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算你识相(1 / 2)
提到僵尸巢穴,邱云安的脸上闪烁着愤慨的光芒。
那巢穴深处,堆积如山的人类遗骸,几乎全是福康星城的居民。
自那以后,每个夜晚离城的人,几乎无一返回,导致整个城市与外界彻底隔绝,无人再敢在夜晚外出。
甚至有人带着家人,在白天试图逃离此地。
然而,他们仍然未能逃脱僵尸的魔爪。
这里四面环山,交通不便,普通人无法在一天之内轻易离开。而一旦夜幕降临,飞行僵尸就成了最恐怖的猎手。
“宗正?”
苏墨半蹲在地上,启动灵能眼,凝视着昏迷的宗正。
只见他体内灵力衰弱,气血微弱,已陷入假死状态。一股尸毒在他体内肆虐,幸亏他胸口一枚碧玉珠子发出微弱光芒,这光芒穿透血肉,包裹住尸毒,才使宗正免于变成僵尸。
“这是舍利子。”
张之维解释道:“得道高僧圆寂后,其遗体火化会凝聚出舍利子,其中蕴含着高僧一生的修为与佛法。飞行僵尸虽已离去,但仅凭尸毒无法突破舍利子的防护。”
王书清在一旁附和,脸上还残留着一丝尴尬:“我们修为不足,无法确保完美引导出尸毒,不知苏真传……”
他们没有把握,也不敢尝试。一旦失败,尸毒失控,宗正将难逃一劫。
宗正是隆龙寺的长老,这份责任他们无法承担。
“我可以试试。”
苏墨并未推辞,他对宗正的印象尚可。调动体内真元,先以寒冰之力缓缓侵入,替代舍利子的光芒包裹尸毒。随后加大真元的输送量。
宗正是修炼丹道之人,按佛家说法,修的是“火佛”。因此,他自然能承受雄厚真元的冲击。
寒冰之力凝聚,尸毒的活性逐渐减弱。苏墨掐诀,轻声道:“牵引!”
同时,手指弯曲成爪状,对准尸毒位置,猛然握拳。
宗正腹部的肌肉炸裂,尸毒被牵引出来,苏墨随手抛给田轩文。
田轩文连忙取出八卦丹炉,将其收起。这丹炉在他的操纵下,已缩小至手掌大小,随时可收入储物虫。
随着尸毒排出体外,宗正闷哼一声,缓缓睁开眼睛,从昏迷中苏醒。
“苏真传?”
他惊讶地看着面前的苏墨,声音沙哑而疲惫。
很快,他反应过来,勉强坐起:“苏真传!飞行僵尸!那僵尸已化为飞行僵尸!”
“我修为不足,未能制伏它,现在已被它逃脱。如此下去,必然危害众生,还望苏真传相助。”王书清接口道。
“放心吧,”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王书清打断,“飞行僵尸已被苏真传彻底消灭,宗正大师可以安心疗伤了。”
宗正愣在原地。
飞行僵尸的强大,他之前亲身经历过。
见他不信,三人无奈,只好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详细讲述了一遍。
宗正听着,脸上表情不断变化,时而震惊,时而惊叹,不住地打量苏墨。
“好了,别多问了。”
苏墨掌中绿光闪烁,调动木之灵气,按在宗正血流不止的腹部。
拳头大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最终完好如初,连一丝疤痕都没留下。
“都散了吧。”
邱云安转身,对那些因未参与姜家抢金而逃过一劫的修士们说:“福康星城大劫已过,各位可以安心了。”
“但我们几人还会暂留几日,所以提醒某些人,不要妄图利用法术在这座城市里胡作非为。”
那些散修神色各异,但还是三三两两地散去。
“先回客栈。”
见宗正似有疑问,苏墨抢先开口:“我正好有些事想请教大师。”
“三位真传也一起来吧。”
客栈中,
“有什么事?”邱云安在屋内来回踱步,“僵尸还没死?”
“但这怎么可能?我们亲眼看到它被苏真传斩碎,之后的分身也被斩尽,怎么还能不死?”
其余几人也点头赞同。
苏墨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白皙的手指在窗沿上轻轻敲击,发出微弱的声音:“各位不必在意原因。
“总之我能确定一点,这飞行僵尸肯定没死。
“那皱起眉头,“它究竟藏在哪里?
“我也不清楚。”苏墨略显无奈。僵尸还没死,但为何不死,真身藏在哪里,他一筹莫展。
而且那道飞向茅业的气剑也如石沉大海,毫无消息。
“你们通知自家的仙门了吗?”苏墨突然抬头问道。
“早就通知了。”田轩文开口道:“只是师父说,仙门中有事牵扯,不便出手,让我们谨慎行事。”
“我家仙门也是这般回应。”王书清与邱云安对视一眼,同时开口。
“各家仙门都被牵扯,只能派出真传?”苏墨望着夜空中那轮皎洁的月,思绪万千。
“苏真传。”
沉默的气氛持续了一会儿,王书清拱手道:“我们这样枯坐也不是办法。
“既然没有线索,那我们几人暂且先回去修养。今日一战,损耗颇大。”
苏墨虽然并未受伤,但他拥有仙脉种子和两道五行灵根,灵气的雄浑程度远超普通炼气化神的修士。
即便经过之前的激战,灵气消耗仍有大半留存,根本不会造成太大影响。
但他们不行。
他们仍在普通炼气化神的范畴内,一场战斗,自身灵气损失七成,加上如今天地末法,灵气稀薄,恢复起来更为艰难。
宗正更是面色苍白,显得萎靡不振。
毕竟苏墨的木之灵气虽能修复身体创伤,却无法补充体内的精元气血。
“嗯,好的。”
苏墨并未阻止,点头道:“那我就不送了。”
“苏真传,告辞!”
包括宗正在内,几人均起身行礼,依次离开。
房门关闭,屋内陷入寂静。
“宗正有问题!”
胡柒月趴在苏墨怀中闭目小憩,突然睁开眼睛,趴在苏墨耳边轻声道。
身为狐族,她最擅长的并非战斗,而是迷惑与气息的感应。
胡柒月隐约感到宗正身上有股不寻常的气息,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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