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武修莫大副作用,仙阵释放强威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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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丰和崔万相对视了一眼,都明白公冶元才的话虽然残酷了些,但的确是真理。

  如果甘为低境界修真士,只会沦为炮灰。

  如果不懂得保卫自己,在任何的动荡中,传递过来的冲击波,都会结结实实地打压在自己身上!

  如果不力争上游发展门派,那么,很可能,福天宇宙的好处得不到,损失却不得不买单!

  这其中,又属凡人最可怜。

  修真士,尚可以通过努力修炼,达到更高的境界,通向更自在和自由的天空!

  兽潮不例外,而今的幽罗作乱也不例外!

  鹿鸣门的宗旨就是“努力修炼,对抗幽罗!”

  大家在盖八山山顶,临时举行长老会集议,宣布将门派宗旨扩充,向包括而今身在兰国的白兴和虎军在内的鹿鸣宗辖下之修真士传达。

  宗旨扩充内容是:

  沧海桑田,眨眼即或物是人非!

  筚路蓝缕,行人间正道!努力修炼,对抗幽罗!

  靠别人保护,就算能保住一时,也保不了一世。

  鹿鸣宗得壮大起来,能让自己安全屹立在福天宇宙,让任何势力都不能欺负、剥削和压迫!

  这世界未尝没有悲悯,但弱肉强食也每天上演!

  任何两方势力竞争,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弱者要么被击杀,成为盘中餐;要么变强大,天地任遨游!

  这次在盖八山仙来峰山顶,在猿猴观海和蟠桃石头旁,召开的鹿鸣门长老会临时集议,做出重大决定:扩充虎军!

  白兴部,在兰国加快扩军的步伐,加快速度,增加修真士数量!

  皓天域界本部,也将不断增加赤胆忠心的将士!

  没有法器,从幽罗手里夺。

  没有灵晶,从敌人须弥戒里取。

  没有修真宝典,就手把手地教。

  内蕴堂苍龙院,在月前,已经发布通告:皓天宗弟子,可以自行教修真士或者凡人。

  三万年来,不得私授弟子的宗规,在薄如蝉翼的竹简上写得明明白白。

  这三万年不变的宗规,被尹家军幽罗的一通攻杀,扯得粉碎!

  早年间,襄阳城十字街拐角处,开有一家剃头店。

  店面迎着大街,两扇朱红大门十分显眼,看上去很是气派。大门上方挂一金字招牌:襄阳剃头店。门两边挂一副草书对联,上联是:顶上功夫。下联是:毫毛技艺。单看店铺的门面装饰,就给人一种“很有来头”的感觉。店内,有三四十个剃头的位子,规模之大,令人咂舌。襄阳城内老少爷们剃头剪发,全都在此打理。

  据说,剃头店铺是襄阳城张王李赵四户人家联合开的,四户人家世代相传,到了民国年间,已成为百年老店铺了。

  店里所用剃头匠人,来自天南地北。因为开出的待遇好,想到此店当师傅的剃头匠很多,但不是所有的剃头匠想来就来得了的。据说那时候,进店铺之前,首先得过“剪、剃、刮、捏”四关,就是剪发关、剃光头关、刮胡子修面关、捏肩松骨关。过了这四关,便是剃头的好手,就可以进店当师傅了。因为所用剃头匠人手艺都比较好,故尔,不管啥样子的人,剃啥样式的头,只要进了此店,都能把你侍候得舒舒服服的。

  在襄阳剃头店里,有一个叫狗蛋的小师傅。狗蛋二十岁上下,生得瘦瘦弱弱、白白净净。别看他年纪小,又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但在店里已是名师,好多老师傅都不敢在他面前叫板。襄阳城的老少爷们,都爱找狗蛋剃头,他不仅剪、刮、捏功夫好,剃光头更是一绝,任你是尖头圆头扁头瘌痢头,管你是稀发密发软发硬发,只要他轻挥细臂,妙转手腕,便能在片刻工夫刮出一个溜光溜光的青皮葫芦,而且肯定不会留下半点刀伤痕迹,不会留一丝茸茸毛发。人称“襄阳神刀”。

  据说狗蛋是襄阳城外一个小村子的人,出自剃头世家,八岁时就开始学艺。父亲教他在冬瓜葫芦上练硬功,刮冬瓜葫芦毛,不准有破皮损伤。在豆腐块上练软功,把洒在上面的头发屑刮去,而且还不让豆腐块丝毫有损。在圆石头蛋上练内功,将丹田之气运行到臂腕掌指之上,把涂抹在石头上的黑锅灰刮得一干二净,不能让石头上留下一点刀刮的痕迹,更不能让剃刀有一丝卷刃。如此三年五载,狗蛋练就了绝顶的剃头功夫。父亲死后,狗蛋不甘于小村的寂寞,带着一把剪刀一把剃刀来闯襄阳城,毫不费劲地就过了四关,进了襄阳剃头店,是此店开店以来,招进来的最年小的师傅。

  国民党镇守襄阳那会儿,康泽司令手下有个姓吴的副官,是一个心狠心毒的角色。此人在襄阳城欺男霸女,坏事做绝,百姓对他恨之入骨,巴不得有人杀了他,解心头之恨。可是,吴副官是康泽司令的红人,谁敢惹他杀他?

  说来也巧,吴副官是个瘌痢头,头上,东一块西一块的秃疤,南一撮北一撮的稀毛发,实在是难剃的头。每次吴副官去店里剃头,师傅们都不愿侍候他,不得已侍候他时,不得不十二分的小心,但还是一次又一次的遭吴副官的挑剔和打骂。

  狗蛋来到剃头店后,吴副官见他生得瘦精巴骨的,就撇撇嘴说,瞧个瘪三样,有个球的本事,还什么襄阳神刀,屁吧!于是就有意欺负狗蛋,专找他剃头。没想到,狗蛋其貌不扬,但那剃瘌痢头的本事却十分了得,让吴副官无可挑剔。这吴副官本来是个喜欢找茬的主儿,就在心里说,看老子下次咋收拾你。

  不久,襄阳城传遍一个消息,吴副官看中了一户人家的小女子,硬要纳为小妾,这户人家知道吴副官的德性,死活不答应。没想到,吴副官强行把人家小女子给糟蹋了。小女子觉得无脸见人,就跳护城河自尽了。

  这事传到狗蛋那里,狗蛋二话没说,只是狠狠地咬了咬牙。

  隔不久,吴副官又专门去找狗蛋剃头,开口就骂道:“小兔崽子,好好侍候你大爷,侍候不好老子,要你小命。”

  狗蛋见吴副官凶神恶煞的样子,知他来者不善,就格外小心。刚一运刀,刀刃才触到吴副官稀疏的头发时,便感觉似触在铁丝上一样,才刮了一两下,刀口便有几处卷了刃。

  原来,吴副官有气功,是有意为难狗蛋的。

  狗蛋愣了一下。吴副官冷笑道:“小兔崽子,给老子剃呀。”说着,还示威性地摸了摸腰间的手枪。

  好一个狗蛋,只愣了一下,便又凝神静气,暗暗运功之后,说一声:“别动,一会就好。”说完,便一手按着吴副官的半边脑袋,仍用那把卷刃剃刀,在他头上动作起来,刀刮之处,嚓嚓嚓声响贯耳,伴有一股青烟缭绕,刮到最后一刀时,似有一星点火光闪现。这一切,把坐在那里对着镜子的吴副官看得目瞪口呆。

  前后也就半根烟的工夫,剃完了。

  一直目瞪口呆的吴副官,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神情恍惚地摸了摸头,拿眼盯了盯狗蛋,一句话也没说,摇摇晃晃地出了剃头铺。

  吴副官走后,狗蛋长叹一口气,心里说,小女子,俺狗蛋替你报仇了。

  三天之后的一个夜晚,吴副官在睡觉时,突然嚎叫一声,头上喷血而死。

  经检查,他的天灵盖处有一道细细的、寸把长的刀痕。

  是谁杀了吴副官呢?康泽司令派人查了多日,始终没查出名堂来,也就不了了之。

  是谁杀的吴副官,这事只有狗蛋知道。

  时近傍晚,蓝紫暮色从高旷的天际流淌下来,却压不住地上光明灿烂的大片灯火。站在路上远远望去,前方人声鼎沸,一片光彩辉煌。

  这里叫吴家堡,已是济南府近郊。德顺等人路过此处,正遇见当地的雪峰寺在做盂兰盆会,要放焰口施食。这是佛门超度亡灵的法会,多在黄昏举行。此时山门前人头攒动,说书卖唱的、玩杂耍的、摆摊的、算命看相的、讨饭的、打拳卖药的……热热闹闹,已成了个集市。

  “德顺哥,咱们去逛逛行不行?求求你啦!”

  小来在马鞍上乱扭,病恹恹的脸上满是希冀。猴儿从他左肩爬到右肩,抓着他的头发打转儿。

  “不行。”德顺摇头,“再有十几里就到济南府了,你和老顾都有伤,还要找个大夫瞧瞧,不能耽误时间。”

  小来一听,抱住猴儿就拉长了哭腔:“我好可怜啊——要是郑大哥、琴爷爷、秀姑姐姐还在,怎会连庙会也不让我逛……我没人疼好可怜啊——啊——”

  见小来一哭,又提起那些故去之人,德顺果然心软,只好求助地看向顾卿河,希望他开口帮忙。

  德顺嘴笨,经常要顾卿河帮腔,因为这家伙平素不爱说话,可一但开口一总是引经据典头头是道,唬得住人。顾卿河却没理他,专心琢磨手中的笛子,不耐烦道:“我靠近小孩便打喷嚏,别找我。”

  德顺气结,也不知他这是什么毛病,只好哄小来:“别哭别哭,你想逛,那就去看看……”

  小来立时收起眼泪,嘻皮笑脸地说:“好啊,看谁先到!”说着一踢马腹向前奔去。他刚满十一,正是人嫌狗憎的顽劣年纪,几天便摸透了德顺的好性子,德顺拿他没一点办法。

  姬兰“哼”了一声:“被个小孩儿耍得团团转!”顾卿河也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德顺自觉丢面子,气鼓鼓道:“难道你们不想逛庙会么?”

  “你既然这么问,我只能答‘很想,了。”姬兰忍着笑。

  小来彻底撒了欢儿,在人群中东钻西钻,看见摊子上卖的牛皮糖、果脯、香豆干、雪花糕等零食,不由又停住了脚。姬兰笑吟吟地问:“想吃什么?”便要买给他。

  小来却不要,叫道:“不吃满鞑子的东西!”转过脸去。

  姬兰并不生气,只笑了笑。

  德顺在一旁不禁有些尴尬。说起来,四人之间的情形甚是奇怪。姬兰是景王府郡主,本与他们势不两立。苍水渡一战之后,小来更是把郑元英等数十名江湖义士的死都算在姬兰头上,对她恶声恶气,姬兰却极有涵养,仍是谈笑自若,德顺瞧着都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虽说她是满人、敌人、死对头,还有钱,可逛庙会也没有让女孩子请客之理。转眼看见路边卖糖葫芦的,红艳艳的插满一车,像一根巨大火把直烧上天。德顺心中一动,从干瘪的钱袋中掏出几文钱,买了四串,笑道:“我小时候每次逛庙会一定要吃糖葫芦,不知这里的与塞外是不是一个味道。”边说边递给姬兰。

  姬兰瞥了德顺一眼,似是看破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伸手接过。

  顾卿河郑重地举着糖葫芦,上下左右看了半天,仿佛在鉴赏古玩。德顺道:“看什么看,吃呗。”

  小来眼睛一转,忽地放声大笑:“难道顾道长你……不知怎么下口?你那么聪明能耐,却不会吃糖葫芦!哈哈哈……”

  自苍水渡死里逃生,小来对顾卿河佩服得五体投地,叫德顺为哥,却尊称他为顾道长。顾卿河并非道士,不过是不愿剃发才做道士打扮。小来这样叫他,他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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