绵的锦被上,满心满眼都是萧衍那张恨不能让她一口吞下的俊脸,特别是那强健的体魄,简直馋死她了。

  她伸出手去够他,“爷……”

  萧衍皱眉,站在床边没动,“冷静点,别让爷将你打昏。”

  知道她想干什么,萧衍黑着脸,声音冷冰冰的,一双深邃的眸子却片刻不舍离开她。

  沈长梨将小脸埋在锦被里,呼进去的全是他诱人的气息,简直就是比’入骨媚‘还要烈的媚.药。她再也受不住了,小身子往前蠕动着,手一下子抓住萧衍的衣襟,随后使出全身的力气爬起来扑倒在他怀里。

  “爷,我实在受不了了……”

  她拿着小脑袋不停地撞着萧衍的胸口,突然身子一抽搐,人便没了音,像是昏迷了过去。

  萧衍看着趴在自己胸口的小脑袋,那小身子也烫的他一哆嗦,一转脸,冲着门外厉喝一声。

  “袁隋。”

  袁隋破门而入,“爷。”

  “快去将济世堂的阮大夫请来,就说阿梨出事了,要快。”

  “是。”袁隋瞟了沈长梨一眼,转身就跑出去。

  萧衍拦腰将沈长梨抱起,毫不怜香惜玉地又扔到雕花大床上,沈长梨脑袋撞到墙,痛的她轻嘶一声。人也片刻清醒过来。

  可人一清醒,那铺天盖地的浪潮便席卷而来,就像钱塘江的涨潮,一浪更比一浪高,她在床上打了几个滚,身上缠着萧衍的锦被,四脚朝天地往那儿一仰,翻着大白眼,神志不清地喘着粗气。

  “玉,玉妖精,你不得好死……若是姐挺过了这一关,往后,我要制出更烈的药,将你全家都灌了,然后扔进‘醉花楼’、‘小倌馆’……”

  “哼,看把你能的。”

  萧衍还不忘刺她一声。

  沈长梨翻过身,觉得浑身都要被烧干了,渴的难受。突然看到他床头放着的玉瓶,她想没想就爬过去,半个身子耷拉到床外,伸手够到了酒,仰头就往嘴里灌。

  “喂……”

  萧行阻拦不及,看她像只搁浅的青蛙,一口气将满瓶的酒都灌了进去。

  他阴着脸,皱着眉头。

  ‘当啷’一声,酒瓶掉在地上,沈长梨舔了舔嘴,觉得痛快至极,总算解渴了。可片刻,她就瞪直了眼,原本燥热不堪的身子,完全像被点燃了,仿若自己跌进了火山口,热的她直想去扒自己的衣衫。

  趴在床上像条死鱼,沈长梨将脸埋在锦被里,不敢再看萧衍的眼睛。

  她觉得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

  “爷,阮大夫来了。”

  袁隋办事效率就是高,直接将阮老头推进屋里。

  尽管半夜三更被人从床上抓起来,阮老头没半点怨言,听说沈长梨出事了,他一只袜子都没来得及穿,就跟着袁隋跑来了。

  屋里的气氛让他不敢抬头,直接要跪在地上给萧衍施礼,被萧衍一把阻止,“先去看看阿梨。”

  阮老头这才抬起头,待看到趴在床上毫没形象出气比进气多的沈长梨,他脸色一变,急忙走过去。

  “阿离,你这是咋的了?”

  阮老头一声焦急,伸手就探在她脉上,随后脸色骤变,眉心皱的死紧。

  “如何?”萧衍问。

  阮老头饱经风霜的脸上一片凄苦,收回手,无限怜惜地看了沈长梨一眼。

  “回禀殿下,阿离中的是‘入骨媚’,一种低劣的媚.药,常流行于花街柳巷,非常烈性,无药可解。”

  萧衍眼一沉,沉默半晌,还是问。

  “就,再无其他办法?”

  阮老头目光殷殷地看着萧衍,随后冲着他拱了拱手,“殿下,此药劣质,简单粗暴,一般贵人家用于怡情的药物绝不用此药,所以,无人去配制解药。而服用此药后,必须在两个时辰内与男子交.合,否则,便会气血倒逆,心绝而亡。”

  说着,阮老头重重地在萧衍面前跪下,老泪纵横,“殿下,阿离是个好孩子,请殿下无论如何要救救她。”

  萧衍抿着嘴没说话。

  阮老头痛哭出声,“都怪老夫无能,解不掉这‘入骨媚’,殿下就帮阿离找个好儿郎吧……”

  “袁隋,送阮大夫回去。”

  袁隋瞟了自家爷那黑沉的脸色一眼,领命,扶起阮老头就走出屋子。

  萧衍看向沈长梨,见她这一会子没任何动静,神色一紧,他赶紧坐到床边抱住她,将她翻了个身。

  只见她嘴里咕咕冒着血丝,人已经昏迷了。

  他心一跳,掰开她的嘴,舌头已经被咬破,满嘴都是血,萧衍气的拍她的脸,“阿梨,醒醒。”

  沈长梨嘤咛一声,睁开眼,迷离的根本找不到焦距,随后她一个翻身就死死抱住萧衍,将头拱在他胸口,不停地撕扯他的衣衫。

  “爷,爷,我……”

  “爷,药来了。”

  简石公公抱着个大瓷盆跑进来,身后也呼啦啦跟进来一群人,红绫,青梅,蓝玉儿,付摇蕙……总之,能来的都来了。

  看到眼前的一幕,大家被震的张大嘴。

  付摇蕙看着沈长梨缠磨爷,眉心一皱,也不顾自己身子虚弱,走过去就帮简石公公用碗盛药。

  红绫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拧了冷水帕子赶紧跑过去,为沈长梨擦净嘴边的血。

  蓝玉儿也走过去,扯住沈长梨,“爷,将她交给我吧!”

  萧衍坐着没动,任由沈长梨将自己火热的小身子攀到他身上,蓝玉儿一看这样,也不敢动手。

  付摇蕙走过来,端庄地冲着萧衍一福,“爷,瞧着阿梨的状态,怕是药效都发作了。再这样下去,即便是喝了催吐的药,也不甚管用。我想到一个法子,可用灌醋的法子给她解毒。然后再用醋水给她擦脸擦身子,兴许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萧衍眼一冷,“那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端醋。”

  “是,爷。”付摇蕙转身就走,快到门边时,又转过头意味深长看了沈长梨一眼。

  外头漆黑一片,付摇蕙出了房门,脸就冷下来。

  她快步向厨房走去,经过月亮门,她稍稍停住脚步,冲着虚空中一福。

  “侯爷。”

  玉流觞那妖冶的身姿便从暗影中走出来,“怎样了?”

  “药效全发作了。”

  “你提的法子,萧衍采纳了?”

  付摇蕙始终躬着身,“爷没怀疑,救阿梨要紧。”

  一瓶药抛过去,付摇蕙伸手接住。

  玉流觞抿了抿艳绝的红唇,“将此药与醋混合,涂在沈长梨脸上,特别是额角的地方,要着重地擦洗......”

  虽不明白为什么,付摇蕙还是应着,“侯爷放心,奴婢定会照做。侯爷将奴婢从襄王殿下的屋子里救出来,便是摇蕙的恩人。”

  玉流觞嘲弄地勾了下唇角,“做成此事,你便算还了本侯的情,以后安心跟着靖王,将此间所有事都忘了吧!你与本侯,再不相识。”

  “谢侯爷。”付摇蕙感激地一福身,再抬起头时,眼前哪里还有玉流觞的身影?

  她看着手中的药,紧紧握在掌中,再不多想,提着裙子快步向厨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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