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沉默片刻(1 / 1)
何大清低下头,默默地握紧了手中的茶杯。他知道何雨柱说得没错,自己这一生大部分时间都在为别人考虑,家里的大小事务他都一手包办,几乎没有为自己想过什么。然而,岁月不饶人,他渐渐意识到,自己的内心深处,其实也渴望着一份温暖的陪伴。
然而,这种渴望又被现实的重重束缚所压抑。他顾虑的不是自己的感情,而是院子里邻居们的目光,怕自己的举动会给白寡妇带来麻烦,更怕这段感情会引起不必要的议论和麻烦。
“柱子,你还年轻,很多事情你还不懂。”何大清终于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感情这事儿,不是想的那么简单。白寡妇是个好女人,我自然是知道的,但我们都得考虑得长远些。”
何大清心里压抑已久的情感被何雨柱这么一挑明,顿时变得复杂无比。他虽然极力在表面上维持着镇定,但内心深处却已掀起了波澜。自从何雨柱提到白寡妇后,他就无法再将这件事轻描淡写地抛在脑后。每当夜晚独自一人时,那些对白寡妇的柔情与顾虑便如同潮水般涌来,令人心绪难平。
这天晚上,四合院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寂静。何雨柱已经早早睡下,何大清却仍旧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手里拿着一根老烟杆,缓缓地抽着烟,烟雾缭绕间,他的目光落在远处白寡妇的窗户上。那扇窗户此刻正透出淡淡的灯光,隐约映出她忙碌的身影。
何大清心中突然有种冲动,他想起身,走过去敲开那扇门,对她说出心里的话。可当他刚要站起来时,脑海中突然闪过何雨柱白天的话。他的双腿顿时像被无形的力量牵制住,定在了原地。
“你为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难道就不能为自己想想吗?”
何雨柱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带着一股年轻人特有的真挚与冲动。这句话深深触动了何大清的内心,仿佛一下子击破了他心中那道迟疑已久的防线。
他确实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从年轻时起就肩负起照顾侄子的责任,后来侄子长大成人,他又把全部心思投入到工作和家庭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几乎没有为自己做过什么打算,甚至连感情这回事都在生活的重担下被搁置在了一边。
可现在,当生活渐渐趋于平稳,他才发现,自己心里也有未了的心愿,也有需要填补的空缺。白寡妇的出现,就像是一股清泉,滋润着他那颗干涸已久的心。她的坚韧与温柔,带给他一种久违的慰藉与依恋。
然而,何大清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另一幅画面——四合院里那些邻居们指指点点的神情,交头接耳的议论声。作为一个在院子里生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他深知这个小小社区的舆论力量有多么强大。白寡妇已经失去了丈夫,独自撑起一个家,她的名声在这片院子里一直很重要,如果因为自己而让她成为众矢之的,那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何雨柱披着一件外套走了出来,他本来已经准备睡觉,但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似乎隐隐感觉到叔叔今晚心情不太对劲。果然,他看到何大清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抽着烟,神情专注地望着远处。
“叔,您怎么还没睡?”何雨柱走到何大清身边,低声问道。
何大清闻声回过神来,见到是何雨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声道:“有点睡不着,出来透透气。”
何雨柱看了看他,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叔叔的目光一直在望着白寡妇的屋子,显然心里还在想着那件事。何雨柱暗自叹了一口气,心里也变得沉重起来。
“叔,其实您不用这么为难自己。”何雨柱语气真诚地说道,“我知道您在顾虑什么,但您有没有想过,也许白寡妇心里也有相似的感受?她一个女人,独自带着孩子过日子,平时虽不露声色,但肯定也有孤单的时候。”
何大清听了这话,心里一震。他曾无数次猜测过白寡妇的心思,但从未真正有勇气去探究。他是个传统的男人,从来不轻易表露感情,更不愿去打扰一个寡妇的生活。然而,此刻何雨柱的话却像是一面镜子,让他不得不直面自己内心的渴望与恐惧。
“柱子,你的心意叔都明白,”何大清沉默片刻,低声说道,“但有些事情,没那么简单。白寡妇她是个好人,我不能让她因为我而受委屈。”
何雨柱一听,立刻意识到叔叔的思虑有多深。他并不是不想走出这一步,而是怕给白寡妇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何雨柱心中一阵感动,同时也有些急切,他不希望叔叔继续这么压抑下去,毕竟这件事对他来说,已经拖得够久了。
“叔,您也别总顾虑那么多,”何雨柱语气变得更加恳切,“我相信,邻里们都不是那种爱嚼舌根的人。再说了,您和白寡妇之间本来就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咱们光明正大,谁还能说什么?再说,如果她真的也有这份心意,难道您就愿意一直这么错过下去吗?”
何大清被问得心里一阵发慌,他何尝不想迈出这一步?可现实的种种顾虑却像一根无形的绳索,牢牢地捆住了他的手脚。他想起白寡妇那双淡然而温柔的眼睛,心里更是翻江倒海。
“柱子,你说得容易,真要做起来可不简单。”何大清声音低沉,夹杂着一丝无奈,“有些事,得考虑得周全些,不光是我自己,白寡妇她还有儿子,咱们不能光顾着自己的想法。”
何雨柱看着叔叔的脸,心里忽然明白了他的难处。叔叔顾虑的不仅仅是院子里的舆论,还有白寡妇的儿子。他不能因为自己的感情,去打乱别人的生活。何雨柱心里虽然理解,但他还是不愿意看到叔叔一直这么踌躇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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