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宁兰,不要胡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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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魏铮已迎娶了镇国公府的嫡女,珍姐儿着实不必嫁给严如兴。

镇国公府应是也不会做这般赔本的买卖。

可若要联想到严如月被魏铮冷落到无法踏出清月阁半句的状况,这桩婚事就显得尤为诡异了些。

宁兰心头掠过诸多情绪,站姿也发着颤,不知过了多久才道:“嬷嬷,您快去把世子爷请来。”

哪怕这事里藏着些误会,她也必须把这事告诉魏铮。

珍姐儿是他的妹妹,也是魏国公府的嫡出姑娘,可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嫁去镇国公府。

朱嬷嬷面露难色,刚好此时外间响起了喧闹的锣鼓声,还有宾客们恭贺新人的欢笑声。

她呆愣愣地注视着宁兰,还是将心里的犹豫说出了口:“可今日的婚事已是板上钉钉,咱们该怎么办才好?”

宁兰额间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她却依旧稳着心神道:“不管如何,总要试试才是。”

朱嬷嬷见状便亲自去请魏铮来西霞阁,魏铮本是忙的脚不沾地,因听朱嬷嬷说宁兰有急事要寻他,立时撂下了手边的事务赶去了西霞阁。

才去西霞阁,便见宁兰候在了廊道上,遥遥一见他,便笑着迎了上来。

魏铮目露歉疚,只道:“这两日忙的厉害,总是没时间来陪你。”

“妾身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宁兰上前依偎在魏铮的怀抱里,央求着他往里屋走去。

魏铮心里渐生疑惑,一时间倒也没有多思多想,这便跟着宁兰走了进去。

才没多久,宁兰便将朱嬷嬷偷听而来的事告诉了魏铮,并目光灼灼地问:“爷打算怎么办?”

魏铮听闻此事后面容里露出两分讶异来,旋即又道:“嬷嬷年纪大了些,听叉了未可知。”

“珍姐儿是爷的堂妹,成婚一事也是关乎她终身幸福的大事,可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宁兰神色紧张地说道。

魏铮蹙起剑眉,哪怕心里烦躁不安,与宁兰说话时的态度也依旧十分温柔。

“我知晓,可是两家人宴请的宾客都已聚在了我们府上,名帖、聘礼和嫁妆都已预备妥当了,外头的人也知晓两家人要结亲。”

魏铮勉强压下心头的烦躁,好声好气地说:“起码这么重要的一件事,不能因为嬷嬷的几句话就作废。”

也是他近来心中藏着的琐事太多,听得宁兰的劝语后竟是泛起了诸多不耐烦的情绪。

宁兰到底局限于卑微的出身,也是因她与珍姐儿太过要好的缘故,她不想眼睁睁地瞧着珍姐儿因为她的缘故落入泥潭。

“爷,周氏定然是为了解开夫人的困境才让严公子迎娶珍姐儿的,珍姐儿不能嫁去这样的人家。”宁兰情绪激动,秋水似的明眸里甚至染出了几分泪意。

她此刻虽是为了珍姐儿的终身大事才与魏铮据理力争,可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惨死的南烟。

当初南烟不明不白的死去,她心里的恨意已是泛滥成灾,却苦于在魏铮心里没什么地位的缘故讨不来一个公道。

如今罪魁祸首依旧逍遥法外,只留她一人在寂寂深夜里思念着南烟。

她不想让珍姐儿重蹈覆辙,起码不能因为她的缘故去赔上自己的一辈子。

“爷能不能信妾身一次?珍姐儿这般伶俐可爱的女孩儿,寻什么样的夫婿寻不到,为何非要嫁去镇国公府?”宁兰泪意涟涟地说道。

魏铮眉宇间的沟壑愈发深邃了几分,他也不是不相信宁兰的话语,只是他秉性如此清明理智,是绝不会为了朱嬷嬷的几句话就阻绝两家的联姻大事的。

所以他只是满脸疲惫地说:“兰兰,别闹了,这不是过家家的小事,容不得你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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