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十二(2 / 2)
“福宝,怎么了?大半夜的,你说你哪儿疼?”祝熹推门,等完全走进房里,才看见躲在门后的祝福左手手腕上,有一道竖着切开的伤口。
何翩也看见了祝福的伤,他瞳孔放大,脸色骤变。
祝熹更是当场哭了出来,抓过后退的祝福,问道:“傻孩子,你干嘛啊——”
何翩看见屋内被砸的没一处是好的,他快步在房内搜寻起来,以为屋内除了祝福,还有别人,以为祝福是被欺负了,想不开才寻短见。
搜寻一大圈,他都没找到人,反倒在卧室里发现了墙上那一面被刀划烂的巨幅婚纱照。
婚纱照上的人,正是罗亿烈与祝福。
床边放着一桶水,整桶水都被血染红了。
割腕后,不会立即死去,在等待死亡的途中,切开的伤口会无比剧疼,好似在惩罚每一个不爱惜生命的人。
祝福被这种切肤之疼折磨到哭干了泪,赴死之心都不坚定了。
她便拎了一桶水,将手腕泡在水里,以此止疼。
但水不是麻药,无法抚平她肉体上的疼痛,更无法停止她心中的痛苦。
自杀进行到一半,祝福就后悔了,在以为自己就要昏迷前,她向祝熹拨出了那通求救电话。
她情愿自己昏迷,用昏迷去逃避手腕的疼痛,可事实上,那种疼像刀一片片割在肉上,无法一下子死去,只能清醒地受着疼,疼痛在每一条细微神经作祟,煎熬不已。
那种在疼痛中等待死亡到来的滋味,一点儿都不好受,好在祝熹与何翩比死亡先到来。
“看什么呢,快开车送福宝去医院啊——”祝熹扶着欲倒不倒的祝福,朝着进了卧室的何翩喊道。
祝熹现在没时间去了解来龙去脉,也不敢问祝福为何自杀,害怕一问,就会刺激到祝福,只能催促何翩快开车,送祝福到医院。
祝熹很担心晚送祝福一分钟,自己就会与祝福阴阳相隔了。
何翩看着划烂的婚纱照和那桶血水,气得心脏犯疼。
这死丫头,竟然还与罗亿烈有来往。
不仅有来往,还在明知罗亿烈已婚的情况下,甘愿当第三者,与他同居住在这里。
要不是看祝熹哭成了泪人,何翩都想狠心一耳光扇在祝福的脸上了。
这傻姑,竟弃家人于不顾,为了一个已婚男人自杀。
难道她就没想过,她万一自杀死了,祝熹还能不能活得下去,家里人会不会流泪难过,一辈子罩上阴影。
而那该死的罗亿烈,得知她死了,只会在灵堂前掉几滴泪,几年后,罗亿烈家庭幸福美满,儿女双全,可怜祝福这个傻姑正年轻,就做了一个亡魂孤鬼。
车火速开往了就近的一家医院。
经医生检查,好在无性命危险。
医生给祝福缝合伤口时,祝福一个劲喊疼,她靠在祝熹怀里闭着眼,疼到发抖,咬紧了发白的嘴唇。
“小姑娘,生活中遇到了坎,回家找爸爸妈妈说一说,如果不想找爸爸妈妈,那就找好朋友倾诉,再不济,去庙里坐一坐,寄托个信仰啥的,千万别走死路,去伤害自己。”
医生缝好伤口,用纱布将伤口包扎起来,语重心长道:“你没割到重要部位,但失血过多,没及时送医院,还是会丢命的,你爸爸妈妈给了你生命,不是让你杀死你自己的。”
何翩站在一旁,双拳紧握,眼圈都红了。
祝熹是从头到尾都在哭,抹着眼泪。
他们无法理解,一向活波开朗臭美的祝福会走极端,也不明白,祝福宁愿背上第三者的臭名,都要与罗亿烈在一起。
爱,究竟是什么?
爱,不应该是这副血淋淋充斥不堪的模样。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