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雪山婚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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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安置在疗养院的一间病房中,房钱全由她的那个好心的廖莎夫司机付了。我能怎么办,白住我还是愿意的。

  明天她们打算去山下逛逛,我不想去,他们说不动我。

  现在是下午三点半,雪山的时景暗得很快,屋子也很冷,暖气迟迟不肯供应。每天主治医生都会来巡视,顺带也来看看我住的怎么样,我就有机会问他为什么不开暖气,他告诉我这不利于治疗。

  四点,午餐铃响了。循着声音,我打开房门,过道上已经有很多人在朝一个方向走动。

  地毯很软,扶开大门里面是一间很大的餐厅。她向我招手,我有点尴尬,不去的话也会尴尬,只好坐过去。她的另一边坐着她的未婚夫。

  她热心地握我的手,简绍我们给对方。廖莎夫司机看样子病症还在身上。他像蜡像一样吧,把他举在太阳下,我相信他的体内除了白色的蜡质肯定什么也看不出来。他和我握了手,带着一点不好的脸色。

  我才不在乎。一道道菜上桌了,很丰富。这时候我才意识到这个大餐厅也不是一般的奢华,这个未婚夫该是多么有钱的人能在这里养病,那我是更没机会了。

  这期间,她和他聊起我和她的故事,时不时摁着我的腿上,笑到往我身上倒,再扶着我的肩膀爬起身。她的行为,让我不大敢看廖莎夫司机的眼睛,偷偷一瞄发现他没有露出不悦。

  我深吸口气,难堪于这个混乱的状况,需要注意力去吃点这些美好的食物了。这时候门猛甩上了,一个女的就那样大大咧咧的走过去,坐到一张桌子边。真让人气恼啊,也太没素质了。

  酒足饭饱,幸福的靠在椅背上,这时候她告诉我他们会在后天提前举行婚礼,希望我能去。我难受极了,不记得当时有没有笑,反正我是点了点头。

  晚上,这里很冷,辽阳院发的被子很薄,好在已经接近午夜十二点,他们开了暖气。暖气管轰隆隆的响,先是冒出一股难闻的废气,接着就跑出来一点暖风。

  我睡到早上,他们下山去买东西了。医生告诉我今天是久违的晴天,让我跟着人流一块上山走走。我照做,空气很不错,林子吹出暖风。我找林边的一个石台椅坐,一会一个拄着拐杖的中年男人走了上来,他想要说话,但他谈论是哲学,我听不懂。

  我们在山上餐馆吃了午饭,拄拐的男人给帮我付了钱。我感激他。

  下午走了半天,晚上到疗养院时刚好赶上了晚饭,又是饱饱的一餐。我还是坐在她旁边,这次她轻声细语的对我说,一会来拜访我。

  我晃晃悠悠回到卧室,无所事事,只能出去走走消消食,可这雪山总是在下雪,自从我们来时,只有那么一天晴朗的日子。我的未来的什么地方,真是和找地方一样,前程暗淡呢。

  我靠在床上,什么都不想干,这里没有脑科技,没有暖气,没有点触脑闭尖,什么都没有。我发现我的胡子竟然有那么长了。

  门在响,只有她一人来了,她的心情不好。我问她怎么了,她不说话。

  她关上了灯,屋子不亮,很冷,我不得不把被子往上拨。她躺在我的边上,我的脸发热,可缩着的身子还是很冷。

  她的脸贴着我的被子,她在哭泣。我在受不了这个。

  “怎么了”

  “没什么”

  我快要待不下去了,我想回家,能怎么办。

  我往被窝里缩了缩。

  “快回去吧,你的未婚夫会想你的”

  “我不爱他”

  “那为什么要结婚呢!”

  “因为我们相爱太长时间,我们一起经历了太多”

  “那就结婚,要么结束,没什么,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撑你”

  “你爱我吗?”

  “我对你抱有好感。可现在我不能帮你”

  “那就爱我吧,我们一块离开,回剑圣的破屋子那儿去”

  “那他怎么办?我看他的身子不好,这样做会杀了他的”

  “那我怎么办,我们结婚后,一定是无趣和痛苦”

  “我知道,婚姻就是这样。你们相爱够深,这就是必然苦果”

  “你太悲观”

  “没有,我只是看清现实”

  “哦,你不能帮助我”

  “是的,我一开始就说了”

  她带上门,寂静幽冷的房间又剩回我一个人。我裹紧了被子,不想去想,好冷啊,好冷的天。

  天亮了,走廊很多人在走动。我洗漱完毕,没有找到刮胡刀,出了门看到他们在花园已经布置好了婚姻要用的东西。

  日常坐在那里打发时间白日时光的人今天格外快活。而我睡到后半夜就满脑子的乱想,精神不佳,恍惚的坐在那里。

  我拿了一杯翠梅酒,喝下去就好多了。

  婚礼在晚饭前三十分钟举行,婚礼聚餐就代替大伙的晚饭。我坐在一旁已经喝了七八杯,想吐,头很疼。

  灯忽然都关了,接着又都更加闪耀的亮起来,大作曲家门修不松的婚礼进行曲响起。廖莎夫司机从舞台的幕后走到外面,白白的脸在笑,希望他快活。可我总感觉病痛在他内在折磨着他。

  想那么多干嘛呢,一杯又下肚了,我噗呲笑了。想起上次参加婚礼,是在碧豆的爷爷家,那时候我还是以祭品的身份参加的呢。

  话说碧豆她怎么样了,我又想起了我们掉下地下岛时,她紧紧得搂着我,让我意识到我并不想死。那时候我的苦恼就是欣玫,这个并不是妹妹的恋人。

  我想着就脸儿通红滚热,不能再喝了!就看向舞台,新郎急匆匆的走下台,新娘在哪儿呢。

  我也家紧张起来,她不会一个人骑着雪山下的引月蝶逃走了吧。那我怎么办。白吃白喝固然好,可没有她我怎么好意思吃她老公的东西。

  夜越来越黑了,乐队为了不影响人群的兴致,演奏起欢快的圆舞曲。主持上台宣布婚礼变为一场晚会。人群更多的涌入,人们开始跳舞,跳着欢快的蹦跳舞。这种感觉真妙。他们都跳,我不会,但那姿势是真滑稽。

  座位上的人离座了,站满了我的身边  开始欢快的跳动。我好像被埋在被高过头的草丛里,风一吹,草丛都充满幸福的晃荡起来。

  她坐到我旁边的空位置上,小心的端着一杯哇啦哇利酒,兴奋的看着舞动的人群。

  “这是你的选择吗。我还以为你逃走了”

  “你还在这,我不会走的”

  “那你现在想走嘛”我趁着酒意问她。

  “走吧,我收拾好东西了”

  “唉,可怜的廖莎夫司机”

  “他会撑过去的”

  凉风从天上铺下来,很冷,我冷清的房间也是。我没什么东西,带上大毛外套就可以了。

  我就到了下山的小路上。她看着盯着下山路,山下只有有几盏昏暗的路灯,照着点点飞雪,再远就是一片漆黑了。雪山上则是一片黑。细微的音乐在能传这里,他们肯定还在欢快的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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