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执着的表姐冷心肠的表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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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过后天气一日比一日热起来,午后的阳光灼的人头晕。

  乐瑶在屋子里专心的调着古筝弦,拜表哥所赐她每日学习科目又增加了一项乐器。

  这一点她是愿意的,上一世她也有一个音乐梦,可生活不允许她有这些兴趣爱好。

  没想到重活一世,倒是让她圆了这个梦。

  “姑娘,听说表小姐又来了!”春花皱着眉一脸不高兴的跑进来。

  这个蔓姑娘每次来都打着她家姑娘的名义,接近表少爷实在可恶。

  “哪个表小姐,我可也是表小姐呢!”乐瑶抬手拨弦,声音悠扬空灵。

  “奴婢该死,奴婢说错话了”春花心虚的低下头。

  “这话以后可不许再说了,都是亲戚,我能来得她就来不得?再者老太太舅舅舅母都没意见,怎么也轮不着咱们客居的人说三道四。”

  乐瑶继续拨弦假装自己是高手的样子。

  春花讪讪应声,却还是意难平噘着嘴嘟囔,“可奴婢就是看不惯她打着和姑娘好的幌子,做,做那样的事。

  明明她和六小姐才是亲表姐妹,却回回来姑娘这里,分明就是……”

  “你有空操心这些,不如帮我想想送什么礼物比较合适,待会儿人来了可不许摆脸色叫人看出来。”

  她倒是无所谓,说不得这事成了她还能得一个大大的媒人红包呢!

  男未婚女未嫁,只要不害人不做出格的事她没意见,对于蔓表姐这份越挫越勇的执着劲,她是钦佩的。

  门外传来说话声打断主仆二人。

  “这样热的天,你家姑娘在房里做什么呢?”

  “蔓姑娘来了,我家姑娘正在屋里练琴呢,可巧您来了”芳草端着水果茶点笑应道:“姑娘赶紧指点指点我家姑娘吧!她对着古筝快一个时辰了,还是不得其法都快魔怔了。”

  “谁说的,我那是没认真学好嘛!”乐瑶笑着从屋里迎出来,“再说了,我才学了几日能这样已经是极有天赋的了。”

  “是是是,妹妹是我见过最冰雪聪明的了”李蔓笑着行礼,“妹妹别见怪,这几日少不得又要叨扰你了。”

  “哪里的话,有人陪我解闷,我开心还来不及呢!”乐瑶拉着她往屋里走,“听说乐表姐及笄礼的正宾人,请了虞舅母,姐姐的上头礼可准备好了?”

  “正是,我早就预备下了!”李蔓笑着走进屋子,第一眼便被桌上的古筝吸引,“这是……旬阳先生的封山之作鸢尾?”

  桌上的古筝正是有市无市早已销声匿迹了的鸢尾古筝,它怎么会在这里?

  李蔓一脸痴迷的轻轻抚摸着琴弦,眼中的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这筝很有名吗?”乐瑶完全不懂。

  难怪何琳拿过来的时候那般小心翼翼,她还瞎拨弄来着,不会有事吧?

  “此筝价值连城,世间只此一架!旬阳先生一生只做了十架古筝,传闻它们早已在战乱中不知所踪。

  而其中最着名的就是这架鸢尾,传说这是他为思念亡妻所做,此后便隐居避世不出。”

  李蔓心头隐隐泛酸,这是旬阳先生为爱妻所做,那这筝是何人送与乐瑶的?送她古筝之人又是何心思?

  “妹妹如何得了这等传世之宝?”

  “这是大郎君派人送来的”春花笑得一脸得意,“大郎君怕我家姑娘闲着无聊,前几日特意打发人送来,说是给我家姑娘解闷玩。”

  乐瑶眼神狠狠瞪向春花,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这些勾心斗角的东西。

  表哥哪里是怕她无聊,分明是怕她太闲惹是生非罢了。

  “原来是这样!”李蔓低垂着头,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别听这丫头胡说!”乐瑶笑着收起古筝,“表哥不过是怕我太闲了四处闯祸,又见我不学无术一事无成,连累府上姐妹的名声,才送了这古筝来督促我修身养性呢!”

  乐瑶的解释并没有叫李蔓心里好受多少,这么名贵的古筝说送人就送人,还是个对它一无所知的人,这其中怕是有旁的意思。

  难道表哥对乐瑶?不可能,表哥那样谪仙般的人,他将来的妻子即便不是知书达理进退有度的,至少不该是这般跳脱没规矩的性子。

  “姑娘们,老太太传话,今日都去正厅用晚膳!”芳草走进来,打断了二人谈话。

  和寿堂里,女眷一边老太太居首位,中间用屏风遮挡,另一边则是以关成宇居首。

  “后日及笄礼,还要劳烦亲家舅母多费心,我老婆子在此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老太太举杯朝一边的虞氏道谢。

  “老太太说这话可就见外了,乐丫头也是我的侄女,一家人说什么劳烦不劳烦的话!”虞氏笑着举起酒杯回礼,“承蒙老太太不弃我这蠢笨粗陋的,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六丫头,快多谢你舅母费心,或有招待不周到的地方,你替我向你舅母赔个不是!”

  关淑乐忙端着酒杯走到虞氏身边,“舅母费心了,侄女敬您一杯,还请舅母吃了我这盏酒。”

  “哎呦,我的儿咱们都是一家人何须这些个虚礼。”虞氏赶忙起身扶起关淑乐,转身对老太太道:“老太太好福气,瞧瞧这些个孩子个顶个的好,将来必定前途无可限量啊!

  和老太太家的孙子孙女比起来,我们家的都没眼瞧了。”

  李氏忙起身笑着打趣,“瞧你没喝两杯就轻狂上了,我瞧着你家的蔓儿就很好,不像我家这个皮猴子,整日里叫我操碎了心!”

  “你这话我可当真了!”虞氏大笑拉过李氏的手,“你既说这话,那蔓儿就舍了你们家如何?你若是不愿意,就是拿话诓我!”

  大夫人闻言抬头看了两人一眼,继续低头用饭。

  老太太放下筷子,开怀大笑道:“那感情好啊!我老婆子最是喜爱女孩儿了,我们家人丁不旺,就这么四棵小苗苗,如今加上蔓儿,岂不是刚好凑个整。”

  姑嫂俩唱了半天双簧,一听老太太这话头,便知她没有结亲家的打算,忙打趣岔开话题。

  另一桌的李蔓自然也听出老太太的意思,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再没了说笑的心思。

  饭后各自散了,王嬷嬷伺候老太太洗漱,“老奴瞧着亲家舅母的意思,想将蔓儿许给咱们家,就是不知看上的是哪位郎君?”

  “还能是谁。”老太太靠在小狗抱枕上,“只看那丫头每次一来就往谁院子里钻就知道了。”

  “表姑娘回回来都住在瑶姑娘的院子里”王嬷嬷愣了愣一脸好笑,“难不成看上瑶姑娘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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