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无懈可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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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沈长梨坚定的神色,玉流觞眯了眯眼,脸上闪过复杂的神色,“早知如此,当初本侯就不该放你走,囚在家里当宠物养,不是比现在的伶牙俐齿怼本侯更好?唉,后悔晚矣!”

  他俯身逼近的动作,带着妖魅到极致的诱惑,让沈长梨脸不由自主红了,他方才的话更让她心惊,不由恼恨地用双手推着他。

  “现在后悔也晚了,话不投机半句多,赶紧滚吧!”

  玉流觞低低一笑,低眸看着她撑在自己胸前的两只小胖手,妖魅的唇角勾着,“沈大小姐是真的不怕本侯向陛下禀告实情吗?我妹妹不能如愿嫁到靖王府,本侯为何要成全你?咱俩的交情,还没好到本侯要做好事的地步吧?”

  沈长梨眸光深深,直直盯着他的眼睛,诚恳地说,“玉侯爷,你也是人,你心中有想要呵护的人,比如你妹妹。可是感情的事,是勉强不了的。若是萧衍对她还有感情,是真心要娶她,那我二话不说,直接将靖王妃的位置让给她。但若是萧老九是真心要娶我,那你硬生生将她插进我们之间,你说尴尬难受的会是谁?她嫁入东宫,身上一辈子都贴着太子萧晋遗孀的标签,再硬入靖王府,被萧衍冷漠不待见,她余生绝对会成为逃不掉的笑话。这对于心高气傲的她来说,还有活路吗?”

  玉流觞抿紧唇不说话,半晌突然伸手捏了捏她细嫩的脸颊,略带宠溺地说,“说的真好听,还不是都为你自己好?”

  沈长梨烦躁地一把打掉他的手,这个难缠的妖精,都撵不走了,真是烦人!

  这不是逼她放大招吗?

  于是,她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就笑了,伸手拍了拍他妖魅的脸颊,邪邪地说,”玉侯爷,现在有没有感觉身上热乎乎的?浑身燥热的那种?”

  她笑的像只偷了腥的小狐狸,“哦,忘了告诉你了,方才你喝的那盏茶中我加了点料,对女子来说呢!那没什么。可男人一旦喝了,要是没有解药,这辈子想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那是不可能了——哈哈,玉侯爷应该知道我的药从来都不虚。”

  闻言,玉流觞脸色终于变了。

  见他上当,沈长梨勾了勾唇,这货与她挨得这么近,不浑身臊热才怪呢!刚才与他说话,她故意又往他脸上吹了吹气,现在这货明显是怕了。

  她洋洋得意地一把将他推开,“玉侯爷,你知道的,我这人很善良,若不是被逼急了,我哪里敢对玉侯爷下手?既然你要使坏,那我就让你悔恨终生,咱俩谁也别想好过。”

  玉流觞笑了笑,妖孽的脸上,全是透骨的寒意,“最毒不过妇人心,沈大小姐可真狠。”

  “彼此彼此!”

  沈长梨握了握小拳头,“玉侯爷,现在做个交易如何?你替我保守秘密,让我顺利嫁进靖王府,我就把解药给你。玉侯爷不是一直都希望与我合作吗?那么,这个就算咱俩首次合作怎么样?你不仁,我不义,咱俩各退一步,互相成全如何?”

  “沈大小姐的算盘打得真是好。”玉流觞眯了眯眼,突然又俯下身靠过去,凑近她的脸,妖魅地说,“沈大小姐,要不要现在就让本侯试试能不能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这次轮到沈长梨脸色变了,她握在掌心的真正的毒药正要朝他身上洒,不想手刚一动,就被玉流觞眼疾手快地抓住。低低地,他轻笑一声,突然偏头凑到她耳边,那妖魅地两片唇微微一翘,竟然一口含住她的小耳垂,暧昧至极地吮一口,才吐着气轻声说,“成交。”

  沈长梨一下子僵在那里。

  连玉流觞何时走的,她都没注意,只觉浑身冰凉。片刻,她就爆发了,将美人榻上的绣花靠背抓起狠狠地朝着窗口砸过去,“玉流觞,你奶奶的,太缺德了,诅咒你将来生儿子没屁眼!”

  随后,她厌恶地狠狠搓着自己的耳朵,觉得还不够,直接冲到脸盆前,将整个脸都浸在凉水里,然后用手狠狠地搓洗着耳朵,直到将耳朵都搓疼了,才罢手。

  “郡主,怎么了?”

  门猛地被撞开,秋儿和红绫脸色大变地闯进来,看到沈长梨怒气冲冲地往脸上泼凉水,二人眸光瞬间将整个屋子扫了一遍,并没有人。

  秋菊冲上去,“郡主,出了何事?”

  沈长梨抬起湿漉漉的脸,看着秋菊和红绫担心的脸,咧了咧嘴,“没有,刚才不小心睡着了,做了个噩梦,被人轻薄了,可吓死我了。洗把脸,醒醒神,走,你俩陪我到院子里消消食。晚上吃多了真不好,容易做噩梦。”

  说着,也不擦脸上的水,沈长梨扯着二人就走。

  秋菊与红绫对视一眼,二人脸上都有疑惑,但谁也没有多说话。两人一边一个将沈长梨护在中间,随她一起到院子里散步。

  此刻的京郊大营,灯火通明。

  当傅大海匆匆赶到的时候,情况已然失控。

  这两日他请假去迎接他从老家赶来的老娘,可是人还没接到,军中就出现了这种情况,他没办法,只得急急赶回,没想还是晚了。

  可回到营中,没想事态竟然发展到如此地步,看着被吊在军旗下脸都成猪肝色的昌王沈海,看着被绑在烈日下的兵部尚书,傅大海连死的人都有了。偏兄弟们群情激愤,丝毫没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见他回来了,将士们瞪着几乎像被烧红的眼睛,“北定侯,你总算回来了,他娘的,昌王太不是东西,竟然对咱们靖王殿下出言不逊,兄弟们忍不了了,直接将他娘的给绑了。咱们要朝廷给个交待,让昌王亲自给咱殿下道歉请罪,并将军权还全殿下,否则,兄弟们就反了。”

  话未说完,那个激动的眼睛通红的将士就被傅大海一脚给踹翻了,“他娘的,老子刚走两天,你们就闯出这么大的祸,你们这是在帮靖王出气吗?你们这是害了他啊!”

  他粗着嗓子急的一吼,将士们有点懵。

  那个将士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梗着脖子又冲傅大海吼。

  “靖王贵为亲王,领兵打仗,抗击北黎,军功显赫,兄弟们怎能看着他被昌王这老狗出言辱骂?殿下在北黎冲锋陷阵,舍生忘死,这些老东西在京城纸醉金迷享受享乐。殿下一回京就被夺权,这是他娘的什么天理?老子不服!天道不公,老子就要反——”

  傅大海头疼地抓了抓脑袋,娘的,他说的也没错,他竟然无法反驳。急的在原地团团转,看着兄弟们不忿地围上来,傅大海又捶了那人一拳。

  “你懂个球?现在咱家殿下被人架在火上烤,不得不远走玉屏城就藩,你们就不能让他平平安安地离开吗?现在你们这么闹,咱殿下还能走得了吗?咱们黑豹军可是殿下的脸面啊!你们反了,老皇帝会轻饶了他?”

  傅大海虽然不识字,但话糙理不糙,他这一吼,将士们都思索着不说话了。

  “可是,老子不服!”那个将士将手中的刀狠狠掷在地上,“朝廷敢这样对殿下,又能对我们好到哪里去?这样的朝廷,兄弟们为什么还要为他拼死拼活,我们只信殿下,即便是陛下,我们也不信——”

  “对,我们只信殿下,殿下从未放弃过任何一个士兵,我们就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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