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能报官(2 / 2)
太太三令五申让他们看好主子,现在没看好让他跑出去了,被太太知道了少不得要打他一顿板子。
想想屁股都疼。
还是不要声张的好,先乖乖等他们爷自己回来,这么想着便坐在院子的屋檐下等着李三郎回家。
时间慢慢流逝,他努力睁开犯困的双眼看看头上的月亮,看这感觉自己等了快有一个时辰了。
这么久了院子里还是静悄悄的。
平常偷偷地出去也用不了这长时间,这次时间有些久,富顺儿觉得有些不正常。
不能也不敢跟家中太太说,他就又偷偷的跑出去找人去了。
找了李三郎常去的那几家暗娼粉头处,没有找到人。
低头耷拉着脑袋准备再回去看看回来没有,突然他就想到李三郎前不久才勾搭上的那个凌寡妇。
他不止一次听李三郎说凌寡妇知情识趣,不知道是不是去了她那里?
富顺儿只去过凌寡妇那里一次,他一蹦子跑到烟柳巷,循着记忆找到了凌寡妇家,过去一问,说早就走了。
一说早就走了,富顺儿着急了,走是走了,但是没有回家呀,能去哪里呢?
李三郎要是有个好歹他也活不成了,非得被太太打死不可。
越想越怕,整个人急得冒汗,脑海中已经开始想着怎么跑路了。
慌里慌张往回走,走到一处巷子口,隐隐听到里面传来微弱的呻吟声。
自己都已经死到临头了,该说他也没有心思去管别人的死活,但是莫名的觉得那声音有些耳熟。
他小心翼翼跑进巷子,还没有进去多深就看见那里躺着一个头套麻袋的人。
争风吃醋被打的?
算了算了应该不是他认识的,此刻他管不了别人的死活了,自己跑路要紧。
跑路也需要银子,不知道这人身上有没有,他走近准备顺手牵羊。
谁知一看衣裳有些眼熟,赶紧拉开麻袋,打眼一看一男子鼻青脸肿,发髻散乱,看着都没有个人样了。
要不是富顺儿觉得这身上的衣裳眼熟,仔细想想就是他家三爷今儿穿的,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把这个脸肿的跟猪头一样的人,跟他家眉目清秀的三爷联系起来。
富顺儿鼻子一把泪两行,悲切道:“三爷,三爷,是你吗?三爷?”
李三郎全身都疼,有气无力地应了声:“富……顺儿。”
富顺儿:“爷,爷,你还好吧?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咱报官吧?爷。”
“回,回家。”说完这两个字,李三郎再也不想说一个字,他胸口疼。
回家,回家。先回家再说。
富顺儿拉着李三郎的胳膊要背他起来,就那么轻轻折腾两下李三郎就疼得又昏了过去。
富顺儿吓坏了,再不敢动他。
放下他家三爷,后面有饿狗追着一样,跑回李家叫人去了。
大半夜的鬼哭狼嚎,把整个李家都折腾了起来。
后面还是李大郎带着几个小厮,用春凳把李三郎抬了回来。
整个人被打的没了人样,李母哭哭戚戚想要报官,后面一想报官就是要报到县令那里,遂死了报官的心思。
赶紧安排人找了个嘴严的郎中过来看诊。
诊完郎中说,头上没事,就是右手小臂骨折,肋骨断了三根,需要卧床静养。
郎中包扎的时候,李三郎疼醒又疼晕,来来回回折腾到天亮。
李三郎无故被打,关键是还找不到打他的人,也不敢光明正大去找,李母一脸怒火,要惩治家中下人,最后发现是李三郎自己跳墙出去的。
出去厮混被打,李家不敢报官,怕一报官李三郎苦心经营的好名声毁于一旦不说,与县令家的亲事也得没影。
李母有气没处发,主子犯错,那便惩罚跟前小厮。
富顺儿一顿打是跑不掉的,看在他把李三郎找回来的份儿上,李母大度的从轻发落只打了三大板子解解恨了事。
这次李三郎老实了,老老实实在床上躺了三个多月养伤,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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